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秘书,你晕车了吗?要不要开慢一点?”

路知义难得的关心别人的感受。

“嗯。”

甘棠低低回了一声。

“小林,开慢点!”

有了老板的吩咐,车速果然回到了正常。

医院里,医生给甘棠的脚踝拍了片子,确认没有骨折,上了药包扎之后,医生嘱咐道:“骨头没事。我给你开点药,回家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路知义就气急败坏把医生的桌子拍得震天响:“医生,你到底行不行啊!她的脚都肿成那个样子了还叫没事!”

医生嘴巴微张,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暴躁的病人家属。

甘棠也很郁闷:“路总,我真没事!”

还是小林出来打圆场:“医生,剪小姐脚肿得那样厉害,你怎么能不让她住院治疗呢?”

路知义接话道:“你是不是嫌我们没钱!”

说着,路知义把自己的腕表取下来扔在医生面前:“这够不够!”

医生:“······”

这话从何说起啊!看他们穿着也不像个穷人啊,尤其是病人脖子上那又大又圆的珍珠项链。

在“病人家属”的强烈抗议下,医生无奈开了住院手续,凶神恶煞的魔鬼他可惹不起。

穿着病号服的甘棠躺在了单人病房里。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是凌晨一点。

甘棠委婉表达自己很累需要休息之后,路知义才悻悻走了。

小林刚把车开出医院,就听到老板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小林,今晚剪秘书都没吃饭呢!要不我们给她买一点宵夜吧!”

路知义是个夜猫子,越是深夜他精神越好。

小林规劝:“路哥,现在都夜里一点了,剪秘书可能更不需要的不是宵夜而是休息。”

“那好吧!明天我们给她买早饭来!她都没什么亲人朋友在帝都,也没人照顾。”

小林呵呵笑了:“路哥,您对剪秘书关心过头了吧?将来我是不是还得喊她一声嫂子啊!”

小林和路知义有十多年的交情,也只有他敢和老板开这样的玩笑。

路知义望着窗外的霓虹灯,低低问道:“小林,我和剪秘书合适么?”

小林回答:“那太合适了,女才男貌!就路哥这长相得迷倒多少女人心啊!而且剪秘书能力出众,一定能帮您家里公司都打理好!”

“如果让她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说她还会同意吗?”

这一次小林沉默了。

他们都能看出来,剪秘书身上有一股傲气和侠气,绝不会认同他们的世界。

一向自命非凡的路知义第一次有了烦恼。

剪秘书站在阳光下,而他身在黑暗中,他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从来睡眠极好的甘棠,今晚彻底失眠了。

她看着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往前走。

刚开始她满脑子都是乔一鸣幽怨的眼神,后来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自己目前的境遇,如何在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可是思来想去,都是无解。

因为路知义实在是一个最大的变数,而现在他盯上了自己,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想要摆脱他几乎不可能。

时钟指向了七点,医院里开始有人活动,医生也开始查房。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甘棠坐起来正要接受检查,却赫然发现那医生的脸。

“一鸣!是你!”

乔一鸣竖起手指抵住了甘棠的唇:“嘘,小声点!”

说着,他小心翼翼查看起甘棠受伤的左脚。

脚踝肿得老高,看着就疼。

“一鸣,你快走!很危险!”

甘棠小声催促着。

乔一鸣按住她的手:“糖糖,我知道很冒险但我必须见你一面!退出吧!退出‘曙光计划’。路知义已经对你动了心思,我不能让你继续待在他身边。”

甘棠眼圈一红,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处境危险。

“一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可能退出。不止是为了圆圆,更为了那些无辜死去、受到迫害的女性,还为了拔除九天这颗毒瘤。”

甘棠紧紧握住乔一鸣的手放在心窝:“一鸣,如果用我的一条命能够完成‘曙光计划’。我是愿意的!”

这是她思考一晚上得出的最坏的结果。

这是职业习惯使然,任何情形律师都要先做出最糟糕的预判。

乔一鸣静默了。

他不是在想如何劝说,而是觉得汗颜,他竟然没有一个女孩子坚强。

“糖糖。”他抚摸甘棠的脑袋把她搂进怀里,“我的乔太太,你真让我为你感到骄傲!”

甘棠的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在爱人怀里无声哭起来。

如果这辈子能够成为一鸣的新娘,成为乔太太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可是和圆圆、云秀一样失去人生,失去性命的女孩子又有谁能去替她们讨回公道呢?

“糖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走慢一点,在黄泉路上等等我。我们要手牵着手走过奈何桥,下辈子不管分隔太远才能找到彼此。”

这人间没有了甘棠,他哪里还有力气活下去。

活着实在是太累,如果不是甘棠,他下辈子甚至都不想来了。

“不要!一鸣!不要!”

乔一鸣轻哄着怀里最心爱的女人:“糖糖,不要哭!我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我们都不怕死!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糖糖,记住,我一直会站在你身后,永远支持你!”

他想守护心爱的女人,可是这一次他也无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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