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你爹要考举人,你六个哥哥也要读书,哪哪都要钱,奶半截脖子都埋进黄土了,这金子留着也是埋在地底下,还不如现在拿出来花。”宋老太想通了,男人已经活不过来了,钱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

宋长乐没再说什么,她看到匣子里还有一个布包袋子,“奶,这里面装的啥呀?”

宋老太把那布袋子捏在手里,也没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这东西得藏着,不能让外人知道。”

“为啥?”宋长乐好奇道。

“你个小娃娃咋那么多问题呢,总之你得把小嘴闭紧了,不能往外说。”宋老太瞥了她一眼。

既然担心她会说出去,干嘛要带着她去挖金子,还让她看见?

老太太不知道小孩子最守不住秘密么?还是她觉得小孩子忘性大,所以这么放心?

晚上的时候宋老太把女儿女婿以及长孙都叫到房里说事,宋长乐是除了叶长安以外唯二可以进去参加家庭会议的。

此时桌上摆着两锭金子,宋老太娓娓道来,“英娘这金子是你爹让人送回来的,那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是让人给我捎回来的。”

原来二十多年前前朝覆灭,天下大乱,各地诸候起义,各自据地为王,宋大田也就是宋老太的丈夫被征兵,一走就是五年。

宋大田是家中独子,他去打仗后家中只留下一个寡母,过了两年寡母收到消息以为他战死了,把眼睛都哭瞎了。

宋老太和宋大田是一个村的,她人高马大又一身蛮力,性子也急躁,还喜欢和人打架,所以一直到二十岁了还没人到她家提亲,成了老姑婆。

不过当时的宋老太并不在意,她力气大能自己养活自己,别人不愿娶她,她还不愿嫁呢,一个人过更自在。

她爹娘觉着闺女能干,不嫁人给家里当长工也挺好,就没逼着她嫁人,宋老太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见宋大田家中的瞎眼寡母一个人无依无靠生活艰难,就经常帮衬,瞎眼寡母很感激她。

又过了三年宋大田突然回来了,瞎眼寡母抱着儿子大哭了一场,原来他并没有战死,还在军中里立了功,拿了不少银子回来。

这次他是请了一个月的假回来探亲,回头还得去打仗,寡母就让他成亲,宋大田是个孝顺的,为了让寡母有人照顾,也为了让宋家有个后,他同意了老母的请求,一个月内找个女人成亲。

“咱们村的赵翠花就是个很好的姑娘,你不在的时候,都是她在照顾我,那姑娘心地善良又能干,你就娶她吧。”

宋大田没意见,娘喜欢他就喜欢,虽然见了人后觉得赵翠花太过高壮了些,不过不要紧,他自己也很魁梧,两人也算相配。

“我是觉着你爹还要去参军,就我和婆婆两个人在家,以后家里就我当家作主,所以就答应嫁给他,说起来我嫁给你爹那年,不仅天下大乱,我们那还发生干旱,天灾人祸,大家没法活了,只能逃难。”

逃难前刚好一个同村的当兵的汉子回来,捎来了宋大田的抚恤金,那人说:“我们跟的那个大将军打了败仗,大田当时给大将军挡箭当场就死了,这金子是大将军让我给你的。”

“那大将军呢?”当时宋老太多问了一嘴。

“大将军被打的四处逃窜,也不知道有不有活路,你打听这个做甚,赶紧把钱收好,家门关紧别让人抢去喽。”

那人也是受了大将军的嘱托特意给宋大田的家人送钱的,大将军为了确保他能把钱送到位,还特意给了他两百五十两金子,比宋家还多出五十两,就是以防他会全部昧下。

这人也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大将军就是看重他这点,才派他去送钱的。

“你奶奶听到爹去逝的消息,大哭一场就病倒了,受的打击太大竟是没撑住就这么去了,你奶去逝没多久,我就跟着大家一起逃难。”宋老太以前很少提到她男人,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很短,只有半个月。

虽然夫妻俩相处的时间短暂,但宋老太是个重情重义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宋大田能在一起半个月,缘分也算不浅。

“以前我总觉着自己能养活自己,没脸用你爹拿命换来的钱,就一直舍不得用,现在你都这么大了,孩子们也都大了,这钱再不拿出来花你爹都得有意见。”宋老太把一百两金子推到宋英娘和叶孝元面前。

“如今孝元有出息考中了秀才,往后说不定还能考上举人进士,考功名最是费钱,大郎几个小子将来也要考功名,这钱省不得,我这还有一百两金子,哪天需要急用了再拿出来。”

叶长安听完外祖父的故事,看着那一百两金子,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三张纸,“奶,爹娘我这里有三张秘方,或许我们可以靠这方子做点生意赚钱,这样家中就有了进项,不至于坐吃山空。”

叶孝元惊讶的拿过方子来看,看完更吃惊了,“大郎这方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大郎看向宋老太,“那天我在奶房间里找东西,后来在抽屉里找到的,这方子应该是奶奶的。”

宋老太茫然了一瞬,随后果断道:“我手上从来没有什么方子,大郎你肯定搞错了。”

“可我的确是在奶奶的抽屉里看到的,总不可能有人特意送方子给咱?”叶长安也有些迷茫。

“谁会那么好心,秘方这种东西都是祖传的,藏都来不及,谁还特意送出去?”宋英娘觉得有蹊跷。

叶孝元也觉得不对劲,面上没有喜色,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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