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欲稚的模样,说着随心所欲的话,萧阳“扑哧”一声笑道:“如果真是能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本公主又何必待在府里?乔欲,罕都终将不会太平,本公主如今只不过是提前适应的这样的日子,你要记住,如今不可再高调了。”
萧阳的话一字一句的撞在乔欲的心上,只是脸色不变的说:“萧阳,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见乔欲面不改色的样子,萧阳不再刻意的提起罕都朝局上那些敏感的话题,身为风浪中心的局中人,有些话点到为止,不需要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萧阳,怎么不见我表哥呢?”没有见到自家表哥,乔欲一脸好奇的问道。
其实,乔欲心里有许多的疑惑,他好几次登门都不曾见到过自家表哥,记忆里除了第一次和萧阳宴请那一次,自己就没有在沐亲王府见到过沐亲王的身影,这实在是一个可疑的事情。
萧阳抬眸看着乔欲,许久说道:“他啊,出府了,你也知道他那些狐朋狗的酒肉朋友,估计又在哪里的温柔乡买醉呢!乔欲怎么问起了他?”
笑着接过即玉手中的碧玉如菏的茶盏在唇边轻轻的喝了一口,垂眸掩下了未达眼底的怀疑和冷光。
乔欲不是什么也不懂,感觉到萧阳言语中那一点点的变化,装傻充愣道:“表哥也真是的,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浪荡子哪里配作表哥的朋友,萧阳,不如我去帮你把表哥揪回来,如何?”
看着乔欲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行动的乔欲摆摆头说:“何必呢,打打杀杀总是不好的,他想做什么事情,本公主没那心情去多管闲事。”
在王府待了一会儿,乔欲就借口离开,萧阳也没有向往常一样多说一句,任由乔欲离开了。
“公主,你说乔公子那里会不会出问题了?要不要让暮西派人去盯着?”看着乔欲离开的身影,即玉有些不放心的说。
萧阳摆摆手浅笑道:“即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向来是本公主的坚持,乔欲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他。”
看着久违的暖洋洋的阳光,萧阳让即玉将茶水摆在了院子里,此时的院子已经没有了厚厚堆积的皑皑白雪,不过春意未来,依旧是一片光零零的模样。
整个沐亲王府。甚至是罕都,哪怕已经是艳阳高照。也依旧没有挣脱冬日的笼罩。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春意来不曾到来,早晚还是有些凉意,河畔飘舞在风中的杨柳还是光秃秃的,不曾冒出一缕新绿鹅黄。
“公主,这太阳太久不曾出来了,今日的确有些暖意,只是公主向来体弱,还是加一件衣服吧。”看着空中那一轮有些暖意的太阳唠唠叨叨的说道。
萧阳只得连连点头,即玉唠叨来唠叨去还不够,话音还未落下,就直接给萧阳披上了一件蜀锦月白蝴蝶戏花的斗篷,连萧阳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即玉也是怕了,她始终是记着李太医的话呢。之前那一次刺杀让自家公主受了罪,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底子更加的不好,即玉丝毫不敢有一点儿的差错。
看着身上月白色的斗篷,萧阳心中暖暖的,笑着说:“即玉姑姑,你太紧张了,不碍事的,我的身子是什么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了,不会有事儿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如今罕都陷入了风波之中,我们更要低调行事,越是低落到尘埃里越好。”想到这些日子罕都或多或少的变化,萧阳叮嘱道。
微风轻起,远远望去,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上竟泛起了点点新绿,示意着罕都的春日终于来临,萧阳的脸上为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寒冬将去,靳北之地的百姓有了活路,若是霜雪不去,靳北的人民怕是彻底的要反了,在萧阳的眼里,要成就大事,自然是越乱越好,可是舅舅在靳北,靳北还有无数的无辜百姓。
“公主,无论我们多么的低调,哪怕低到了尘埃里,若是潍城一破,就不存在势均力敌的局面,罕都将会是危在旦夕,我们是唐暮人,冷炀心狠手辣,也许会拿我们当做他的救赎。”即玉心里不曾放松,忧心忡忡的道。
听了即玉的话,萧阳嘴角噙着笑说:“即玉姑姑,你想得太多了,冷炀想要利用我们,那也得本公主配合,想拿本公主当救赎,他太高估自己了。”
听着自家公主自信的话语,即玉才放下心中的担忧,对于罕都的局势,每每听暮西无意中提起,她都是提心吊胆、胆战心惊,深深地感到罕都比唐暮可怕多了。
“公主,您放心吧,奴婢不会误了大事,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们所求本就是一件危险重重的事情,奴婢只是担心公主。”暮西强忍下眼眶中的泪水笑着说。
来了靳国快三年了,那件事情正是重要时候,他们一行人三年的谋划不久之后就能够得到结果,如今再苦再难,即玉也不会吭一声,只是她担忧自家公主。
罕都的暖阳来临,整个罕都渐渐的又陷入了纸醉金迷、歌舞升平中,酒楼河畔、章台柳巷又是酒气香醇、脂粉香浓,一到华灯初上之时,罕都处处灯红酒绿,琴乐之声不绝如缕。
在罕都显贵们沉醉之时,罕都彻底的被打破了最后一道防御之门,潍城彻底的破了,被唐暮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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