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查到装潢用的不是防火材料,阿灿偷工减料没有按要求施工,岂不连累到我?”

林茹忍不住噗哧一笑说:“说得难听死了,什么屁股要擦干净?你老婆的屁股啥时不干净?再说了,从招标到工程验收,一切都按程序办事,就是现在发现了一点小毛病也不会牵连到你,你放心好了,阿灿不是那种人。”

苏易元说:“他是不是那种人我不管,但是,最好是不要让外界知道你与他有什么亲戚关系,否则,没事儿也会有人给我找点事儿出来。”

林茹唔了一声说:“好的,我知道了,抽空我再叮嘱阿灿一下。”

林茹虽然嘴上轻描淡写,但是心里却也禁不住有点发虚。因为在那次合同承包中,她从阿灿那里得到了丰厚的好处费,说到底,这些实惠都由苏易元的权力带来的,要不是苏易元,阿灿哪里能从文广局拿到这个几百万的工程项目?即使拿到了,中间的利润空间也没有那么大,这个利润空间当然也包括阿灿给予她的丰厚回报。至于她得了多少回报,她从来没有跟苏易元说,苏易元从来就不过问家里的事,她也无须给他说得那么清楚,家里的里里外外,她已经习惯了独当一面,有些事,心照不宣,反而更默契。

林茹正这么想着,突然电话铃响了。林茹接起喂了一声,一听是儿子的电话,激动得声音有些变调了:“东东,妈妈想死你了,现在怎么样?还好吧?生活习惯吗?”

许志东说:“妈,我很好,我都是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林茹说:“好!好!只要你能照顾好自己,妈妈就放心了。”

东东说:“老妈,你一万个放心好了,你身体怎么样?老爸都好吗?”

林茹说:“很好!我和你爸都很好。你爸现在就在家,你跟爸爸说说话。”说着,就把话筒交给了苏易元。

苏易元接过话筒说:“喂,儿子,在学校生活得习惯吗?”

林茹看着苏易元接电话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儿子东东。东东长得像苏易元,尤其从侧面看,简直就是苏易元年轻时的翻版。

儿子东东在一个贵族学校念书,寄宿的,一年学费得十几万。

放下电话,苏易元说儿子长大懂事了。

林茹说,儿子长大了,我们老了。

苏易元说:“我们本来就没有老,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林茹白了他一眼说:“还年富力强呢?公粮都交不起了,还不服老?”

苏易元就嘿嘿笑着说:“谁说我老了?谁说我不交公粮了?今天就给你交。”说着,就拥着林茹,从后面把她拥进了卧室。

林茹决定要找到阿灿,想当面给他交个底儿,免得上面查下来乱了方寸。她给胡小阳打了一个电话,问阿灿什么时候从深圳回来?胡小阳说:“姐,你找他有什么事?”

林茹说:“鬼丫头,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找他是正事儿。”

胡小阳嘿嘿笑着说:“姐,你也学会幽默了,我就是吃谁的醋也不能吃姐的醋呀。你在哪?我接你去,晚上请你吃饭去。”

林茹说:“我在班上,正要下班哩。你还没有告诉我,阿灿什么时候回来。”

胡小阳说:“你等着,待会儿我就到,到了再说。”说完就挂机了。

这鬼丫头,什么时候都是风风火火的,像狼撵上来了似的。林茹只好拨通了阿灿的电话。

阿灿一听是林茹的,就热情地说:“姐,我刚从深圳回来,快到艾城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林茹说:“也没有什么大的事儿,等你回来了再说。”

阿灿说:“好的,我回去给你电话。”

阿灿祖籍广东潮汕,户口在香港,公司在海滨,现在又在深圳揽了一项大工程,基本待在深圳。林茹最初对阿灿印象并不太好,总觉得他有家有室,不好好对待老婆,竟然在外面寻花问柳把胡小阳勾引上了。后来他离了婚,与胡小阳结了婚后,与林茹成了亲戚,接触得多了,才觉得他还是蛮不错的,会做生意,也会为人,难怪当初胡小阳抓到了他就不肯放手,想必是有原因的。

三年前,林茹在胡小阳的鼓动下,想办法把群艺馆的装修工程给阿灿争取到了手,使林茹没有想到是,阿灿给予她的回报大大超过了她的期望值,这才让她对这个香港人有了新的看法,觉得他比较仗义也比较大气。这件事的成功,让林茹越发觉得权力的奇妙,有时候,掌权者的一句话,一个批字,就是一张变相的银行支票,所得到的经济回报远远胜过上班族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劳动所得。正因为如此,才使许多人削尖了脑袋往官场中钻,甚至一个副处级的位子,竟然引得一群博士生都去抢。

林茹从老公的权力中充分享受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更得到了丰厚的物质回报。就是在这种共同利益的驱使下,她又为阿灿争取到了艾城歌舞大剧院的装潢工程。这是项更大的工程,上下三层楼,阶梯结构,造价上千万。阿灿说:“姐,有了这个工程,东东读书那点钱的事儿你就别担心了,以后还可以出国念书,一切由我这个当姨夫的承担了。”阿灿真是说到做到,从大剧院承包,到完工,他先后几次给予了林茹丰厚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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