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刺史是谁?”在进去永州前七月漫不经心的问暮西。

“曾经的宣王党陈星。”

暮西曾经是皇帝暮瑀身边的第一暗卫,有些

消息自然比别人知道的多,得到的渠道也易如反掌。

成帝驾崩时,继后吴氏与宣王意图篡位,宣王当时的势力雄厚,失败后虽然被清除了一些,但是却有一部分隐藏了起来,没想到在这永州竟然藏着这样一位人物。

靖远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看来还真是有让人意想不到的资本,以前是为了宣王,现在也不知是为了谁!

“一月,传信会京,时刻注意着靖远侯的动静。”

“是,公子。”

看着七月那肃杀的脸,一月就知道这件事很重要。

七月骑着马哼着小曲儿悠悠的走着和冷暮并排着,七月笑着问:“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访拜访刺史大人啊?”

冷暮对唐暮当年的动荡是了如指掌,自然知道七月对宣王党的厌恶,既然她想好好玩玩,那就陪她开心的玩玩吧。

“那你说说,你想怎么玩?”

七月笑得一脸的灿烂,一点都看不出有整人的心思说:“也不知道这刺史府里有没有好东西,正巧最近开销比较大,不如我们去逛逛?”

“我们去刺史府逛逛,好不好?”七月转头声音洪亮的对暮西他们说。

夜色如墨,刺史府外身轻如燕的七月从墙外翻身一跃就不见了踪影,三道身影紧随其后,七月从容淡定的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走着,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遛弯儿一样。

冷暮上前扯过她,一转眼就消失在眼前。

“去哪?”七月惊讶的问。

冷暮一脸宠溺的说:“带你去一个你感兴趣的地方!”

不一会儿,两人穿过几条蜿蜒的小道到了一个跟不起眼的院子里,冷暮上前解决掉两个碍眼的守门人,只见七月从头上利落的抽出簪子往锁眼里轻轻一拧就开了。

“厉害吧!”踮着脚嘚瑟骄傲的在冷暮耳边轻声说。

冷暮实在不想搭理她,推开屋子就进去了,只见屋里全是金银玉器、古董字画数不胜数。

七月心想这陈星还真是好手段,能不知不觉的暗中敛财这么多,那其他的宣王党呢,只怕也是去如此吧。

既然他不仁,就不能怪自己不义,七月一声令下将整个院子里的东西全部搬空了,等到完事儿后已经大亮了。

当天七月他们就离开了永州,准备给陈星一个大大的惊喜,却无从查起,也找不到人,想到这里七月就不开心不能看见他气得抽疯的样子。

“暮叔,用尽一切办法全力追查当年遗留的宣王党。”七月有感于陈星刺史府里隐藏的财富,显然这并不是准备长期存放的,整整齐齐的连单子都有,可见是没来得及送走的。

…………

一年后,冷暮随着七月飘荡江湖已经一年多的时间,这一年多两人的感情有了飞快的进展,彼此都明白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尤其是七月,在那次暗杀中,被逼入死角的七月已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她没有感受到疼痛,因为冷暮为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击,在那一刻,七月终于明白了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看着冷暮满身的鲜血哭得都绝望了。

自那以后,七月终于敞开心扉,真心的接受了冷暮,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为了她连死都不怕的人除了宁宁只有他了。

七月离京已经一年多了,她接到了太皇太后病危的消息,内心特别的纠结,忐忑,既想丢下一切飞奔回京,又不愿远离冷暮。

不过再不舍也抵不过事实的无奈,七月下定决心回京后准备将自己的身份豪不隐瞒的告诉冷暮,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冷暮却没有向她坦白的想法。

她信步走到冷暮的房间,压抑了自己好久才说:“池大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哦,什么事?”冷暮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七月柔软的青丝眼神中带着宠溺。

七月紧张不已,她害怕冷暮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远离自己,可是这是她的选择。

“我……我其实是唐暮的公主。”

冷暮一听她向自己摊牌,她的身份大大方方的告诉自己,心中又喜悦又心酸,喜悦的是她对自己毫不遮掩的爱,心酸的是自己却无法告诉她自己的事情。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冷暮是想将自己的身份和遭遇告诉她的,可是最后一刻他选择了隐瞒,而此时他想不到这个决定会将他在七月之间引起无法解释的误会。

“虽然你是公主,但是我只爱你!”情深意重的话语、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七月有一种像痛哭的冲动。

七月自从遇见了冷暮才让她享受到了爱情的滋味,活了两世,她有了冷暮绝不后悔来这个世界一遭。

…………

“王爷,靳国出事了!”

冷河也很不想说出这句话,自家王爷好不容易将王妃哄到手,眼看着又要分离。

暗夜里,冷暮在七月的窗下徘徊着,他注定了今晚要离开,前路漫漫,心里全是煎熬,他不忍离别,可是却不得不走,当晚,冷暮匆匆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冷暮孤寂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和在七月面前全然不一样,全身散发着冷漠和狠戾。

如果可以他不想离开,只是没有如果,他不是不敢和七月告别,而是害怕看见七月的时候他开不了口。

清晨,从梦中惊醒的七月惊慌失措、怅然若失的往冷暮的房间跑去,衣裳不整、发髻微乱、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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