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那个女人就没命了。”

明昭握着地拳松了松:“去藏经阁。”二人一前一后沿途走到门外,周才还一脸谄媚地笑着:“将军可还有什么吩咐?”

“取匕首和瓷碗来,送去藏经阁。”

周才看到将军和少夫人一起走出来,心下虽是疑惑,但也没敢再多问什么,只是略带鄙夷地看了江落一眼:“是,属下这就去取。”将军喜欢的女子就在里面,足以见得这个少夫人在将军心中没什么分量,那她刚刚还摆什么臭架子给他们这群侍卫看,到最后还不是灰头土脸被他们绑过来?

“等下。”明昭抬手唤住刚要离去的周长,“你再把王大夫叫来。”

“不必了,我自己动手。”此事江落自有权衡。第一,她下刀重了一分,死了还不至于连累人家大夫。第二,那心口之血在隐私的部位,岂能让一个不想干的男人给看了去?第三,做人也是有骨气的,她讨厌躺在床上任人宰割,难得还要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刀子落下来么?自己下手,也好过把命系在别人身上的要强。

屋外开始飘雨,江落默默看了看身上还绑着的草绳,抬眸才发现这天色才蒙蒙亮:“将军可否帮我把这绳子给解了。”

他不动声色,许久才抬手用内力便把绳子震段。“怎么突然改变主意。”明昭带着审视地目光直视着江落的黑眸。

“没为什么,看她可怜。”

明昭眯了眯眼,却见眼前女子坦坦荡荡,眼中的一抹倔强的清澈,丝毫不躲避地撞进他的视线,他心下的疑虑稍稍被打消。

“量你也不敢做什么。”他冷哼,移开目光,越过她往藏经阁走。雨不算大,但秋雨还是颇为阴冷的,江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外披一件稍薄的衣料,身体有些发颤,她拢了拢外衣,跟上前面那个男人的步伐。

藏经阁不算远,但也不近,将军府的占地范围她早已在进门后的第一天就领教过了。而雨也很不给面子的越下越大,淋了她一身,一阵风阴冷地吹过,江落的脸色有些白。

千万不能发烧……不然又是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更何况待会还要取血,万一落下什么病根……江落心底略过一丝不好的直觉。

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她牙齿在不停地打颤,一路无声,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这个时候还是保持距离,什么都不说的最好,她可没精力再去搭话了,节省体力可比斗嘴重要的多。

走到藏经阁时,周才已在那边打着伞等着了,他用跑的自然比这两人疾步走的要快,见将军连伞都没打,立马抬步上前,直接忽视了跟在后面淋成落汤鸡的江落。

这仗势欺人的狗脸她早见多了,倒也没什么尴不尴尬,江落冷冷撇了周才一眼,声音冷下几个温度:“东西给我。”

周才鼻孔朝天,对着她不屑地哼了哼,转头恭敬地询问大将军:“将军,您看……”

“东西给她。”明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却没有丝毫想要管的意思。

周才只能把东西丢给她,看着江落没拿稳的样子,他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小心点,别东西给摔了,看大将军怎么治你的罪。”

……

江落转身就要进藏经楼,跟这种人骂还连带着降低自己的身份。

可那周才大脑短路,根本不打算放过她:“站住!”他看到她身上的绳子被解了,急急对明昭道:“将军,不能把这个女人放进去,万一她逃了怎么办。”

江落本不打算和他逞口舌之快,可这侍卫三番两次挑衅她的底线,也休怪她无情。江落脸上阴沉得骇人:“这是藏经楼,内外只有一个出口,我逃得逃不掉你自己心里清楚。其次里一个小小的侍卫胆敢这么对少夫人说话,明将军你说该当何罪?”她把问题抛给他解决,要说眼下她的血对他来说还有点用处,该怎么做他心里应该有数。

“以下犯上……”明昭顿了顿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其罪当诛!”她赌的没错,此时这个情况他确实没必要和她站对立面,不过手下的人如此嘴脸,他回去也该头疼一阵了。

周才愣了愣:“将……将军。”

“正事要紧,赶紧进去。”明昭没再理他,江落也见好就收,这人能帮她她已经谢天谢地,她根本还没指望这个男人会因为她的一句话把自己手底下的人杀了。

她江落别的没有,但自知之明还是有不少的。

选择藏经楼的原因很简单,这里的经书或是武功秘籍都十分名贵难得,且只有一个出入口,为防止盗窃者轻而一举潜入偷盗,若是潜入自然也有办法将其擒获。所以江落在里面就算有九头六臂也是逃不出去。

见将军没再追究,周才又大着胆子道:“将军三思,谁知道这个女人在搞什么把戏,说不定早在里面挖了个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