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经颇为忍耐。
也是,他下得那个药十分厉害,要是没有人给她解的话,跟要了她的命没有两样。
余情抓了抓他的衬衫,又无力又娇柔,“邢斓……你救救我……”
邢斓。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他邢斓了。
邢斓眸子一深,其实他忍耐的也很难受。
只是……这个女人。
邢斓打电话让自己的助理拿了避-孕-套来,他将那个女人放在浴缸里。
“你这样像极了许窈,他都不肯多看你一眼,还不如……”
余情什么都不顾了。
她从来都是喜欢他的。
她怎么样都愿意,让他舒服也愿意。
她目睹着那个她深爱的男人眸子一点点沉了下来。
在他身下,她也泪流满面。
—
邢越送回了向之瑶,司机问现在要回家吗。
邢越倒是感觉自己头有些痛,刚刚跟向之瑶说话还没什么感觉,如今酒劲儿也算是上来了。
眼前......很模糊。
“少爷,直接回家吗?”
看得出来,邢越醉的不轻。
邢越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随即又立即反应过来,“不不不......去延光塔。”
“什么?”
“啊......邢家在东郊外的那一个小庄园......”
“好的。”
邢越被人送到了庄园,那里的管家问他是否要去延光塔。
邢越思索再三,还是拒绝了。
管家给他安排了一处屋子,邢越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揉着发痛的眉心。
门外传来一阵响声,有人在门外面问他。
刚才好像有别人闯进来了,询问他是否有别的异样。
邢越答了几句。
继续睡觉。
不一会儿,他起身打了个电话,就朝自己的屋子门外窗户那儿走去,连灯都没有开。
他从一开始就听到了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
趁着夜色看向在他窗前鬼鬼祟祟的一抹身影。
邢越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其他人也都问声赶来。
只不过,他们还未看清那个小贼长什么样子的时候,邢越这个给他们打了电话的人却突然说道:“没什么人,你们快回去吧。”
众人深信不疑,至此离开。
邢越忽然笑了,拽着那个人就回了房间。
四目相对,无语。
一直以为这么久的没见面,或许会带来一场多么震撼的相见。
但那时候许窈想错了。
邢越见到她并未有多欣喜或者有多激动。
许窈心想,或许是时间已经冲刷了他年轻时候所有的爱意和冲动。
她也只不过是他一时的冲动而已。
许窈被邢越派人送回了她住的诊所。
许多年以后,提起这一段来,邢太太对当初他平静的表现极其不满意,半辈子都在埋怨他。
可是那时候的邢先生只是把着邢娃娃的奶瓶对自家夫人的抱怨很不服气,甚至举着爪子对她说:“哼哼,当初你离开了之后,我一个人蹲在墙角哭了那么久那么久,你啊你啊,就是个狠心的女人,都不留下来陪我多说一句话。”
—
又过了半个月。
这几天倾城倒是一直都在下雨。
好在同事的妈妈送了好吃的饺子来。
都喜欢许窈,便多分给了她一些。
许窈被指派到一所郊外的孤儿院做心里辅导,几天下来之后,本来脸色不好的她看着倒是更瘦了。
孤儿院的孩子大都心思敏感,总是在小心翼翼地讨好别人。
许窈用自己的钱给孩子们买了糖果吃,那些孩子只是开心地看一眼糖果,再很认真地均分开,生怕少了谁的,多了谁的。
许窈只注意到在角落里有一个面容可爱的小男孩,不似别人一样爱热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
许窈剥了一颗糖果,递到他的嘴边,那小孩子轻轻地咬住,浅浅地品尝,好像这是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一样。
一来二去,许窈跟这个孩子也算是熟悉了。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将那颗糖递到那个小男孩的嘴边,那个小男孩轻轻问着她:“姐姐,你当我妈妈好不好?”
“我没有妈妈了,很可怜的。”
“他们说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了,是我害死我妈妈的。”
小孩子的世界再怎么样也总是天真的,这位潇潇同学也是。
他没了妈妈,后来爸爸也不要他了,姥姥对他说:“你就是个扫把星,害死了你妈!”
那时候他还小都不懂的什么叫做“害死了”,只是一心冲着大人咧开笑脸,想要吃好吃的旺仔小馒头——那是他吃过最甜的东西。
再到后来他就来了孤儿院,他不喜欢跟大家说话,大家也都开始欺负他。
在一个个无眠的夜晚抢走他暖和的被子。
这些,他都可以不记得。
只是,他唯一忘不了的就是别人说。
你害死了你的妈妈。
抱着他的这个年轻女人力气逐渐大了起来,那时候他还小,仰起头来看不到那个漂亮姐姐脸上的泪水,只是听到她近乎颤抖地说道。
“好孩子,不会的,这世界上不会有一个妈妈会觉得是孩子夺走了她们的生命,你相信姐姐,不会的。”
那时候许窈真得是那样以为的。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妈妈的祭日,她跪在妈妈的墓前。
蒋叔叔冷着脸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斥责她为什么要回来,一遍一遍地说她是个不孝女。
她突然想到,曾经妈妈走得那一天晚上妈妈也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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