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其实也不难,除非明镜司肯借用玄机阁。”周越道。

“他们要是肯借明镜司,除非母猪会上树!”陆云升撇了撇嘴,萧崇光则清了清嗓子,没说什么。

周越微微皱眉道:“看你们这模样,想来这明镜司即使参与此案,也没给你们多大帮助。”

陆云升“噗嗤”笑道:“他们没捣乱,我就回家烧高香了。”

周越双手交叉抱胸道:“是不是明镜司予你们为难了?”

“我们现在怀疑,明镜司可能与刺杀案有关。”萧崇光道,于是便将自己所分析的脉络细说了一遍。

周越道:“听你这么说,明镜司的确有很大的嫌疑,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劝你们,尽量不要正面调查明镜司,只可旁敲侧击。”

“这是为何?难道就因为他们直接隶属于圣上吗?”陆云升有些不忿。

“就是因为这个。”周越直视云升的眼睛道,“你们应该知道,现在的明镜司虽然看起来孤僻一方,不与朝中大员来往,但却如日中天,得到圣上的青睐,被视为心腹,故而,圣上在处置一些事情上,难免会偏袒明镜司,你们现在没凭没据地去调查他们,一旦被圣上知道,必定会重处你们,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求不了情。”

陆云升闻言沉默不语,萧崇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道:“我明白,老周,对于明镜司之事,我们会把握好分寸的。”

“唉,这件案子实在是太为难你们了。”周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好了,没其他什么事的话,我也该回去了,皇城里还有一些事等我去办,我就先告辞了。”

“不吃了早点再走吗?”

崇光还想再挽留,只见周越摆手道:“不行啊,最近确实忙,以后有空的时候再说,我走了。”

说罢,便朝萧、陆二人叉手辞别,往大门口走去。

东都皇城紫微宫辰正

今日是姜皇后的寿诞,宫里的宫女、太监早早地就开始布置紫微宫,换上喜庆的大红色布帘和地毯,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瓜果,宫内的大红灯笼部都换新的,宫殿内外,包括庭院,部打扫得干干净净,修理得整整齐齐。

此时,太子宋禹和怀王宋琦已坐在客席上,他们刚刚给姜皇后请过安,闲来无事,就干脆待在紫微宫里,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热茶。

姜皇后也换上了红绸金丝绣凤装,云鬓间戴着飞凤朱钗,颈上挂着金光璀璨的金镶白玉链,双手的拇指、中指和无名指,分别戴着祖母绿扳指、红玉扣和紫玉石,显得十分华丽动人。

姜后端坐在主位上,微微蹙眉地问道:“禹儿,琦儿,你们身上的伤真的不打紧么?你们知道,我们皇家无论过节还是过生辰,都有许多繁缛礼节,到时候要你们做这个,做那个,很容易触碰伤口的,千万不要为了母后的一个生辰,强撑过来。”

宋琦笑道:“母后放心,我们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宋禹也道:“是啊母后,您忘了,我之前学武时,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这些不算什么。”

姜后道:“本宫心里挂着的,除了你们父皇,就是只剩下你们了,不想你们出任何事,可你们好端端的为何要打架?都是兄弟,这传出去,影响多不好,若是被别的蛮夷小国知道了,还不得笑我们天朝上国后院不宁。”

宋禹笑道:“好啦母后,今天您生辰,就别想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了。”

宋琦亦附和道:“是啊是啊。哎母后,您今天真漂亮!讲实话,您就像今日才刚要嫁给我父皇似的。”

宋禹道:“就是,什么六宫后院,统统都不如母后一人。”

姜后听了两个儿子的夸奖,脸上都笑开了花:“行了,本宫都这把年纪了,就别满口花样地乱讲。”

宋禹道:“哪有,我和十一弟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这时,姜后想到了什么,又恢复正经地说道:“刚刚琦儿讲到出嫁,本宫突然想起,禹儿你已成年,该考虑太子妃的事了。”

宋禹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叉手道:“母后,儿臣这段时间着实太忙了,而且,我还要抽点时间,为父皇分劳一些政务,这选妃并非大事,儿臣觉得,不急在这一时。”

姜后嗔道:“你不急本宫可是急得很,况且,选妃怎么能算小事,这可是关乎你的终身大事,你看看人家铣儿,早早地就已有了王妃人选。本宫决定了,待本宫寿辰一过,就给你挑日子选妃。”

“母后您当初要是不提,五哥还不一定说出来呢。”宋琦小声嘀咕道。

“你闭嘴!”姜后斥道。

宋琦连忙捂住嘴不敢再乱说什么了。

宋禹面露难色道:“可是,父皇那里······”

“你别拿你父皇来搪塞本宫,”姜后皱眉道,“你父皇还是壮年,身体好得很,不需要你操那么多心。选妃的事就这么定了。”

宋禹见无法反驳,只得叉手躬身答应了一句:“喏。谨听母后之命。”

东都东市靖康坊昌华街辰末

萧崇光和陆云升坐在荣记酒馆里,大口喝着牛肉汤,就着肉包子和酱饼子。

周越说皇上下令,要提卫城戒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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