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罕都的局势越发变幻莫测,那几位皇子并非有能力之辈,况且靳国内忧外患,还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番天地。
“娘,你放心吧,这件事情都是府中兄长一力促成,夫君是不同意他大哥做的事情的,娘说的那些话,女儿会记在心里。”梁思涟将梁夫人的话放在了心里。
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又想到她那有几分固执的性子,怕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夫妻直接哦的感情,连忙笑着说:“女婿是个稳重的,你还在做月子呢,这些烦心事就别去理会,若是女婿有心思靠拢他大哥,你别去管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有你爹爹呢!”
不过在梁夫人心里对自家女婿是十分的信任的,毕竟是自家夫君都认可的人,在这种容易掉脑袋的事情上不会那般冲动。
“娘,女儿知道了,你和爹爹辛苦了!”梁思涟眼眶微红,有些更咽的说。
温声细语的叮嘱了几番梁思涟,又看了看自家软软嫩嫩的外孙,梁夫人起身离开夫妻二人的小院儿,毕竟是女儿的婆家,又是自己的大伯婶娘家,来了一趟,理应去拜会一番。
见了自家婶娘,听她眉眼含笑的说起刚刚出生的小孙儿时不绝如缕,梁夫人最后的那一点担忧消失殆尽,与自家婶娘说笑一会儿后,回到自家女儿的院子,换了一身最不起眼的衣裳装作府中丫鬟从院子里的偏门出去。
看着匆匆离去的梁夫人,梁思涟心里对梁夫人叮的话重视起来,心想等夫君回来,一定要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她爹爹可不是等闲之辈,那眼光向来是最毒的,他不让做的事情,梁思涟绝对不会去碰。
梁夫人离开安定伯府,悄无声息的从沐亲王府的偏门儿进府,如今罕都人心惶惶,冷炀放在沐亲王府的那些暗卫,早在潍城出事之后,就没有了踪影,不然梁夫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沐亲王府的偏门处。
沐亲王府的花房中,萧阳正一门心思的移植着那一株金色山茶花,嘴角一直都噙着笑。
“公主,梁夫人登门求见,正在花厅喝着茶呢!”即玉接过萧阳手中的花盆侧身递给身后的花匠。
萧阳心中带着疑惑去见不请自来的梁夫人,梁大人三番五次投诚,如今也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外面的局势已经是一团糟,梁尚书那老狐狸怎么会让家眷涉险登府呢?
“梁夫人可说了是什么事情?”萧阳想不到梁夫人冒险的目的。
即玉想了想说:“梁夫人没说为了什么事情,不过奴婢见梁夫人眉宇间有几分焦急。”
萧阳进了会客厅,梁夫人见了萧阳,脸上露出喜意就要上前行礼,不过被即玉扶起了。
“梁夫人,如今的罕都已经是危险重重,这偌大的王府更是千穿百孔,不知梁夫人今日来见本公主,为的是何事?”萧阳面露疑惑的看着梁夫人。
罕都的局势,是个正常人都清楚,梁尚书又是又油又滑的老狐狸,怎会看不清形势冒险呢?
梁夫人看了一眼即玉,神色不变说:“萧阳公主,我家夫君今儿刚刚从朝会回府,今日有朝臣提议以公主为质,逼迫唐暮退兵。我家夫君让妾身给公主通通信儿。”
“梁夫人确定就只有这一件事?”萧阳似笑非笑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梁夫人的眼睛。
梁夫人神色自然说:“公主料事如神,的确还有一切事情,如今罕都怕是完了,不知公主有何安排,梁府又该怎么做?”
梁家早已经向萧阳投诚,梁尚书又是老奸巨猾的狐狸,见萧阳公主迟迟没有动静,心中有了一些慌张。
“如今的罕都,甚至是靳国已经是陷入泥沼的蛤蟆,想要翻身,难于上青天,一个个的跳梁小丑都络绎不绝的跳出来了,至于我们,就看看这一场戏如何演下去,不好吗?”萧阳嘴角扬起看着梁夫人。
梁氏家族传世上百年,早已经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大家族,乱世已来,大厦将覆,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他们这些大家族稍有不慎就是族覆没。
前朝有无数的世家大族没落于政权更替之中,而作为梁氏家族的掌权人,梁尚书求的是乱世中保,甚至是梁梁家推向更高的位置。
偌大梁氏家族的当家夫人不是无能之辈,相反,还十足的聪慧,拂拂衣袖说:“谁说不是呢?转眼之间,罕都就成了逃也逃不出去的困城,当然,就算是出得去,如今的靳国,又何处可去呢?处处都不是安稳之地。一个个的所谓的安分守己的老实人为按捺不住了,可不就是跳梁小丑般的人吗?”
“妾身向来相信一句话,所谓富贵险中求,我家夫君选择了这条路,妾身相信这是一条富贵路。”梁夫人神色一变正色道。
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梁夫人说话的时候,萧阳一直注视着梁夫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萧阳相信梁夫人所说的话没有谎言。
想到梁尚书那个老狐狸,初来靳国时,身为礼部尚书的梁大人对自己也算是多番维护,至于合作之事,本就是梁大人早就提过的事情,只是想不到梁家当真了,如今梁夫人上门,萧阳想了想说:“梁大人所谋之事,待事成之后,定将如愿以偿,不过,萧阳这里,没有闲人,没有小人,更没有叛徒,梁夫人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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