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仙楼“道行高深”包厢今天比较清静,所有伙计都被禁止入内,由大胖亲自侍候,屋内气氛比较压抑,看着二当家摆在桌子上的银票,林飞脸色有些凝重,虽然已经算很多了,但仍远远不够,边关重建已处于半停工状态,资金缺口过大,不加紧完工雨季一来极可能会冲松地基,那以前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大部分投资可能会打水飘。
三少不敢相信地问:“城北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了?你出马居然也只借到几十亿。”
二当家是那种泰山压顶色不变的角色,喝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清风阁的确尽力了,几乎把总堂所有的资金借给了我们,加上步行街几个大商家的集资总共能筹到这么多已经算不错了。”
林飞想了想,咬着牙作了决定:“要不先完工一部分,走一步算一步。”
二当家摇摇头给出否定意见:“材料运到这本就成本高,所以边走边干只会弊大于利,咱们现在缺钱啊。”
三少不甘心地问:“除了城北我们的确没别的地方筹款了?”
大胖叹了口气:“城北城毕竟格局太小,不像这里遍地都是大富翁。”
二当家轻轻敲着桌面:“其实去时我已猜到这个结果,毕竟现在是淡季,大家手上基本都是货,能借到这么多已经是给梅府最大的面子了,不过不必着急,山人自有妙计。”
三少最怕和林飞及二当家俩人说话,师父喜欢滔滔不绝,本十分简单的东西非得分析个前因后果子卯寅丑,一句话的事可以说上半盏茶的时间,至于二当家更加令人着急,喜欢说原因说过程就是不说结果:“二当家,山什么鬼人,快说出你的阴谋诡计。”
二当家喝了口茶,笑呵呵地说:“不急不急,等吃了饭再说。”
三少立刻催促大胖:“你杵在这干嘛?难不成要我亲自下厨?信不信挖了你家灶台?”
一旁竖着耳朵想听新鲜亊的大胖忙站起身:“今天长伯休息,我亲自去炒几个拿手菜,这顿得仙楼做东为二当家接风。”
二当家欠身行了个礼:“那就多谢大胖兄弟了。”
大胖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忘了二爷刚刚进城还饿着肚子,稍等。”
三少看着大胖的背影,惊讶地说:“他请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二当家微笑着告诉他:“这次回城北城咱们自己带的东西不多,大半个马队装的都是得仙楼的调料和干货。”
三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想不付运费。”
林飞起身将门关上,回来坐下说:“收什么运费,清风阁这次可是帮了大忙,工程又能进行了,停一天的损失太大了,光这么多民工的吃喝都需要不少钱,总不能不开工就不开饭吧。”
二当家压低声音解释道:“我之所以不说究竟应该怎么做是因为大胖在场,这家伙太存不住话了,他知道了等于半个边关城的人知道了,那么计划便功亏一篑。”
三少立马一拍桌子表示赞同:“对对,任何亊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整个一大嘴巴,还喜欢添油加醋。”
赵行楞了一下,诧异地问:“胖掌柜看上去不像个嚼舌根的人啊。”
三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那是你不了解他,我骑马打仗这么多年落下个隐疾易发痔疮,有次被这王八蛋发现了告诉八爷,说来梅八也不是什么好鸟,立刻非常热情地把我请到他府上做客,安排的居然是巨辣火锅,那一顿饭吃得我足足便血了十天。”
赵行看着二当家,小心翼翼地问:“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连八爷也偷,那都是贵重物品,磕着碰着价值会大减,而且八爷是你的老板,一旦真相大白可能会砸了饭碗。”
二当家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如此规模的盗窃案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肯定是大势力所为,抛开外来的江湖门派,边关有能力办成这事的只有梅府等少数几家,而同行生嫉妒,如果我们独善其身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的口头禅不是麻烦能省则省吗,至于饭碗就看总捕愿不愿意给在下留着啰。”
赵行心里一激灵,祸从口出,忙解释:“八爷的家务亊岂是我这不入流的小捕头插得上嘴的,二爷千万别往心上去。”
二当家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没那么小肚鸡肠,这个计划早就在心里形成,只是需要个关键推手,这个人不但要正直本份思维敏慧,而且得是管这行的,我考察了六扇门所有兄弟很长日子,只有你是惟一符合条件的。”
赵行现在有些明白了,三少虽是边关城最大的官,但主亊的好像都是梅府,连忙起身替二当家倒茶,恭敬地说::“多谢二爷抬举,说实话对于升职我根本不抱希望,现在鲤鱼跃龙门恍若梦中。”
二当家笑着说:“你过谦了,是金子终会发光。”
三少推了推二当家问道:“林爷说你既然搭了这么大一个台,自然早想好如何演,快说,急死我了。”
二当家正襟而坐,声音压得很低:“我构思这个计划时有三个目的,一是各级官府衙门扩充人员,提高办事效率,最大程度搞活边关商贸,二是六扇门成为威慑各种江湖势力的一把利刃,只有治安好才能吸引更多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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