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带着生人勿近,近了倒霉的气息,走到里屋。
“鬼药。”苍涉闭了闭眼,良久开口。“回沧都。”他留在这里只是自欺欺人,她已经有人守护了,已经不需要他在她身边了……
“那留在江姑娘这里保护的暗卫呢?”鬼药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意图看出点什么,但无奈这个男人隐藏的太好了,简直就是翻版的无喜无怒于色。
苍涉顿了顿:“留下一两个就好。”
才一两个啊,掌门不是一向把那个女人的生命看的比自己大都重吗,就连他一个死士都旁观者清。有一次暗卫传来江姑娘连续发烧三天的消息,掌门当下就停刺杀沧都皇帝的事,明明那个时候事最好的时机,结果被一句话连日马不停蹄地赶回太京,他去阻止吧,结果就得到一句“我管它去死。”
真不知道天底下有那么多人执着与金钱和权利,怎么掌门就视它们如粪土呢?他对那个女人那么在乎,又怎么放心留两个人保护在她的身边?
“出什么事了?”鬼药一语中的,“是不是因为江姑娘已经被别人娶了?”所以你这尊大佛才浑身不爽。想要打人。
他眼角一颤,黑眸扫了他一眼:“你只是我的死士。”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权管那么多呗,鬼药气的握了握拳:“属下逾矩了。”天底下唯一能让掌门动怒的,或许也只有江姑娘了吧。苍涉这张冰山脸也唯有遇到她才会露出奇怪的要是的笑容。
“残情山第五条门规。”
其实那条门规也只有四个字。唯命是从。可他知道掌门心里不爽,可是再不爽也不能找他出气啊,他多无辜。
“属下领罚。”罢了,也就几鞭子,上次的伤他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闷都闷死他。
苍涉决然而立,身上的白袍骤然掀起,衬地他恍如天人,他眉间有一丝隐藏着的戾气,眉峰微蹙,:“即日出发。”
那么赶?这里又没有鼠灾,又没有瘟疫,明日就走当他是神仙呢,门中的事一天两天又处理不好。
思寻良久。鬼药给自己壮胆,转头道:“掌门,其实你真的比那个啥将军的帅。”
……
“我知道。”
鬼药绝倒。自恋也不带那么理直气壮的:“掌门,其实我想晚点回去。”
苍涉一脸我早知道你没安好心的表情斜睨着他:“不行。”
“可是那么多事,我真的处理不完。”
然后这人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不会丢给下面的人?”他可是一直丢给鬼药处理。
偷懒?亏他还想得出来。鬼药嘴巴张的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感情他是把自己当猴耍呢?
“掌门,这些事关残情山机密,不能随意让外人知道。”
苍涉眼神一凝,玩味地挑了挑眉:“你是内人?”
内人……鬼药脸上呆滞,怎么好好的他又成了内人?他是爷们,纯爷们!
“掌门,你和江姑娘学坏了。”听说那个女人的嘴上是得理不饶人啊,堵地某些人连话都说不出,要是她会上一点武功的话,那还了得。出嘴伤人也就罢了,一挑衅,把人逼急了,一巴掌上来,她呢?一脚可能就把人踢飞出去……
苍涉神色幽邃:“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看来此事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了,不对,他还有机会让掌门留下。于是嘴上应道:“属下马上就去安排。”随后一转身就跑,当然方向不是残情山,而是……
将军府。
内暗卫跟的还是有一段距离,所以江落自裁撞柱,他们也是过了一个时辰后才知道的,这刚准备写飞鸽传书,就被鬼统领给拦了下来:“什么情况。”扔欢扔才。
内卫愣了愣,待看清来人后,猛的跪下抱拳行礼。
“统领,江姑娘自裁。”
一听这话,吓得鬼药大掌挥动,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内卫嘴里涌出一丝血腥味。这一掌力道可不轻,拍的内卫差点没内伤。鬼统领那么激动干什么,莫不是喜欢那个江姑娘?
“统领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鬼药脚下生风,这件事足够让掌门留下来,如此他也好去处理残情山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虽然没想那么多江落为什么要自裁,但还是心直口快地把消息夸张地想要叙述给掌门,结果那个男人只听了第一句,下一秒黄沙狂卷,人就消失在了这漫天风沙中。
妈呀,跑那么快,他重要的地方还没说呢。
鬼药有些激动地看着那个白色身影,这种炉火纯青的轻功他也想学!下次问问掌门这个叫什么步。那么帅的武功,将来要有姑娘就有姑娘,要有娘子就有娘子,何乐而不为。
苍涉一听到她撞梁自裁,当下什么都不顾,直接冲去将军府,于是可怜的内卫再一次被提了起来:“人呢。”
“什么?”
“我说江落人呢!”他神色凌厉,语气中带着不耐烦。这个内卫不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鬼药什么时候放了一个那么弱的人在这里?
内卫腿软,结结巴巴:“你……你是……掌门?!”
苍涉眉心一皱,真是越看越垃圾。他一把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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