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雪这番话让姚石青很惊讶,不过随即便轻轻点了点头,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静的面容上,也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姚石青拿起筷子吃起来东西,早上确实因为姚学礼的事情没有吃饭,又赶了二十里地,这会儿确实饿了,大嫂泼的鸡蛋茶很好喝,馒头也是白面的多粗面的少,吃起来带着些小麦的松软香甜,腌的咸菜也可,比起他外面时吃的东西也还好些呢。

姚石青吃着东西,再看了一眼一旁正给他打着蒲扇的宋凌雪,心里一暖。虽然别人总是说他娘这人太过泼辣刻薄,可是在石青心里,这只是他娘的表象,为了操持这一大家子的生计,不得已的变得越发的小气泼辣,好多次她与外人吵架不都看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际上到最后都是为家里获得了一些渺小的利益。

还有她对家人虽然有些刻薄了,但是她也不是自私自利,而是为了家里的人都能省吃俭用,说到底还是为了他能够安心无忧的读书,而且本来为了省钱他是需要走读的,可是娘怕他走的太多路太辛苦了,就宁愿多掏钱也让他在学堂住宿。

别人可以不理解,但是姚石青却不能不理解,所以无论他娘变成什么样,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他好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学业有成,出人头地,到时候让他娘过上好日子,不再这么辛苦。

只是这一次回来,竟然发现娘有了改观,似乎变了好多,不过这种变化是好事情,姚石青很高兴。

宋凌雪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收到了支线剧情的展开提示,而且还获得了石青的足足两百好感度,这可是两颗星啊,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宋凌雪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姨妈笑。

当然她也知道这不是她的功劳,也源于原主对于姚石青这个三儿子的疼爱吧,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拾人牙慧,到真的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宋凌雪也乐得这样,于是更卖力给姚石青扇着蒲扇了,希望能趁机得到更多的好感度。

可惜计划被人破坏了,姚家本来就不太牢固的大门,被人很是粗鲁的推开了,一扇柴扉被外力猛的推开又撞到墙上,碰掉了一些泥坯子不说,那门也忽闪了半天差点儿就摇摇欲坠的样子。

宋凌雪也是来了火气,把蒲扇一收起身站了起来,走到大门口大声说到:“村正家嫂子,我家门可没得罪你吧?”

“啥?”村正媳妇愣了一下,随即看到被她推到一旁墙上的柴门,也是知道自己用力过大了,心里撇撇嘴暗自说了一句真是穷鬼,连个木门都装不起,但是面上也是收敛一点,毕竟是需要问人家事情的,只是下巴依旧抬的高高的,斜眼看着宋凌雪:“梨花妹子,我这不是太心急了。”

虽然也是改了口,没直接提着她的名字叫,但是这态度一点儿也不友好!宋凌雪也是翻了个白眼,瞥了瞥门外坐在牛车上压根没准备下来的村正,心想都啥时候了还端着架子呢!

反正病的又不是她儿子,她又不急。宋凌雪想着,面上也平静了许多,只是又看了一眼三儿子石青的饭还没吃完,就被村正媳妇拉着问东问西的心里有些不满,都不会让石青吃着回答着?

好在姚石青毕竟是个会说的,两三句话便安抚住村正媳妇的焦急,简单又清楚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学堂的杨先生让他们甲班的学子们在二月份的县试时都参加了,结果不如意,只有两个学生勉强进入了四月份的府试,可惜部都落了榜,杨先生很是失望也很生气,加重了甲班的学业,而姚学礼正好在甲班。

姚石青虽然也在甲班,但是他聪明记忆力也好,学业功底又扎实,做起先生留的作业倒也没有太大压力,可是其他好多学子都不一样了,他们平日里大多数都是对先生教授的学业死记硬背的,所以学业加重后难免有些吃力,于是为了应付先生的检查,许多学子都是挑灯夜读,以至于第二日精神不济又被罚写多遍,如此恶性循环之下,许多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姚学礼便是其中一个,因为先生说了布置的学业完不成,第二日休沐就不要回去了,所以姚学礼晚上又挑灯奋战了一晚上,第二日正高兴的给姚石青说他都完成了的时候,突然说他脖子疼背也疼,然后就开始浑身抽搐起来,额头也不停的冒汗,浑身发热,还不待姚石青和另外一位同寝的同窗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昏迷了,两人赶紧一起把他送到了宝春堂,先被针灸了几下控制了症状。

只是宝春堂的大夫说姚学礼是重热症,还需要继续针灸推拿,还得几副药喝,姚石青和另一位同窗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只好留了同窗在那里先照顾着,他则是匆匆回来报信儿了。

村正媳妇听了话只是哭咧咧的说着她的学礼多多可怜的,还准备叫了石青一起去镇上,被宋凌雪制止了。

“村正家嫂子,石青他一个孩子,去了也没用,你们两个大人都过去还能有啥事啊,再说他们也是妥帖,还留了一个同窗在照顾着学礼,你们还是赶紧过去,让人家那个同窗回家吧,休沐就两天,这可不就耽搁一天了。”宋凌雪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大,门外的村正定然也是听到了。

终于听得他咳嗽一声,吆喝让他媳妇赶紧过去,早点儿去镇上才是正经,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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