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娘哟!你等两个这是要吓死某吗?!

一面狂咽着口水一面扭头抬脸的秦东迎面便碰上了四道齐刷刷劈过来的怒火寒光。

一点也不错!两道劈面而来的怒火寒光来自于二郎君秦铮,另外两道则是来自于自家的弟弟秦三。

这是怎么个意思?你们两个作甚要用如此恨恨的眼神看向秦东?

是啊!某方才在兴丰山岗之上确实跟阿郎说了些什么某不愿读那些典籍书籍,只想跟着三郎学习些武功身法马术箭法之类的事情,也在阿郎三言两语诱导之下很不情愿地做出了承诺,只是阿郎与某分说此事的时候你等两个小子不是也在场么?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甚不对的地方么?

思来想去也没觉得有甚不对的地方。

等等!且稍等等,某好像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大对头?!

革除职分……强行驱逐出府,敢有半分迁延违逆之举立时便将其家拿获并送交官府依律处分!

阿郎这些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阿爷、阿娘、阿姊、某与秦三就要被……

哦!这其中应是没有阿姊的意思,呵呵,某家阿姊早于两年前便已嫁了出去,想来也不会牵连到阿姊,那么……

冤枉啊!绝对是冤枉的啊!阿郎,您怎么能说是从某这个傻大黑粗的憨小子这里得到的万之策?!

您这也太……冤枉啊!……呜呜……

这一下秦东绝计是死定了!

除籍、革职、驱逐出府、送交官府还要依律处分发落?

若依着某家阿爷那执拗的扁担脾气,待会儿秦东绝计是要被阿爷给活活打死的呀!……

阿郎快救救某!……秦东还不想死啊!……呜呜……

“如何秦亮?难不成你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说你想要再次违逆我的心意决断么?”

诚惶诚恐手足无措嗫喏了好一阵子,秦亮终于哆哆嗦嗦佝偻着身子冲着秦肃躬身一礼。

“阿郎,您这是要……某……某明白……您的意思,某……遵从您的……心意决断便是,只是某……某真的不愿意……呜呜……”

说到悲伤动情之处,一贯诚孝仁义忠厚老实性格却有些过于执拗的秦亮,不禁是悲音连连呜咽不已。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秦亮且莫为此悲伤了,你且听好了,自即刻起还由你代行管家一职,你妻齐氏掌管府中内院,负责夫人、内眷们的一应衣食起居所需,秦东、秦三此二子随着二郎君秦铮做个伴当,也好一起读书习武玩耍嬉戏。”

说到这里秦肃停了下来,侧身看着似乎悠悠哉置身于事外的三郎笑着问道:“三郎可曾收到朋友的回信?也不知你我兄弟所托之事托付办得如何?”

直至此时飘然事外的秦霄方才重又置身于事中。

“大兄且请安心,虽未曾收到回信,呵呵,三郎那两个兄弟却是这洛阳城中生于斯长于斯的头面之人,正经的田产卖售交割事宜应该没有办不成的,即便是承褔坊之中没有待售的合适院落,他二人也会在玉鸡坊或是铜驼坊为某等置办好中意的宅院,至不济自新中桥过了洛水还有安众与道德二坊,只是……呵呵,只是这两个坊市距大兄府邸所在的承褔坊路途稍远了一些而已。”

“大兄,想那耿茂与孙惠兄弟已是算准了大兄与三郎抵达东都洛阳的时日,这两日间此二人定会在定鼎门外候着某等兄弟,待明日到了定鼎门外见面之时大兄问问便知。”

“如此甚好!秦亮,在你还未办理完除籍文书之前,秦某人不得不如此谨慎行事,待你将除籍的一应文书办理妥帖,我便即刻恢复你家的职分月例。”

“秦亮,难不成你还不明白我因何要如此这般行事么?呵呵,你且把心放宽了些,我也是被你逼到无计可施之时,方才想起了这以毒攻毒以狠治狠的手段伎俩,其实早在我等启程前来东都洛阳之前,已与三郎商议好了要在东都洛阳城中置办些院落田产,其中便有属于你家自的一所院落,待安顿好了之后,你自可带上你妻齐氏一同前去瞧瞧那处宅院究竟如何?”

“某先行谢过阿郎了,只是……只是阿郎,某不想搬出府邸住在外间,您看您说的这所宅院能不能……”

“哈哈哈,此事简单得紧,你等若是不想搬出去那就还住在府上,拨出一个独院便是,至于坊间的那处宅院嘛!既是你秦亮的便任由你来做主,是租是售还是怎地凭你与你妻齐氏做主,其他甚的跟我秦某人却是没有半分干系,休要为了此等小事再来聒噪于我,哈哈哈!……”

听闻此言,感恩莫名的秦亮禁不住潸然泪下,只是这老实汉子心底始终惦念着其祖父子五代人盟约誓言,如若此事不能分说清楚,那无影无形却又重若万钧的重物将永远压在他的胸腹之中,压得秦亮透不过气来。

“阿郎!……某知道您今日如此决断然是为了某家着想,只是……如此一来某却要违逆了先祖、阿爷与某曾经做出的盟约誓言,只恐祖宗先人在天之灵咒骂某是个不忠不诚不孝不义的不肖子孙,待某百年之后……”

“秦亮!你与你家父祖对秦家族人的深情厚意我代秦家一众老幼心领了,只是依我看来这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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