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把柄在别人手里。所以,就算是他想见你,这封信也不会由他来写。”将来就是有人发现,他只要一口咬定不知此事,一切都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但他此时见你,并不是什么好时候,所以,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让你们两个相见。”凤静熙说得很慢,一边在心中思量。
沈容容替他重新缠上绷带,抬头见凤静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抽出字笺随手放在蜡烛上烧掉:“我给你这个,是因为恋人之间要坦诚,这种容易引起矛盾和猜疑的事情不能瞒,可不是为了让你思考的。”
凤静熙淡淡一笑。他知道,太子对容容并未死心,但也确实有心人试图搅混水。
他问沈容容:“需要我的帮助吗?”
沈容容干脆地摇头:“你好好养精蓄锐吧。”她小心翼翼替他翻个身,从他的后背开始替他按摩,一边同他说道:“我没见到鸽子呢,不论是太子还是谁,要怪就怪鸽子好啦。”
凤静熙好笑地摇摇头,她这也未尝不是个法子,既不得罪太子,也让任何人抓不住把柄。
第二天,太子大婚。沈容容跟着凤静熙去参加婚礼。
太子娶正妃,婚礼的排场很大,只是二人借口凤静熙身体不好,早早便回了府。
那天晚上后半夜,凤静熙心脏病忽然发作,折腾到快天明,凤静熙才昏昏睡去。
等确定凤静熙睡稳了,沈容容交代常德和长平好好伺候,她在外间同慕容黄芪商量动手术的事儿:
“手术不能再拖了。”她本想让他再养些天,好歹等腰上的伤好利索再说。只是凤静熙这段时间不论怎么替他进补,那些补品吃进去却像泥沉大海,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虽然凤静熙不肯表现出来,但他体力越来越差。
“这段时间,我连棋都不许他下,就怕他费神。可这才几天的功夫,他的心疾已经发作了三四次。”
慕容黄芪道:“他以前身子损耗太过,最近蛊虫又连续发作过,会加快他衰竭的速度。”
沈容容心里一阵难受,先是别苑里受尽折磨,那样的折腾,他的蛊毒必然会发作,骨折还没好利索,他又为了救她而受伤,然后是蛊毒再次发作,之后,他为了护她周,同他的兄弟周旋、陪着她到宫里周旋,他还替她写了人物册、还有公事要处理。
他一直淡淡的,便是蛊毒发作最痛的时候,不过一两声微弱的低吟,这人太倔强、太要强、太固执,强撑仿佛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一种本能。
可是,她一直在他身边,她知道,在别苑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他开始有衰竭的迹象,腰伤引起蛊毒发作之后,他虽面上看来平静,不时还同她说几句冷笑话,但他已经常常整夜都睡不安稳,有时候喘不过气不得不半靠坐着才能勉强睡一会儿。
她想了想,一咬牙道:“七天之后吧,我怕夜长梦多。”
慕容黄芪点点头。
“我去同静熙说。”
沈容容同凤静熙说了这事,凤静熙沉默了一下,同意了。
沈容容立刻同慕容黄芪开始着手准备手术。
距离手术还有三天的时候,宫里忽然来了人,是皇帝身边的何公公,传皇上口谕,宣静王妃沈容容即刻进宫觐见。
当时凤静熙刚刚又发作了一次心疾,这一次,还引发了哮喘。听了何公公的话,凤静熙一句废话也没说,吩咐常德伺候自己更衣,他要同沈容容一起入宫。
何公公听了,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沈容容死活不同意,气得跳脚。
只是她还没开口,凤静熙便淡淡道:“怕是手术的事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