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脸上有了笑意。

萧阳和暮西二人密谈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暮西才神色如常的离开萧阳的院子,着手准备商定的事情。

暖春未到,严冬不去,萧阳此时只想低调,最好是连乾坤殿那一位都想不起来自己,整天的窝在沐亲王府,连乔欲的帖子,都拒了四五次。

不知不觉中,大半个月的时间就从指缝中溜走了,萧阳依旧在沐亲王府自娱自乐,或是抹几把牌,或是在暖房里侍弄自己珍爱的花草,反正就是不出府,远离那些麻烦。

即玉接过萧阳手中的花剪,神色复杂的说:“公主,那乔四公子三番五次上门,都被拒之门外,那乔四公子是一个混不吝的,奴婢怕他胡闹。”

这些日子,乔欲天天上门,不过都被拒之门外,乔欲本就是脾气暴躁,如今在沐亲王府前失了面子,哪里还记得理智二字怎么写。

“不必担心乔欲,如果明天他还锲而不舍,就让他进府不就行了,正好有些事情要嘱咐一二,大厦将倾,他那个性子会给他惹出祸端的。”萧阳有些担忧的说道。

乔欲是她到罕都后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清楚她一切谋算的人,无论因为什么,萧阳也不会让他出事了。

人就是经不起念叨,萧阳才提起了乔欲,他下午就登门了,正值暖阳当空,乔欲就急冲冲的进府,还一脸的怒容:“都多少天了,本公子三番五次被拦在门外,现在整个罕都都笑话本公子。”

天色大好,许久不曾见过的暖阳终于出现,温暖和煦的阳光落在了皑皑白雪上,让阴冷的罕都有了暖意。

“这不是让你进来了吗?这些日子,府里事情多,如何有间见你,况且哪怕没有本公主,你乔四公子不是更加自在吗?”萧阳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这些日子,哪怕她没有出府,也清楚罕都那些风风雨雨的事情,乔四公子凭一己之力把罕都搅得天翻地覆,坐实了罕都不能惹的纨绔榜首之位。

如今,整个罕都谁还敢在乔四公子很前儿翘着尾巴招摇过市,哪怕远远的见了乔欲,也只有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模样,甚至是退避三舍。

“更何况,乔四公子如今风头正盛,本公主可不想被那些老顽固的御史时不时的参上一本,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萧阳公主可不是刚刚到靳国的和亲公主!”想到乔欲这些日子做的事情,萧阳皱着眉道。

乔欲不解,眉头紧锁温:“为什么?你不就是你吗?怎么还不一样了呢?”

“乔欲,唐暮的军队势如破竹,靳国已经接连失陷城池,潍城城破也不远了,而我是唐暮公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潍城本就是易守难攻,潍城一破,靳国半壁江山将尽失,你说我这一个唐暮公主会怎样?”萧阳摇摇头解释道。

乔欲出身韶阳大长公主府,不会不清楚潍城的情况,定北侯在是骁勇善战,也挽救不了注定了的结局。

一时之间,乔欲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不知反驳,也无从反驳,乔欲知道萧阳说得话是多真实,自从定北侯离开,他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潍城的局势,萧阳说的情况,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萧阳,你何必委屈自己,唐暮是唐暮,你是你,这王府里死气沉沉的,怎么能不出门儿呢!整个罕都,有我在,看谁敢胡言乱语。”乔欲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在乔欲的字典里,就没有妥协忍让这样的字,如今他是罕都老百姓眼里的守护神,自认为对待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就应该以暴制暴,当然,他也是从小到大一直这么贯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