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文绣从不操心这些事,除了吃穿,也没什么别的花销,因此虽然柳姨娘经常借故推迟或扣除文绣的月钱,倒也攒了一些。
花枝闻言道:“还有一些,备着给小姐添置首饰用的。”
文绣一听就知道没多少钱,文绣怎么说也是子爵府的大小姐,竟然连衣物都是贴身丫鬟自己缝制,首饰还要依靠丫鬟攒着的月钱银子,实在是过得有够窝囊!
这样下去不行啊!不多赚点钱,怎么实现自己过逍遥地主婆的快乐日子?况且还有这几个丫头和一个弟弟要负责。
压力很大呀!文绣发现自己找到了人生目标。至于她那个便宜爹和小妈什么的,则自动被排除在外。
人家都不喜欢自己,自己还上赶着要对人家负责,那不是……贱的慌嘛。
不知是钱的原因,还是绿儿用拳头说了话,总之,文绣要求的小木块,很快就拿到了手。
文绣喜不自胜的查看木块,教导绿儿道:“你没用武力威胁人家吧?怎么说都是一个府里的,这样不好,以后呢,有事先讲道理,道理讲不通了在动拳头也不迟。不然人家说咱们锦绣园不懂规矩,明白了吗?
绿儿嘻嘻笑着答应了。
自从上次文二小姐带的人被小桃几个胖揍一顿后,锦绣园里的丫头就出了名,整个子爵府里再没人敢欺负她们,反而被小桃她们逮住机会,报了以前的私仇。
柳姨娘和文二小姐也曾去找文爵爷哭诉,文爵爷只说最近朝廷公务繁忙,无瑕操心琐事,后宅的事情柳姨娘自己看着办。
柳姨娘欲哭无泪。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妾,娘家虽然有点权势,却不会用在她这个嫁出去的庶女身上。以前看文绣性子弱好欺负,如今大少爷文琪回来了,文绣院子里的丫头又都发了疯,不知从哪学的邪术,连仆役都打不过,现在她连锦绣园都进不去,只觉得这子爵府已经变了天,再回不去以前说一不二的日子了。
锦绣园的丫头纷纷觉得扬眉吐气,每天关着院门,更加用心的学习“邪术”。
文绣曾经当着丫头们对文琪说过一句话:“规矩都是给弱者制订的,而强者,才是规矩的制定者。”
虽然文琪觉得姐姐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不过丫头们却记在了心里,并积极付诸于行动。
文绣拍了拍绿儿的头:“傻笑个啥,快去把笔墨取来。”
看着文绣在这些小木块描上不同的图案,绿儿好奇道:“小姐,这是什么?
“这叫麻将牌”,文绣低头努力回想牌面还有哪些图案,“呆会我教你们玩。”
“小姐,奴婢不识字,不认得这麻将牌上的字。”绿儿羞赧道。
“没事儿,不需要你识字,会数数就成。”
“可是……”
“少罗嗦,以后发家致富可就指望这宝贝了,去,把小桃小菊她们叫进来,还有,把少爷也请来。”
文绣把牌摆在桌子上,看着文琪和花枝等丫头们,严肃道:“现在我来教你们认识这牌面上的数字和图案。这四个,叫做风牌,分别是东风、西风、南风、北风,各四张,一共十六张。”
文绣拿起另外三张,“这三张叫箭牌,分别叫红中、发财、白板……”
……
“好了,现在牌面你们都认识了,记不住,没关系,玩起来你自然就记住了。”
“下面,我来讲讲麻将牌的规则……”.
“现在,我们来实地演练。”文绣抓起茶杯灌了口水,当老师果然辛苦,普及国粹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文绣和文琪组成一组,对花枝和绿儿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攻击和围殴。
“可以啊,小琪琪,读书人脑子就是不一样,上手这么快。”文绣摸了摸文琪的头,同时严厉批评花枝和绿儿:“你们俩,比人家可大了好几岁,每一次都输,继续练!”
“小姐,这是奴婢要吃的牌,怎么给少爷杠了!”绿儿面红耳赤激动道。
“花枝,你这是诈和!给我拾回去!”这是文琪还没变声的稚嫩声音。
……
据兰香园的探子回报,这一宿,锦绣园内灯火通明,不停传来“吃”、“碰”、“胡了”等各种声音,探子大胆推测应该是在吃东西,结果被柳姨娘大骂废物并狠狠甩了几个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