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还来安慰他,一时惊讶又觉好笑,便点了点头,也昂起了头,夫妇俩人跟在闺女和女婿后头走着。

云靖宁与林燕娘并肩而行,他手执竹笛负手在身后、另一手揽在她的腰间,而她双手抱琴,仪态优雅,面对这样的场面丝毫不惧。

众人本来就看着他们一行,因为林燕娘太过亮眼,于是打量林平安一行的人便都盯着她来瞧,反而不在意刚才的议论声。

是不是镇北将军的岳家人有什么重要?都知道将军夫人的娘家是寒门低户,再瞧也瞧不出像样的来。

到是将军夫人抱着琴来是何意思?

一时很多人都生起了兴致,议论声里便有提到了琴棋书画一事儿。

就算当天在宫里的人不会往外传出什么事儿,但皇上赐了琴棋书画一事,又怎会瞒得住?

都是在朝堂行走的人,当天就有许多人家知道了。

这时云靖扬过来将林家一行人领到了一张上首主桌,也没分男女宾客,就林家老小自己坐了,再有云家二叔爷老俩口过来作陪。

虽然不是云靖宁自家父母或祖父母,但叔爷身份辈位也搁在这里,用来招待林家这些个小辈,已经是天大面子了。

也是云家给林家的态度,隆重相待。

云家本家,老侯爷领着次子和云大云二还有几个堂侄们,都在帮着招待客人,这么多人站出来,也让外人看到,云家的态度。

因而,坊间那些流言?不攻自破。

云靖宁与林燕娘见爹娘弟妹们都落座了,便一起走到上首一小块空地那儿,那儿早就摆上了琴桌琴凳,林燕娘将琴放好。

“各位亲朋!”云靖宁稍微用了些内力。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却恰恰传到整座万寿堂角落,让所有议论着的人、聊着天的人,都看了过来。

“今日是小儿云安昊百日宴,感谢各位亲朋拨冗光临,是云府荣幸,也令小儿百日蓬荜生辉,云天尧携内子林氏,不胜感谢。”

云靖宁说着抱拳一揖,林燕娘也敛手跟着行了礼。

四周回应声此起彼伏,多是说镇北将军客气了、云小公子天人之资等等。

云靖宁笑了笑,再道:“或许已有人知,早些日内子在中宫为帝后抚琴,龙心大悦,赐琴棋书画以示嘉许。”

“今日借着小儿安昊的日子,在此天尧与内子为诸亲朋献技,以表对诸位光临的谢意,权当助兴。”

话说得客气,但抬出了帝后,就有炫耀的意思了。

只不过大家却更感兴趣了,似乎已明白,将军夫人那具琴,便是御赐名琴“骄阳”。

骄阳似火,其性纯烈。

听闻皇上赐琴时曾言,此琴甚配林氏,莫非就是对林氏的评价?

正好酒菜未上,大家也好整以暇准备欣赏林氏琴技。

然而很快,大家就一阵惊讶。

因为坐下抚琴的竟然是云靖宁,反而是林燕娘站在他身侧,手中将一支碧玉竹笛转出了花样,姿态甚是洒脱。

琴音刚出,大家目光便有些恍然。

因为是《凤求凰》,悠扬婉转的琴音漫不经心地传向四方,曲至中段,才有笛声相和,仿似回应着这份爱情。

外人听得惊讶又陶醉,云家兄弟们却是一脸恍然,含笑看着那一对璧人。

一曲罢,云靖宁也不再作解释,他起身时看了一眼渐渐满座的宾客,还有抱着孩子来到近前的父亲。

他接过长笛,林燕娘侧坐于琴前,这次才由她来抚琴,不过不是大家听闻的关山月和高山流水,而是阳光三叠。

云靖宁在旁不时以笛回应,但并未认真吹奏什么,姿态都太过悠闲,仿佛真的只是给大家助光而已。

酒菜很快陆续送上,大家却听得如醉如痴,忘了端杯、忘了提筷。

妇人们一边听着一边比较,想从京中贵女们找出在琴技上能够盖过这位山野女子的,但她们不管怎么想、怎么低声议论,都未能找出合适的人选。

男宾区那些人多是朝堂大臣、世族家主,个个老谋深算、见识自不是妇人可比,他们此时多在心中想,这真的是山野女子?

想来皇上为其撑腰必有皇上的用意,此女子不可思窥,再加之镇北将军的军功、圣宠、家世,还是莫要得罪的好。

今天来的宾客当中,可是有皇太孙在,皇上、皇后和太子都有差人送来贺礼。

作为皇太孙的舅兄,太子的堂表侄、皇上的侄外孙,长公主的嫡外孙,这么强势的后台,大约也就只有同样拥有强大后台的蕙春郡主敢闹了……

林燕娘先前虽说是抚琴三曲以助兴,但她与云靖宁轮番合奏,早已超出六曲不止,席至半酣才停下。

云霁和云霄赶紧上前将琴、笛收了起来,云靖宁带林燕娘各桌敬一杯酒,不管男桌还是女桌、长者还是晚辈,都去了一遍。

他在刚才通过展示乐技的同时也强势对外宣告,他夫妻情深也因相配相知,不是旁人以家世可以破解的。

他们今天的乐曲都是悠闲逍遥一派,也是告诉旁人,他本就不是功利之辈,又岂能拿功利诱之迫之?

之后再让人瞧个清楚,他的妻子便是山野女子,年纪、仪容、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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