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浮躁?”
说罢,将轻啄了一口盏中热茶,闭目养起了神。
伍远乃是县令,陆强只是县丞,官差一级。
但此时依二人言谈语气来看,陆强却高于伍远。
左右侍女,早已见怪不怪。
县令与县丞乃是连襟,不能以常理视之。
“你们先下去吧!”
伍远挥了挥手,将侍女遣退。
待众女皆退走,伍远直接趴在了案上,探着身子道:“子良,你是不知,那程家之人越来越不讲我放在眼中了!”
“昨日,我让那程辅督促一下那程家廷掾加紧催一催税收,那厮却说必须等到秋收之后!”
“娘了个蛋!等到秋收,老子还要个屁的税收!”
说着说着,情绪变得激动,伍远竟是直接放口大骂了起来。
陆强表情毫无变化,悠然饮了一口茶,才缓缓道:“你就是太贪财,又太心急!何必?”
“那程家仗着自家是犷平地头蛇,平日里便不将你我放在眼中,又不是一两日了在,还不习惯?”
“初夏催税,你想什么呢?傻了?计较那两个钱作甚!”
“等贵族大人们攻入犷平,钱还不都是咱们的?”
听完,伍远脸上浮现憨厚笑容。
“对对对,等贵族大人们来了,看他程家还如何嚣张!”
陆强低头饮茶,无言沉吟。
许久,开口道:“那个沈续,倒是把守备营搞得像模像样,不得不防!
“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武人,等贵族大人来时,怕会对大事产生阻力。”
“届时,你我或许亦有安危之忧!”
伍远听之,肥脸之上满是惊慌,“这该如何是好?!”
“慌什么?!”陆强瞥了他一眼,不满训斥。
“前些日子,我不是让你允他借调守备营私用么,那便是人情!”
茶盏中的热茶水,已然无几。
陆强将其一饮而尽,双眼望向屋门处,目光悠远。
“此时,便到了他还人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