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中已含哭腔。
沈续将呼延灼扶起,摁坐在了凳上。
他看得出,呼延灼是真不想当山贼强盗。
任谁本是郡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沦落为落草为寇,也不会甘愿。
这也是沈续断定降将最容易说服的原因。
“戴罪立功,可既往不咎!”
当呼延灼听到沈续说出此话时,满脸的难以置信。
如果曾有人对他说“既往不咎”,他又怎肯落草?
从未有人给过他这一机会!
震惊之余,呼延灼又有羞愧,不由得虎目含泪,“不忠之人,无颜再回平原!”
“回平原?”沈续耷眼,你咋想的?
“平原太守岂能容你?”
“不过,平原虽容不得你,但只要你戴罪立功,我渔阳却能容得下你。”
“幽州,是建功立业之地。”
“北有鲜卑、匈奴,东有乌桓、夫余,只有你有本事,便是万户侯也能凭你手中刀枪搏来!”
沈续的话,并没有让呼延灼激动万分。
他已过了那个三言两语便被蛊惑的年纪。
但他仍决定跟随眼前这位扬威将军。
作为梁山上的阵前指挥,刘彻大军在范县驻扎的消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一州之牧亲临,显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胜负难料,生死也难料!
而眼前这人,将给他一线生机。
而且,此次也是重回官场,不让子孙背负骂名的唯一机会了。
于是乎,呼延灼单膝跪地,郑重抱拳。
“灼,愿为将军效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