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多的地方肯定十分喧闹,但青林学院的食堂却显得比较安静,少年们学习并修炼了一个上午又是长身体的时候容易饿,个个早已饥肠辘辘。

免费食堂一次只能容纳千人同时用餐,弟子却有数万,除去小部分家庭条件好的去外面吃外,绝大多数按班级高低轮流进入,因此严格规定了用餐时间,铃声一响不管你吃没吃完都得离开让位给在外排队的其他人。

所以大家一般只顾着吃,很少交流,毕竟想说话吃完饭有的是时间。

正专心专意填饱肚子,有人在说话,声音虽不大,但却能传到安静的食堂里很多数人耳中,说话的是天佑和叶进,因为还未宣布道德堂的成立,暂时别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两人来之前已经将龙飞拟定的草稿在家里背得很熟练,大家讨论了很久一致决定将仇恨的种子播种在人员最集中的免费食堂里。

叶进只打了点菜,没要饭,他在喝酒。

天佑看看四周,好心地提醒道:

“我说师兄啊,学院禁止弟子喝酒,会受罚扣分的。”

叶进满不在乎地说:

“无所谓,想咋的就咋的。”

按照剧本设计的程序,得直接切入主题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天佑立即提高了声音:

“听说师兄想典当传家的宝玉,为什么?”

叶进是个本份人不喜欢撒谎,但为了计划必须得硬着头皮上,叹一口气道

“唉,没办法,得拿钱来救人啊。”

天佑将碗里的肉夹给叶进,故意好奇地问:

“救人,救谁啊?”

叶进又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欧阳老师班上的司马龙飞。”

天佑再次提高了声音:

“就是被太上长老们打得至今昏迷不醒的大胖子吗?”

叶进脸红了一下,他心里一直觉得这个赃栽得有些太狠,但戏还得演,道德堂缺镇得住场面的大人物啊,只得粗声粗气地说:

“可不就是他吗,太上长老们修为多高,左一下右一下,任谁都受不了。”

天佑气愤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叱责道:

“无仇无怨的出手如此狠,太草菅人命了,弟子难道就该受欺负吗?”

叶进也提高了嗓门:

“是啊,咱们可是每期交了不少学费,安全却得不到保障。”

天佑声音越来越大:

“没咱们交钱,太上长老喝西北风天都不见得会刮。”

叶进故意望望门外假装怕有老师,压低了稍许声音:

“免费食堂伙食为什么这么差,好东西都供那帮老头了,他们要吃香喝辣图享受。”

天佑将饭菜狠狠地推到一边,气愤地说:

“什么吃香喝辣,那是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

他们旁边渐渐地围了很多人,基本都感到气愤,开始数落太上长老。

“对啊,咱们凭什么要养不劳而获的人。”

天佑气咧咧地一拍桌子,开始火上浇油:

“那些老头很抠,上月我们几人被叫去收拾他们洞府,水都没得喝。”

一个看来很不喜欢太上长老的少年说:

“是啊,扫帚在他旁边倒了,都不愿弯腰拿起来。”

叶进故作神秘地说:

“学院只三个灵峰,他们霸了一个,灵阵要大量资源保持,消耗极大,羊毛还不是出在咱们这些羊身上吗。”

这下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慨。

“是啊,除了吃喝玩乐,没有半点贡献,也不知长老会为什么要姑息他们?”

“听说是以前为学院出过力。”

“呸,那食堂这些师傅们呢,他们为学院受伤致残,却依然做些力所能及的亊。”

“这次居然对一个新生群殴致其昏迷,太没天理了。”

“大胖子人好,上次咱班集体拉肚子,是他从外面弄来药才治好的。”

“对啊对啊,那次他还坚决不收费。”

“有次我钱弄丢了,司马龙飞送我路费,不然过节都回不了家”。

……

群情激愤,怒火己被天佑叶进点起来了,一个高班的老生提议大家都揖点钱表表心意,天佑告诉他们治疗费太高,同学们即便倾己所有也只是杯水车薪。

况且冤有头债有主,谁犯的错就应归谁承担责任,当前最重要的是必须让太上长老们出医疗费,但不施加压力他们肯定不愿拿钱,最佳的办法是全体罢课静坐,封堵灵山。

叶进站了起来,开始动员:

“歪风邪气不可纵容,我愿意坐在队伍最前面,帮司马龙飞其实就是帮我们自己。”

天佑扬了扬拳头鼓劲:

“师兄说得对,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必须给他们施加压力,不解决问题就绝不能放弃,干脆现在就动员所有师兄弟开始行动。”

大家纷纷赞同,全部起身去联系其它同学,不到半天,数不清的弟子将灵山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切全部都在龙飞意料之中,这味猛药的药引换个人做肯定没什么效果。

但司马龙飞不同,他有一付火红的热心肠,乐于助人,熟悉或不熟悉的师兄弟只要找他帮忙,不管帮不帮得到,总是全力以赴,而且开得起玩笑,随便你怎么调侃他,永远不生气,只是乐呵呵地附和。

有时一个人在外吃饭,看见同学便请客,最多的一次吃出七八桌几十个青林弟子,但凡只要知道哪位同学过生日,全都会主动送上礼物,所以他在学院人缘关系好得一蹋糊涂。

侧峰山灵洞中,十个太上长老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山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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