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看着宁宁穿着不认识的明黄色宫装,不解的看着皇帝,很显然那是皇帝允许的,不然给宁宁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穿那样的衣裳。

暮瑀看见了心疼得不得了,平时都舍不得让她请安行礼的,赶紧上前扶了扶,丝毫没有在意身旁皇后的脸色和颜面。

这在暮瑀的眼中不算什么,可是在那群朝廷命妇的眼中就是大大的暗示了,等于在告诉她们宁贵妃虽然生的是小公主,但是还是最得宠的。

看皇帝扶起皇贵妃后,元直直接拿出甚至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贵妃所出公主封号萧阳,食湘州、杭州、苏州三地,赐名懿祁,宁贵妃有功于子嗣,特晋封为宁嘉皇贵妃,位同副后,有协理六宫之权。”

虽然在大家的心里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这圣旨一出却吓坏了众人,只知道宁妃受宠,却不知道是这么的受宠,也弄明白了她为何穿明黄色宫装了,看来皇上是爱屋及乌,连一个小小的公主都比皇子的封地广,富裕。

宁皇贵妃接过暮瑀怀中的七月接旨道:“贱妾和小公主领旨,谢皇上、皇后厚爱!”

元直将圣旨放到宁皇贵妃的贴身宫女沉风的手上后,一个虚扶将宁宁扶起。

暮瑀现在是一刻都舍不得放下七月,见宁宁起身后一个伸手接过了七月小心的哄着,每个动作看着都那么的自然。

“众位卿家随意,今日是爱女暮懿祁的满月礼,本是值得庆贺的日子,不必拘礼。”暮瑀抱着七月坐在上位,满脸慈爱的说。

暮瑀以为七月看着那么多的人会害怕,没想到抱着她坐在上位上时却发现她眼珠滴溜滴溜的乱转,打量着周围的人。

宴席开始后,宁宁将七月交给沉风带下去喝奶,自己周旋在各个名门贵妇之间,热热闹闹的,和另一边的皇后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风华正盛,一个却被抢尽风头。

傍晚,宁宁将七月收到的礼物好好的整理了一番,拿出夹在宁墨送的名琴问心中的信仔细的看了。

信中让她小心后宫中的任何人,有关于七月的事情必须自己亲力亲为,不可马虎。

宁宁漫不经心的将那封信扔进香炉里,直到燃成了一撮灰烬,嘴角流露出浅浅的微笑。

晚上,暮瑀和往常一样按点儿去了陌常宫,也注定了今晚后宫中其余女人的寂寞。

暮瑀去的时候七月还没有睡,正缠着宁宁和她玩呢,见了暮瑀,那小短腿直蹬,看得暮瑀一阵心疼,直接抱上她轻轻的说:“小七月乖,以后可不许这张蹬腿了,会疼的,你想想那样父皇会多心疼啊!”

暮瑀也不知她能否听得懂,只是在他的心里七月是最聪明的孩子,什么事情都明白,所以抱着七月说了一长串的话,听得七月翻白眼,最后直接“昏死”过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若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千里冰封、银装素裹的冬日,七月也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不透。

过年的那一天,宫里举行了宫宴,所有的大臣功勋贵族和朝廷命妇都得进宫赴宴。

一大早,宁宁就起床梳妆打扮,镜子里的美人儿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头上戴着一只特制的凤钗,宛如正欲展翅飞翔的凤凰,一身明黄色绣着缠枝牡丹的宫装,端庄中透着一股娇羞。

清朗台里欢歌笑语,宁宁抱着七月和皇后一左一右的坐在皇帝暮瑀的身边接受着朝臣、命妇的朝拜。

此时七月已经接近半岁了,在宁宁的怀里可是一刻都坐不住,况且一个大人的灵魂哪里能够忍得住不闹腾,一手抓着宁宁的袖子,一手使劲儿的往前伸,试图抓住暮瑀的衣裳。

嘴里不停“啊啊啊”的叫,直到暮瑀将她抱过去后才消停。

皇后冷眼看着皇帝和宁宁母女的互动,亲昵的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心里难过得不行,也嫉妒得不行,真想上去将那小孩子抢过来一把捏死。

唐暮的新年过得很是愉悦,除了少数人心中的不平衡。

可是靳国就不像唐暮那么的和谐了,新帝登基的第一个新年,纳了许多有从龙之功的家族的女子入后宫,所以这个新年和往年相比还是很热闹的。

由于是新帝登基,所以君臣同庆,在离宴会还不到两个时辰的时候,冷暮坐在轮椅上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迟迟没有要出发的意思。

其实那个地方他去与不去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要在那件事情发生过后,他的心中就已经没有亲情了,去,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人看看颓废残疾的自己更加的放心而已。

一袭青衫,憔悴苍白的面容,深邃却没有神采的眼神,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十岁的少年,整个人看起来透露出一种来自地狱的死气。

一个人坐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一句话都不说,静静的喝着面前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

高高在上的冷炀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冷暮那桌上的动静,看见他那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很是放心。

大约一个时辰后,冷暮歪歪倒倒、醉醺醺的倒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的意识。

冷炀看后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把老十八送到通阳宫去好好休息吧,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冷意听了皇帝的安排,惊讶于自家主子如此准确的猜测,直接上前说:“皇上,我家王爷的药还没吃呢!而且王爷自从出事后离了王府的床就连夜的做噩梦。”

“嗯,既然如此就送回去吧!”说完摆摆手让他们离去。

马车缓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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