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啦?”

长平望着沈容容,豁出去道:“小姐,奴婢斗胆,求小姐去看看殿下吧。”

沈容容一愣:“看谁?”

长平颤抖地深吸口气,索性一股脑说了:“从来别苑,这三个月来,小姐一直把静王殿下安置在清波阁,命人看着,不许任何人随便进出。”

沈容容愣了一下:“你是说,我把他给关起来啦?”

长平连连摆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他现在怎么样,还活着吗?”沈容容冷静地问。

她心想:怪不得她在这里这么久,那个皇子居然不闻不问,原来是以前那个沈容容把人家关起来了。

长平低垂着头,不敢回答。

沈容容看她一眼说道:“私囚皇族是死罪。你再不说清楚,我就收拾细软跑路啦。”

长平飞快地望了她一眼,小声说:“从前天晚上开始,殿下便水米不进,刚才清波轩的林护卫说,殿下已经不省人事,再这样下去,怕是……”

这么严重?!沈容容吓了一跳,忙问道:“在哪里?”

“小姐?”长平不知所措地看着沈容容蓦地从秋千上跳下来。

沈容容道:“别小姐啦,还不快带我去救人!”

“是,是,小姐。”虽然对于沈容容居然主动提出去救凤静熙充满疑惑,但长平也不敢多言,赶紧站起来领着沈容容一路赶往清波阁。

到了清波阁,直奔庭院正中的卧室,沈容容一把推开大门,立刻又“砰”地关上。她转过身来,平静地交代守院子的家丁都退到院外候着,没有她的吩咐不许进来。

等院子里看守的人都退出去,沈容容把长平留在外面,深吸口气推门独自进去。

此时正值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屋内却暗淡阴冷,靠墙一张雕工精致的檀木床上,一个男人四肢大张、赤身**地被绑在上面,头垂向床的内侧,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她苦笑地想,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可真是胡来,不仅囚禁皇子,还把皇子扒个精光吊起来。如果不是多年身为医者养成见死要救的强迫症,她现在就想立刻掉头跑路。

沈容容拉过床内叠放的一张锦被,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也因此看到他的正脸,不觉一怔,眼前男子十分年轻,果如名仕录上所载,身带残疾,双脚一大一小、双腿一长一短、十分枯瘦,一望即知萎废多年,却一张脸生得清逸俊秀到了极处,只是此刻双目紧闭、面色灰败,若非胸口尚有微微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他已没了呼吸。

七手八脚将绑住凤静熙的绳索解开,她注意到,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留下了触目心惊的青紫痕迹,手脚也已淤紫发涨,触手之处,却十分冰凉,显然是被这样绑了多日,导致血液严重循环不畅。

沈容容忍不住皱起眉头,以前当医生的时候,她曾经见过类似的情况,那种麻痛十分剧烈,甚至常常能将人自昏迷中痛醒,然而凤静熙却始终昏迷,连吭都没吭一声。

她按了按他的脉,又查看了他的身体,心里一沉。

凤静熙的情况并不好,除了被绑缚的手脚外,浑身滚烫,虽然外表乍看之下不见明显伤痕,细看却遍体密布重重针痕,在一些特殊的经络穴位,针孔周围更有淡淡青紫的痕迹,已微微发黑。

沈容容出身中医世家,自小学习人体经络、针灸之术,一想到那些穴道被银针刺进去的后果,不禁直犯哆嗦。心中暗想,就算有天大的仇怨,这下手也实在太狠了,摆明想叫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