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秋天,许窈有些担心蒋叔的腿。

连买了很多秋裤,让他着急一些穿。

其实才到九月中旬,蒋先生本来是没有理由拒绝秋裤的,但是他最近火冒三丈,哪里还能穿得了秋裤。

许窈一脸黑线。

她这个继父又要开始唠叨了。

“我原本以为岑究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看着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还是沾染了有钱人家的通病!”

“别的也就算了,人总没有十全十美的,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混账!”

蒋先生如今这两天十分火大,看着什么水果都不对眼。

临时放假的蒋息承和在家的许窈都觉得有些自己或许有些多余。

“叔,其实我……”许窈想要插一句嘴。

“你闭嘴!”

“操他个狗日的,那姑娘都拿着孕检报告单过来找到你了,遇到那个岑究简直就是我们老蒋家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上个星期,竟然有个女孩子拿着孕检报告单让许窈让路。

更可恶的是,岑究也没有反对。

岑家二老也没有办法,就连位高权重的岑父也低下脸来给许窈道歉,但其实……就是在逼她让位。

而蒋父更是给了岑究一个巴掌一个拳头,将岑家闹了个天翻地覆,甚至将岑究的哥哥也叫了回来,让岑究当着所有的人面道歉。

道歉是一回事,但是这样的人许窈绝对不能再嫁。

管他跟那个女的以后过成怎么样呢,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吃这样的亏。

许窈炖着的汤都觉得无语,虽然蒋父很挺她,但是最近蒋父明显想让她赶紧找个对象。

蒋息承刚跟人打完电话。

“爸爸,你看你这人,我姐姐那么好,还怕没人要么?你说你瞎操什么心?”

不是蒋息承要瞎担心,只是他觉得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估计她姐姐有了着落以后,被催婚的就应该是他了。

可是他……有心爱的人了。

许窈实在是觉得这俩父子最近十分不对付。

那个叫柳若知的上个星期去她单位闹了一顿,现在闹得有些不好看,她请了一个月的假。

现在就是靠着给她脾气暴躁的继父做饭收拾屋子维持生计,现在又到了该吃排骨的季节了,她准备买点儿。

却没想到,在超市里遇到一个人,意料之外。

其实这一辈子的许窈还没有见过她,上一辈子她也只见过她几面,但是见过她这张脸的人怕是没几个能忘得了的。

不过如今……她容颜依旧绝美,只是脸颊圆润,甚至还大着肚子。

上一辈子,她还跟邢斓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美貌女子就经常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那时候许窈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对……就是很奇怪……

比如说就像一只被豢养的宠物不知世事。

出来以后,女人长发温婉,邀请她去喝咖啡。

许窈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余情点了一杯牛奶。

“真没想到还能碰到你,我见过你,你是许窈。”

许窈笑了笑。

她默默吐槽道。

我也不能说我见过你,而且曾经还当过你的情敌吧。

下午的时光很美好,余情抿了一口牛奶。

“想必你也知道,邢越……他现在过得很不好。”

许窈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她其实知道,“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每一个人都在告诉她,那个人抛弃了他之后,为了成全所谓的深情,却要将自己弄到美洲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余情勾了勾唇角,“你觉得……你真得能完全觉得这跟你没有关系吗?”

“许窈小姐,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她明媚的脸庞此刻却浮现出一丝认真,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和邢越都已经知道了,那个人,那个自称为邢家大少爷,口口声声说要除掉私生子弟弟的……邢斓,其实他才不是邢家的人。”

她呼吸渐渐急促,甚至有些着急。

或者说是怨恨。

渐渐的,余情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

“因为他嫉妒邢越,所以在上半年联合外人打压邢家,假装邢家做假账,但这时候邢越却又和向家大小姐解除婚约了,你猜猜,邢凌云会把所有的账算在谁的头上?”

许窈几乎浑身冰冷。

一定是她许窈。

“那邢越为了你,他能做什么呢?”

余情说得轻松,却全然不顾对面女人脸色已经惨白。

能做什么呢?

是权利架空,被赶去美洲,还是命丧他乡,什么都不敢做。

“你觉得邢越是怎么样呢?嗯?为了你母亲的事情,就不敢跟你在一起了是吗?你也太瞧不起了。”

许窈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所以他……他不见我了吗?”

“……”

“所以……他让岑究好好照顾我是吗?”

“……”

邢越,你才是那个最狠心的人是吧。

“所以——”

“你……帮我们俩是为了什么?”

此话一出,余情感觉口中的牛奶都有些难受。

许窈没有记错的话,曾经的余情那么懦弱,像是一只被喂养的金丝雀。

可是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身怀有孕,却眼神坚定,不卑不亢。

“你……”

“如你所见——我不做他的情人了。”

余情缓缓解释着。

“半年以前我才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一直再找我,本来他们可以在几年前就能找到我的,可是邢斓却一直在阻拦,他不让我再上学不允许我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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