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底高靴。

骑座在银饰鞍马上的领头看了一眼这几人,都是熟悉面孔,皆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子弟。

唯有一人,分外脸生。

领头的姓钟,是五品的郎将,约莫四十来岁。他翻身下马,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徐达,又见宋千汶畏畏缩缩跪在地上,而那副生面孔却一脸傲然,再加上之前通报的百姓早已说了个大概,钟郎将便明白了几分。

钟郎将指了指萧权和宋千汶,他本军人,无比敬仰萧家军,他怒目冷喝:“国难之祭,尔等在此聚众斗殴,动用昆仑,如何对得起大魏陛下和五万英灵?”

说罢,他便拔出了亮闪闪的羽林刀!

宋千汶换个方向继续跪,他指着萧权急声指着道:“钟郎将,是此人在惹事生非!我是遇见不平!他偷学,按律也当诛啊!我是有功的,我有功!”

死到临头,嘴巴还如此臭不可言,萧权不辩解,腰板挺得直直的。

钟郎将沉声道:“国法当前,一视同仁,你且先去,他后跟上!”

宋千汶脸色一白,摇头:“我是宋知宋廷尉的儿子!你不知么?”

“知,”钟郎将点头,宋千汶一愣,钟郎将继续道:“宋公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