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看薄尊主与夜城主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更有看头。”
“哼!”薄姬拂袖离开,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台上的邵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薄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话的人风度翩翩,天寒地冻的手上还拿着一柄扇子。
“与你何干?”薄姬冷冷的看着来人,“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男子笑道:“那是自然,在下的弟弟已经将人带走了,你就放心吧。”
薄姬冷哼一声,“把那个女子肚子里的孽.种弄掉!”
“薄姑娘,这似乎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之内。”男子的笑容骤然冷了下来。
薄姬眼底闪过一抹恼怒之色,咬了咬牙。只要杀了邵轻,没人护着任笑那个贱.人她还怕弄不死任笑不成!
男子自然没有错过薄姬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眼底的讥笑掩藏得极好,语气依旧温润谦逊,“不过与她一同得那个男人,倒是很难缠,我们的人已经废掉了他的双腿。不过我听闻,他曾经可是你们龙门的人啊。”
“一个叛徒而已,杀了也罢。”
男子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
临近申时末,邵轻有些烦躁,懒得和萧重燕再拖拉下去了,直接道:“既然萧阁主不说话,那便斗武吧。请!”
邵轻一个字刚落下,人便迅速上前,和萧重燕交起了手。萧重燕有多少斤两她是知道的,因而也并未使多少里,反而如玩儿一般,相比萧重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却轻松如同散步。
萧重燕恼怒的瞪着邵轻,她自然知道邵轻是逗着她玩的,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做什么,委实将她恨极。
“姐姐,我回来了你可高兴。”
邵轻的声音忽如鬼魅一般浮现在萧重燕的脑海中,萧重燕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连连的倒退了两步,只是邵轻的身影却如影随形,她不伤她,可无论她退到哪里,始终能看见邵轻的笑容,以及那湛了冰似的双眸。
那双眼睛,曾几何时,也曾清澈如水的看着她,笑意直达眼底,丝毫不掩饰对她这个姐姐的依赖。
萧轻悦的母亲自小对她便不好,甚至是不闻不问,而父亲对她好,却是三分真心七分算计,因而她的童年几乎是与自己差不多过来的,只不过她比自己要幸运一些,萧轻悦有萧丛月,而她萧重燕没有。
萧重燕敛了敛心神,想起了什么,也不那么恐惧了,传音与邵轻道:“我知你恨我,但我不后悔,若重来一百遍,我依旧会这么做。”
邵轻没有说话。
萧重燕又继续道:“当年若祭剑的人不是你,便会是我,她需要的是一个萧家的人,这人绝不可能是萧丛月。你不死,我就必须死。你无须恨我,这是你们邵家的事情,我也不过是受害者。”
“受害者?”邵轻笑出声来,停下手,身形一晃,凑近萧重燕,勾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眼底浮现一丝血色,“你当年设计我的母亲之时,可想过,她是无辜的?”
连萧丛月都不知道,当年她曾经偷溜下山一趟,那时是邵芸的生辰,她准备了礼物,打算给母亲一个惊喜,却不想撞到了那不堪的一幕。
而后收到母亲去世的消息,父亲不准她回去奔丧,她没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甚至直到现在为止,她连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多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定和那日的那一幕脱不了干系。她从铸剑池中爬出来,被薄魇所救,养好伤后她借着出任务的名义暗暗打听,方才知道是萧重燕所为。
她不知道萧重燕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却不能原谅她。母亲对她虽冷,可到底是她的母亲,她冷艳圣洁的母亲,怎能容他人这般糟蹋!
她永远无法忘记,当她撞破那一幕,杀了那几个男人的时候,母亲眼中的绝望。她无法忘记母亲留着血泪,嘶吼着让她离开。
“你果真知道了那件事。”萧重燕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是我做的又如何,凭什么她抢了我的父亲,凭什么她让我的母亲收到侮辱而自己,她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父亲的爱。我不过是让她承受我母亲曾经承受过的一切罢了。”
邵轻眼底风云翻涌,瞳孔中血色逐渐弥漫,猛地一把推开萧重燕,声如寒冰,“你们不是一直想看血剑吗,我倒是想知道,若我用血剑杀了你,躲在暗处的那人,是否会出来。我要问问她,是不是当真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外孙女都不管了,她的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擂台的气息忽然变得诡异万分,隐约夹带这一股阴邪之气。
邵迟眼前一亮,“是了,那是血剑的力量!”
“阿轻!”夜岚笙面色骤变,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