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春天,季情意外地发现自己怀孕了。自从生下了季嫣,她一直都没有忘记避孕这件事。哪怕后来季嫣生死未卜,她也不曾有过再生一个继承人的想法。
即使和柳炎译冰释前嫌,季情依旧坚持每月到医院注射避孕针。除非彻底结扎,不然没有哪种避孕措施能够保证百分百的可靠――这是医院给出的官方解释,她并不知道实际上是柳炎译偷偷服用的助孕药中和了药性,为的就是再生一个孩子。
既可以巩固他和季情薄弱的感情基础,还可以解除柳家继承人里柳靖之一人独大的危机。
颜辞亲身参与了柳翌之的整个降生过程,她的老师许文拙甚至鼓励她伸手和助产士一起把婴儿从产道里拉出来。
见证生命的诞生,是一种非常美妙的经历,。或许因为颜辞不是男人,她对于生产过程中的丑陋和血淋淋并没有太大的不适。
柳翌之的肚脐带也是她剪的,原因是柳炎译正痛得抽不出手来。
为了鼓励女性多多生育,十几个世纪以来众多科学家虔心致力于妇育保健。从确诊怀孕的那一天起,孩子的父亲就必须注射含有孕妇和胎儿基因信息的药物,同时佩戴一种类似手表的“父母环”。这样的话,整个孕期孕妇所遭受的生理心理上的变化和折磨男方都可以感同身受。
等到真正生产的那一刻,父亲必须和母亲一样躺在产房里忍受阵痛。当年柳靖之和季嫣生得异常顺利,而这次的柳翌之却足足折腾了将近八个小时才肯出来。
不管是哪派执政,生命院免费赠送孕妇产后恢复大套装的政策一直没有改变过。颜辞好奇地研究过礼盒里的东西,有消除妊娠纹的乳液,收腹提臀的内衣,手动去脂的专置,更有用于紧缩阴/道的洗液,让咪咪和私/处变得粉嫩的精华霜……
这……可真是太贴心了,她没好意思继续往深处翻。望着包装盒封面上写着的“我们的目标是让您永远如少女般青春娇嫩”几个字,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女人不怕嫁那么多个男人,不介意生那么多个小孩了。
总而言之,柳翌之几乎是颜辞看着长大的,两人相处的时间之长甚至连季情和柳炎译都比不上。因为后两位毕竟工作繁忙,能陪伴儿子的机会有限。
柳翌之刚学会走路说话没多久,就有专门的家庭教师来教授基本的礼仪,而针对颜辞的私人教育也一直没停下过槿园春。因此,常常是柳翌之在房间里学半个小时就闹着要到隔壁房间找颜辞求安慰求陪伴。
有时候颜辞都会生出错觉,其实柳翌之这货是拿她当妈了吧?
大概正是这种从小到大养成的亲近,导致柳翌之对粘着她的白子森抱有深深的敌意。
华夏国的幼儿园三年制,小学五年制,中学六年制。正常儿童一般四岁入学,中学毕业的时候正好十七岁。法律规定女性十七岁及笄,随后必须举行成人仪式。男性同样是十七岁成年,不过成人仪式的时限宽限到二十岁,并且对象不需要是处子。
简单地说,华夏国政府保证社会没有超过十七岁的处女和超过二十岁的处男。无论是自愿还是请人,每个人必须亲身实践男女之事。
这是今年上中学二年级的颜辞在第一节课上学到的,因为华夏国少女月经初潮的平均年龄介于十一岁到十二岁之间。从中学一年级开始,学校便增设了有关两/性的各种课程,逐步让渐渐步入青春期的男女了解身体的变化和奥秘。
白子森的大伯是白家的长子白风,四年前由于意外去世。长子身故,身为次子的白起自然而然地接过原本属于白风的担子,带着一家人从粤州移居到了安京。
至于白子森会进安京附属小学,会被安排到颜辞班上则算得上是某种必然――因为这所学校的这个班级本身就是为了安京各大世家培养继承人而存在的。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当年那个口口声声把她当作女朋友的小男孩竟然还记得她。
于是,在白家的“协调”下,白子森顺理成章地变成了颜辞的同桌。
小学的功课并不轻松,知识面广,知识量大,作业更是多得不得了。真要说有什么比前一世好的,一是增加了不少把理论运用于实践的机会,二是没有了升学压力。
但即便知道就算读个倒数第一名照样能上大学也丝毫没有减轻竞争的压力,班里的小孩哪个不是家世显赫,被捧着长大的?可拼起来比普通人还不要命。
这种情况下,刚刚转学来的白子森不免有点吃不消。颜辞见不得美人受苦,表示大家可以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于是,白子森和她经常在课后讨论问题,周末也时不时来她家拜访。
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柳翌之便不爽了。别看他那时候才三岁,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他认定白子森是来争宠的,明里暗里使了好几次绊子。
只是小孩毕竟是小孩,在他看来完美无比的圈套非但不能让白子森出丑然后知难而退,反而常常被对方倒打一耙,吃了不少暗亏。
可想而知,梁子是越结越大,不然柳翌之也不会黔驴技穷到试图把颜辞的模型藏起来,目的就是为了让白子森无法顺利完成作业。
颜辞听了他的解释,哭笑不得,“小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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