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六,颜辞一大清早就收拾妥当在客厅里等柳靖之。
夏天天亮得早,依稀可以猜得到又是晴朗无云的一天。柳家建在郊外,空气质量自然没的说。她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一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抽出点时间运动晨跑什么的。
身后细微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考,颜辞转身不出意外地看到面带倦容的柳靖之。她说了声“七舅舅早上好”,后者略略点了头算是回应。
两个人一路基本零交谈,颜辞前几天已经做足了功课,只问了他几个不便公开的问题。
安京监狱的占地和规模或许算不得国最大,关押的却绝对是国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几百年前的当权者大概觉得首都安保设施最,所以制定了重型犯必须在安京监狱服刑的法律。
不同于其他建筑,安京监狱修建在地下,是个长年“见不得光”的地方。地下监狱一共十九层,除了地下一层是办公室和展厅,其他的十八层根据刑罚的严重性囚禁着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
对于这个名副其实的十八层“地狱”,外界总体上的评价还是很高的。不管是从建筑学还是法学角度,它都是教科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此每三年监狱招聘新人的时候,兴致勃勃来投简历的人不在少数。这里的工作分为两类,和正常人打交道的与和囚犯打交道的。
前者和一般的公务员没两样,做些基本的文书工作。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们还需要兼职卖卖门票当个导游什么的,因为安京监狱同时也是国内著名的文化旅游景点。
即使只能在地下一层的展厅过过眼瘾,每年慕名来这里观光旅游的人不要太多噢,还有不少人笑嘻嘻地在《安京地下监狱》招牌底下留影纪念。
颜辞刚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险些闪瞎眼,知道的是你来到此一游,不知道的还当你才从监狱里放出来喜不自禁呢!
至于那些需要和罪犯直接接触的“狱卒”,要求可就比普通公务员高了不止一倍。凡是能成功应聘上岗的人,要么是自己先天心理有缺陷,要么是后天练成的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管是哪一种,“狱卒”的流动性在各项职业排名里仍然高居前五位。就算是虐待狂,也不一定受得了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日复一日地折磨别人。有漫长的生命做底,随时可以发展一份新职业。截止到目前,真正坚持把十几万个日子的光阴花在当“狱卒”上的不过两个。
除开监狱的概况,颜辞也没忘了查阅相关的刑罚手段。她以为自己的心理素质够好了,但直到真正亲眼目睹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句话的含义。
柳靖之带她去看的第一个病人是个强/奸犯,男性,相貌平凡略丑,身材高大魁梧宁小闲御神录。
一边的工作人员把他领过来的时候,男人走路已经摇摇晃晃的了。颜辞对他的具体犯罪历史一点兴趣也没有,暗示自己只要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病人就好。
大个子男人看到颜辞,浑浊无神的眼珠子转了转,嘴里哼哼唧唧了两声,却一个音节也没有发出来。
工作人员陆仁甲轻蔑地瞪了他一眼,恶声恶气地说:“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再敢发出半点声音剩下的半条舌头你也别指望能保住了。”
陆仁甲显然积威已久,大个子男人瞬间把嘴闭得紧紧的。不管后面的治疗有多痛苦,他还真是丝毫声响都没有。
见大个子不吱声了,陆仁甲随即换上了一副和和气气的笑脸对他们两个说:“不好意思,我应该早点跟他说清楚的,吵到你们了。”
柳靖之不开口,颜辞只好接过话头道:“没关系,麻烦你了。”
陆仁甲摆摆手,“客气什么……那我先到外面等着,有什么需要按铃就好了。”
颜辞笑着点点头,心里开始佩服这里的工作人员,在不同的角色之间转换得娴熟无比。
她拿出带来的医药箱,正准备给大个子男人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却被柳靖之不客气地拦住了。
“你没带脑子来么?都说了他是强/奸犯,你难道推断不出他哪里有问题?”
颜辞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给出否定的回答,柳靖之的脸色会难看到什么地步。可怜见的,她想成为的是一名医生,又不是见微知著的神探福尔摩斯。
两千年前,她就听说强/奸犯在监狱里的地位是最低的。两千年后,为了人/权,监狱实行的都是单人单间制。大个子男人会不会被其他狱友欺负从而受伤她猜不出来,只能根据他刚才的走路姿势猜测他至少遭受了对强/奸犯最基本的惩罚措施――“骑木马”。
这项刑罚在古代适用于不贞的女子,几千年后,名字虽然保留下来,内容却大不相同了。
现在的“骑木马”分成不同的阶段,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越发严酷。
……河蟹中……
颜辞估摸着以大个子男人的身段,熬过第一阶段肯定没问题。接着呢,第二阶段可以吗?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对他抱有太高的期望。
“是肛/门那块的问题吗?”她不敢猜得太精确,增加出错的风险。
柳靖之稍微缓和了阴沉沉的脸,“某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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