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她那位表兄也来了。

可伊祁婉兮再不想见到林淮银,却也只是在进入正堂看见他的那一瞬微皱了一下眉,然后佯装镇定地和伊祁蔓草并肩走了进去。

伊祁婉兮将一盘重阳糕放到伊祁茗音和林淮银中间的小桌上时,故意忽视了林淮银,看着伊祁茗音笑道:“大姑母,尝尝。”

她强挤出的笑,却使旁边的林淮银露出微笑。林淮银之所以露出微笑,不过是伊祁婉兮给了他她很快乐的错觉。王氏注意到林淮银的目光,在林淮银想伸手拉住伊祁婉兮的时候,叫了伊祁婉兮:“婉兮,过来。”

林淮银的神色在一瞬暗了下去,王氏自是知道,可她并未理会,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让伊祁婉兮帮她斟茶。伊祁婉兮虽不知王氏的用意,却还是照着做了。

可一旁的伊祁茗音却看不下去了,责备般与王氏道:“哎!弟妹可真是,倒茶这种事,让旁边的女婢做不就好了?”

伊祁明志面无表情地看一眼面色从容的王氏,没有说话,旁边的伊祁鸣弦喝一口茶,说:“大概是婉兮倒的茶更香吧。”语毕,放下茶杯,拿了块重阳糕来吃,“毕竟,婉兮做的糕点确实比往年厨子做的更好吃些。”

“只怕二姑母这话,是带了偏见的。”伊祁蔓草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屑。见伊祁鸣弦抬起带着不满的眸看自己,又道,“这重阳糕是我与姐姐在往年做重阳糕那位厨子的指导下完成的,二姑母说比往年厨子做的好吃,蔓草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惭愧。”

“偏见?”伊祁鸣弦轻笑出声,“蔓草还是一如既往可爱,二姑母实话实说,蔓草怎会认为二姑母说话带偏见?”见伊祁蔓草微微低头躲避自己的目光,又道,“确实好吃,被夸奖,高兴是应该的,为何惭愧?”

“毕竟……”伊祁蔓草本想说“毕竟不知道二姑母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讽刺”,可看了一眼伊祁婉兮,想了想终是没说,改口道,“毕竟蔓草害怕配不上二姑母的夸奖,所以会觉得惭愧。”

伊祁蔓草会说出这样的话,伊祁鸣弦完没想到,这话,倒像是伊祁婉兮会说的,于是大笑两声,道:“蔓草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伊祁蔓草没有回答,微微低下了头。伊祁婉兮察觉到伊祁蔓草有些难为情,于是开口道:“二姑母今日下午可有什么安排?”

“这倒是。”伊祁鸣弦思考几秒,看向王氏,“一家人难得聚一聚,不如下午陪老爷子去茶馆?”

“倒也不错,好久没和老爷子一起打牌了。”王氏浅笑,“好好陪陪他也不错。”

“不过。”说话的,是旁边的李氏,“姐姐,您忘了,今天下午老爷子可是有别的安排的。”

王氏瞥一眼李氏,没有搭理她,看着伊祁鸣弦,依旧带笑:“二姐,还是安排在老地方?”

“有劳弟妹了。”伊祁鸣弦回笑,吃过重阳糕后端起茶杯来喝一口茶,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老爷子去哪里了?一直不见他。”

“爷爷去司府了。”伊祁蔓草说着,找了张椅子坐下。

“司府?”却是伊祁茗音微微皱眉,“老爷子一回来就去司府,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旁边的李氏闻言,轻笑出声:“大姐,三小姐的终身大事儿,我想算是要紧事儿吧?”

“婉兮的终身大事?”有些急迫的语气,来自面露慌张的林淮银。

“是啊。”伊祁蔓草有些漫不经心道,“毕竟司瑜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爷爷又很中意这门亲事,便亲自去司府了。”

“婉兮是要嫁给司瑜吗?”林淮银的慌张,越发明显。

“三姐嫁谁与姑表哥并无什么关系吧?”伊祁蔓草微眯了眼看着神情紧张的林淮银,语气算不上好甚至有些刻薄,“姑表哥为何紧张?”

“我……”意识到神态有些失态,林淮银控制了下自己的神态,终是从容笑道,“我哪有紧张,是表妹的错觉吧。”

伊祁蔓草瞥他一眼,没有过多计较。其实林淮银并没有做什么让伊祁蔓草讨厌的事,只是伊祁蔓草莫名对林淮银有一种厌恶感,这种厌恶感说不清来源,也不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导致伊祁蔓草对林淮银有一种莫名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