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看不懂这些咒文,所以才叫你过来。”

她并非完不懂得看咒文,只是这石碑上刻的有些特殊,而且她察觉到,石碑上隐约涌现着一股属于夜家的灵力,这就让她更加好奇了。听夜岚笙说,薄魇是不夜城那早已没落的习家后人,习家的人又怎会有夜家的灵力的气息?

当然,是习家也出了一个如同魏月零一般,能够同时继承两家灵力的奇才,那便也不出奇了。只是像魏月零一样的人,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的,至少千百年来,也就魏月零这么一个。

魏程徽嘴角抽了抽,倒也真的走到石碑面前,认真研究起上面的咒文。

邵轻百无聊赖的在一旁寻了个地方坐下,单手托着塞,一瞬不瞬的盯着魏程徽的身影。

“邵轻,你该不会是想将里面的那个人救出来吧?”沉寂已久的血剑突然苏醒过来,声音依旧是那么的让邵轻听了就想揍。

邵轻面色一沉,无声的与血剑交流起来:“里面的什么人?”

“少装蒜了,你若是猜不出里面那人是谁,依你的性子,会深更半夜来这里吹冷风?”

邵轻翻了翻白眼,“我好奇不行么?”

“行,当然行。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时机未到,不要轻易让一切暴.露在世风日下,否则最后死的,还是你。”

“老子怕死?”邵轻冷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的时机,指的是?”

“这个人的存在,或许就是某个人刻意留下来的杀手锏,幕后的人还未出现,你便让这人暴.露,你觉得可妥?”

邵轻蹙眉,不由得想起了断风崖下,那从暗中投来杀死了银狼的匕首。邵轻想不通,那人竟然如此厉害,为何只是杀了银狼,却不对她与魏程徽对手?这让她感觉,那人好像就是刻意前来杀银狼的。

“你在想什么?”魏程徽不知何时走到了邵轻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邵轻往旁边挪了一些,拍拍身旁的位置,待魏程徽坐下来了,才道:“你可还记得断风崖下,那银狼之死?”

提起这个,魏程徽面色变得凝重,面具掩盖之下的眉头蹙起,淡淡的分析道:“银狼活了上千年,而且本身还拥有灵力,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临敌经验上都是十分强悍,没想到那暗处之人,竟然能出其不意的甩出匕首一招就将它杀了。”

“早前我与岚笙,还有小零儿以及姑姑,一同下过断风崖。”邵轻说着,叹了一口气,“那时我们因被九头巨蟒所追,将崖底下搞得一片狼藉,我与岚笙还被银狼救过呢,那时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许是我们实力太低没有发现,又或者,那时那个暗处的人,根本就不在。”

“照你所说的,那暗处之人,是专门冲着银狼而去的?”

邵轻点头。

于是问题来了。魏程徽蹙起眉头,“既然是冲着银狼去去的,那你在纠结什么?”

“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邵轻激动得站起身来。

魏程徽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仰着头看着邵轻,看着她脸

上完让自己陌生的面容,淡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邵轻怔了怔,“我知道什么?”

魏程徽起身,微微低下头对上邵轻的目光,“那个锦囊,你可是看了?”

“锦囊?”邵轻愣住,“锦囊怎么了?”

魏程徽半眯着眼睛,紧盯着邵轻看了半响,却不见她有任何异样的神色,眉头微微松开,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与你说,我虽破不了那个封印,但我找到进那个封印之中的方法了。”

“真的?”邵轻眼前一亮,拉着魏程徽就想往那石碑跑。魏程徽有些无奈的反手拉住邵轻,道:“急什么,天快亮了,改日再进去看看吧?”

邵轻却道:“改哪日?”

后天,他就要被压上刑台在龙门众目睽睽之下处于死刑了,囚犯临行刑前一日暗牢会严密许多,为了避免横生意外,是绝不容许任何人进去探望的,自然而然的,魏程徽又怎能出来。

魏程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转头望向别处,淡淡道:“因封印是夜家之人设下的,若想打开封印……”

“你这是在交代遗言?”邵轻打断魏程徽的话,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魏程徽转身就走,“随便你怎么想。”

“喂,你不是说过要在风云会上与我打一场一份高低的吗,反悔了不成?”

魏程徽脚步微顿,继而又继续抬步,轻风将他清冷无波的声音传入邵轻的耳中:“说说罢了,何必当真。”

邵轻看着魏程徽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暗暗咬牙。果真是让人讨厌得不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