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高颎的属性板,沈续紧张不已。

幸好,好感没有变化!

“颎直言,望扬威莫怪。”

“志在天下者,却不思经营,不筹战事,不远千里跨州行军,颎属实不解。”

“敢问将军,你之兵士可是天人,无需粮草供给?”

要是旁人,跟老子这般阴阳怪气,早砍了!

唉,不知者不怪。

粮草,不值钱。

对于玩家来说,粮草远不如名望、功勋、英雄来得贵重。

沈续盯了盯高颎,回道:“郡中有一经天纬地之才,内政无忧,如此续才有这等空闲南下。”

“兖州之战对我等异人,甚是重要,消耗些许粮草,与所获相比,实不值一提。”

高颎点头,抬头望月,“可惜了那雄才,终其一生只能蹉跎一隅之地了。”

沈续:“???”

开始觉得你这人还挺谦逊,为何此刻却阴阳怪气了起来?

沈续气得想打人。

强压不忿,仍旧以礼贤下士之作态,笑问道:“昭玄兄何出此言?续可有错处,能教我否?”

高颎转身,走近石桌,端起茶来饮了一口。

随后再度负手于亭边。

“将军所言,名望、功勋与人才,与一郡之地,孰重孰轻?”

沈续失笑,“自然是一郡之地重要。”

地盘有了,便不乏名望和功勋。

势力大了,人才也就来了。

可我已然有了一郡之地呀!

当下,沈续便将自己如何谋划渔阳,一一告之。

“将军为何不将渔阳南部三县取下?”

沈续耐着性子为其解释:“南方水多,河流错乱,极难攻取,需徐徐图之。”

“且北六城已得,尚需经营治理……”

“哈哈哈哈哈——”

高颎大笑,打断了沈续的话语。

“将军所说那经天纬地之才,可是未表明心意,投效将军?”

沈续默然,这高颎笑中含义丰富,话里有话。

没正面回答高颎之问,而是反问:“昭玄兄此言何意?”

高颎头也不回道:“我知异人识人极准,将军说那人经天纬地,那必是经国大才,柱国栋梁。”

“此等能士,又怎会不劝将军在大好时机去勇于进取呢?”

“如果将军所言非虚,此人果有才能,那就剩一个可能了,此人并未投效,心中对效力将军仍有顾虑。”

沈续不明所以,但也已对高颎的言论信了个五分,因为张居正的确没有效忠,也曾心怀离去之意。

“昭玄兄到底何意,还请教我。”

高颎回身,落座,“颎不才,自诩可治一州。”

“何为乱?盗匪横行,民不聊生。何为治?官谋其政,民享饱暖。”

“将军若得一郡之乱地,在下自信月余便可使之安稳,民心归附。”

“我便敢出此等狂言,更何况将军麾下的经天纬地之大才?”

“如此,将军之前那六城需要经营发展的言语,不就成了笑话?”

“将军四千铁骑,六千甲兵,如此万余精兵,当横行一州,现如今却满足于半郡之地,岂不可笑?”

“粮草,在这乱世,谁又嫌多?将军不远千里万军南下,其中所耗,私以为便是攻一郡,也绰绰有余。”

“如此,与那牛鼎烹鸡何异?”

沈续摇头苦笑:“一郡之地,又岂是那么好打下来的?”

官方势力的兵,是没多少。

但玩家多啊!

“颎知,将军方才也提及,异人势力才是大敌。”

“但将军也说了,郡中留了一万新军与两千余守备,加之兖州之战事件,异人尽聚兖州,因此将军才不惧他人攻城。”

“那在下是否可以理解,其他异人亦如将军一般,率主力尽聚于此,仅留后备于领地之中?”

沈续豁然抬头!

看向高颎的眼眸之中,跳跃着烈焰灼灼。

卧槽!

对啊!

但凡有能力参加兖州之战的,必然会率最强战力来兖州,以争取在这场“首次阵营战”之中取得一个好名次!

那他们家里……

必然空虚啊!

这不正是偷家的好时机?!

惯性思维……

谁?能想到这一茬?!

兖州之战,有英雄,有名声,有功勋,有装备……

谁会想到偷家?

这是个游戏啊!

谁不追求数据?

但沈续知道,这并不仅仅是个游戏!

高颎一语点醒梦中人。

这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还是那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沈续激动了。

“昭玄兄觉得,若回渔阳,该取哪一郡?”

高颎再度恢复了那谦逊有礼的模样,笑道:“将军心中早有战略了,不是吗?”

“在下对渔阳知之不详,就不献丑了。”

沈续心里痒得难受,岂容他在这卖关子,当即将渔阳周边局势,尽数告知。

其实,他的心中并没有决断。

东有右北平,未来岳丈与大舅哥在这里。

若是攻此处,将会十分轻松。

只不过右北平虽为一郡,却只有四城。

而且俊靡也算不得一城,只算是一关隘。

境中有卢龙道,直接将右北平分为南北两部分,北部在长城外,利用率也并不高。

西边是广阳郡,其治所蓟县也是幽州治所,轻易不可攻,攻则为叛逆。

而且狼营势力在此雄踞,早已扎根。

“那狼营,乃是异人联盟势力,横跨广阳、涿郡、代郡、上谷四群。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谋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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