兴许是屋里的动静有点儿大,守在外面的小玉连忙问道:“夫人怎么了?”
心禾看了一眼某个恶作剧成功了一样笑着的某人,语气里有些没好气:“没事。”
真的没事?
小玉心里有些打鼓,但是夫人既然说了没事,她也不敢进去,虽说季心禾素日里对她们很宽容,但是该有的规矩从来没人敢僭越。
穆侯楚一手撑着窗棂,轻松一跃便跳了进来,唇角擒着笑意,看着她道:“看到我这么害怕?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我知道?”
“对啊,我屋里还藏了男人呢!”心禾很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幼稚鬼!
大半夜的跑她窗外来装神弄鬼的,就知道吓唬她!
穆侯楚面上的笑容滞了一滞,捏着她的下巴,凉飕飕的道:“我再给你一次重新解释的机会。”
心禾连忙道:“我哪儿敢啊,夫君大人。”
穆侯楚这才满意的,大手一带,便将她带入了温暖的怀抱里,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里,低声道:“心禾,我想你了。”
“你大半夜的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心禾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嗯,想你想的睡不着,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慢,我整日里数着日子都盼不到你回来,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要亲自去京城捉你了。”
心禾被他这孩子气的话语给逗笑了,心里却是暖融融的舒心,轻笑着道:“我也想你了。”
“睡不着就是因为想我了?”
心禾没好气的道:“你怎么总喜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穆侯楚笑了笑,松开了心禾,一低头,便看到她光着的脚丫子,原本还笑盈盈的脸色,此时一下子就变了:“怎么下床都不穿鞋?”
随即弯腰便将她给抱起来,沉着脸道:“果然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门,在外面就知道做一些让我不放心的事。”
心禾由着他抱到床上,勾着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闷声道:“对啊,出门在外,才发现我原来这么依赖你。”
每每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她总会想,若是穆侯楚在会怎样?
光着脚丫子的时候,也开始想,若是穆侯楚在,想必又会骂她云云,她分明是一个人出远门,可穆侯楚这三个字却一直伴随着她,几乎让她无法忘怀。
穆侯楚捏了捏她的小脸:“出门才知道我的好了?素日里念叨你几句,你便不耐烦成那样。”
心禾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我哪里不耐烦了?”
穆侯楚看着季心禾这模样,便知道阿乖那一套无辜的样子到底是从谁那儿学来的了。
那丫头现在一做错事便一脸无辜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跟她娘的神态都一般无二,穆侯楚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穆侯楚凉飕飕的看着心禾:“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这次回京,是不是见到段澜了?”穆侯楚凉飕飕的问道。
心禾好笑的道:“这个你也要生气?我去了京城,自然难免会碰面,也不过就说了两句话而已。”
“说了什么?”穆侯楚的脸色依然不好。
似乎只要提到段澜这个名字,他就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心禾道:“他?他说,以后再也不要让我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穆侯楚挑了挑眉:“当真?”
“自然是真,这话我有什么可骗你的?大不了你去问他,他应该也不想见你,”心禾笑了一声:“其实说起来,段澜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总算愿意放手,我也挺为他高兴的。”
穆侯楚道:“放手,不代表就是放下了。”
有些事情,这辈子都无法放下。
段澜如此,穆侯楚也如此,正是因为他了解,所以他知道段澜的不甘心,也知道他这一生的遗憾,是任何事情也填补不了的。
心禾微微一怔,倒是有些意外,随即笑了:“但是能放手,总好过不放手吧。”
给自己其他的机会,其他的路,至于心里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放下,也只有看命运吧。
穆侯楚勾了勾唇:“只要他不来打扰我,一切都好说。”
心禾深吸一口气,笑道:“真好。”
穆侯楚摸了摸她的小脸:“好什么?”
心禾咯咯笑着:“因为现在什么都好起来了的样子,所以觉得很好,段澜好歹是我多年前难得的一位真心朋友,他能选择放手,至少未来还有可以幸福的机会,我总算成功的救出了父亲,心里不留遗憾,现在我在你的怀里,阿乖在家等我们,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很好。”
穆侯楚牵唇笑了:“你的愿望就这么小?”
心禾在他怀里蹭了蹭:“一直都很小,所以我很满足。”
因为有他在,所以什么都能轻易的满足了。
穆侯楚笑了笑,季心禾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若是小柴火能争气一点,早日考上举人老人,我便能更欣慰了。”
这话一出,穆侯楚的面上的笑容便微微一滞,听到“小柴火”三个字,觉得刺耳的很。
两个月前,季心禾离开禹州的消息本来一直保密着,谁知后来还是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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