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有发觉,小珍姑娘看铁手的眼神有些不对。

难道真是铁手把刁秋崖给绿了?

好像,这么说也不对头,男未婚,女未嫁。

铁手这厚道人也做不出横刀夺爱的事吧?

“见过风大人。”小珍姑娘双手交叉至胸腹间,微屈膝,行了个万福礼。

“风老弟,你入宫晋见,就回来了?”铁手有些不自然的嘿嘿笑道。

“嗯。”风亦飞点了点头,看看铁手,又看看小珍姑娘。

两人绝对有路。

小珍姑娘被风亦飞盯得俏脸微红,“风大人既是来寻铁大哥,有事相谈,小女子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风亦飞也不想小珍姑娘旁听,有她在侧,不太方便问铁手,就是用传音,把她甩在一边,怕是铁手多少也会不自在。

小珍才行出两步,忽又转身,犹豫了下,才道,“风大人,刁小姐常有牵挂着你,若有闲暇,可往刁家庄一游。”

“哦。”风亦飞只是应了一声,敷衍过去,当做耳边风。

去是不可能去的,自己有雪糕了,也没想过要勾搭npc妹子,后院会起火,葡萄架子倒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黑屏又不好玩。

想试试黑屏的话,找雪糕就行,繁星别院里,还有三个可任由予取予求的美娇娘呢。

风亦飞没这心,也没这胆,对雪糕的感情,还是坚贞不二的。

小珍姑娘一离去,铁手立马就镇定了,“风老弟,是要寻世叔么?他老人家还没回返。”

“问铁大哥你也是一样的。”风亦飞也不想调侃铁手。

小珍姑娘千里迢迢的跑来神侯府,主动追求爱情,这对铁手是件好事,他老是顾着查案,脱个单也好,无情不就成双成对了嘛,冷血似也跟凌小刀还有联络,就剩崔大哥还是单着的了。

把来意一说,铁手就大略的述说了起来。

怀奸植党,布列朝廷,仗威福在手,舞智御人,把兵权、宗室、国用、商旅、盐泽、赋调、尹牧等政事,抓在手,交亲信揽权,先说到的都有些笼统。

蔡璟有结党营私,风亦飞也有所耳闻,早知道蔡璟手下笼络了许多官员,为其摇旗呐喊。

朝堂站队嘛,那些人跟诸葛先生说不到一块,不依附蔡璟,也会依附其他人。

具体事项倒也有。

御史方轸向有风骨,不肯为蔡璟所用,向老皇帝指责他的过失,弹劾他气焰嚣张、颠倒纪纲,然后,就被蔡璟找了个由头,将他削籍流放岭南,死于盗匪之手。

这“盗匪”却也很可能是蔡璟的手下人。

还有,苏州府尹刘逵,因不愿与蔡璟同流合污,蔡璟借苏州一起盗铸钱案,强把刘逵乃至他亲戚章延入罪,派开封府尹李孝寿审讯,迫着他株连百余人,而当中刑求强抑致死者三倍于此数。

后又嫌处理太宽,进谏让老皇帝下旨,派御史萧服、沈畸去换了李孝寿。

萧、沈二位御史,却很有良知,曾感叹的说,当天子耳目,怎可附会权要,以杀人求富贵!他们当天就释放了数百多名受冤的人。

这一放,就坏事了,萧服就给调去羁管处州,沈畸御史则贬到信州,都有去无回。

刘逵及章延更给流放海岛,尸骨无。

还有盐务司章宰,因蔡璟力主更改‘盐钞法’,强自发行新钞,上奏陈情,被蔡璟一气之下,罢了他的官职,还让他黥脸刺字,家为奴,发配边疆。

另长溪瑶人因受不了朝廷苛政暴征,起事生事,让蔡璟下令,把瑶人抓起来杀头,荆南郡守马城上书劝诫,瑶人分有多族,生事的仅是一族,不必滥杀无辜,激起民愤。

结果蔡璟非但下令照杀不误,还要赐绢赏银,按级升迁,以致官兵以杀人为乐,跟瑶族结下深仇,这荆南郡守也被罢官流放。

蔡璟拜相之后,还把当年栽培过他,旧党的司马温公,以及文彦博、吕公着、吕大防、刘挚、范纯仁、韩忠彦、韩维、李清臣、范祖要、刘安世、曾肇、天置、丰稷、程颐、晃补之、黄庭坚、常安民、郑侠、龚夫等一百二十人,称为“元佑”奸党,立“党人碑”于端礼门,且把敷衍不满于新党的人王硅、张商英等也列为“奸党”,连同曾一手提拔重任他的章谆也不例外,一锅部烩了。

按铁手的话来说,就是凡蔡璟所不喜的人,就是“奸党”,凡不附和于他的,立即加害。

于是“奸党”名额,扩大至三百九十人,由蔡京亲自书名,不只在京师立碑,还颁令各州郡县,命监司、长吏,分别刻石,传于后世,而且还毁坏了司马温公、吕大防、范纯仁、吕公着、刘挚等十人在景露宫的画像。

种种罪行真是说都说不完,铁手一打开话匣子,就是滔滔不绝。

但风亦飞听着大多都是朝堂上的官员斗争,要说蔡璟真个下令去祸害百姓平民,又好像没有。

清理旧党的事情,风亦飞能想得到怎么回事,从之前所得的碎片信息,蔡璟本就是王相的门下,王相一倒台,他改弦易辙,投靠司马温公麾下,玩了手无间道。

羽翼一丰,自然就是要清算旧账的了,王相变法革新不成,含恨病逝,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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