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为了让冷炀对她放心,她可以说给那群尾巴天大的脸面,只要不是机密之事,都让那一群尾巴跟在身后,反正是免费的保镖,不要白不要,有很多她想要让冷炀知道的事情,也通过那一群尾巴毫不费力的入了冷炀的耳朵。
“公主,东海那边应该有了消息,昨日奴婢见了红月姑娘,她提起了远在东海的五月,听说五月那边已经有了进展,也许靳国的混乱将要提前了。”说起红月,即玉想起昨日见了红月时,红月不经意间提起的事情。
萧阳不觉得是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五月去了东海已经快两个月了,若是还没有一点儿进展,那留着他还有何用?除了五月,她的手底下还有无数的月卫。
“五月那里也该有消息了,一个东海,暂时还出不了事,若是靳北和潍城陷入绝境,靳北失控,潍城城破,这才是靳国致命的打击。”说起东海,萧阳嘴角噙着笑道。
不过,在萧阳眼里,靳北和潍城支撑不了多久,靳北之事,已经是强弩之末,连潍城不久之后即将城破,那时候才是天下大乱之时。
“奴婢明白,东海弹丸之地,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潍城和靳北才是令靳国彻底毁灭和心悸之处。”听自家公主说起潍城,即玉心里顿时明白了。
两人说这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沐亲王府,进府那一刻,萧阳不再说起靳国的局势,尤其是潍城,那是不能谈的禁忌。
“公主,若是王爷知道了这些事情,公主会如何选择?”踏进王府的那一刻,即玉小心翼翼的问出压在她心底的话。
无论如何,靳国始终是沐亲王的家国,沐亲王身为靳国皇室,一向为的是靳国江山永固,哪怕是十几年的沉浮,也是为了卧薪尝胆,为靳国的江山社稷谋划,若是公主所谋之事,被沐亲王知晓,也许会有一场争执。
萧阳抬头莞尔笑道:“这有何难?本公主来罕都为的就是太皇太后遗愿,本公主自幼丧母,靠太皇太后怜惜,这天下本就是我唐暮的天下,让这些人过了一把九五之尊的瘾,也是时候把吃进了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了。”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据唐暮史书记载,五百年前,天下一统,唐国是万邦来贺之国,不过辉煌一时,好景不长,百年之间,诸侯割据分裂,渐渐的成了今日的局面。
如今,她只不过是想要重现当初唐国时的繁荣和璀璨辉煌,又有何不可呢?这些年,唐暮代代君主,为的就是复兴唐国繁荣,这也是她刻在了骨子里的使命。
“即玉,本公主离开的时候,父皇说过他这一生不曾有过骄傲,可是他有一个令他骄傲的女儿,如今唐暮形势不容乐观,本公主还想回到永安城,还想见一见父皇,而这一切,依靠的就是我如今做的事情。”萧阳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
回了萧阳住的院子,院子里的雪已经清理好,整个院子还带着一点儿湿意,没有了入目一片的白色,青青葱葱的颜色开始满满的展现出来。
看着干干净净的院子,即玉说一句好:“这才像是一个院子嘛,这两年,一到冬天,奴婢就发愁,怕奴婢这老眼昏花的眼睛之后只能看见白色了。”
自从跟了萧阳,即玉就知道她的未来都随着公主改变,看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公主坚强的模样,即玉心中或多或少的有些埋怨太皇太后压在自家公主身上的担子。
罕都不比永安城的富庶繁荣,比起永安城,这罕都就是苦寒之地,刚刚到罕都的时候,无论是即玉,还是随公主从罕都而来属官随从都百般不适应这罕都的寒冷浸骨的天气。
“即玉姑姑说得对,这两年见过的茫茫飞雪,已经是本公主前十几年都不曾见过这般皑皑白雪,两年已过,心中惦念着最深的还是罕都的春夏秋冬,永安河畔鹅黄色的翠柳闪烁着光芒,还有莲叶田田的盛夏,如今想来,才是最难忘的时光。”提起永安城,萧阳的目光闪烁着怀念。
从呱呱坠地,永安城就是她的家,两年过去,萧阳心底对永安城的思念越发的深厚,即使嫁入罕都,她也始终认为她是唐暮人,而非靳国人。
王府里的人不多,堪堪只有两个主子,也就是萧阳和冷暮,萧阳和冷暮都不喜欢家中有太多的人,内府又是捧高踩低惯会见风使舵的势力眼,虽然沐亲王是亲王之尊,但是谁都知道皇帝对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并不上心,甚至还明里暗里的打压,内府石为皇帝办事的人,自然会揣摩着皇帝的心思做事,对沐亲王府也就不放在眼里。
萧阳进了王府,内府碍于萧阳的威势,对沐亲王府再也不敢用从前的态度,谁都知道萧阳公主从不讲理,就怕被抓住把柄打上门儿。
即使内府后来送了奴仆到王府,萧阳也直接退回去了,她本就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认,而且谁也不知道进来的人是好是坏,又是谁的眼线,还不如直接退回去了事。
“王爷呢?”看着天色不早,萧阳蹙着眉问道。
这几日,冷暮总是早出晚归,萧阳也不知他在做什么事情,想到近来风雨变幻得太快了,萧阳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冷暮。
樰灵递上暖手炉噙着笑说:“公主,王爷一早出去后,还没有回来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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