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人。娴修媛此举,估计是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什么东西,但是宫里头太医没有诊断出来……或者说,不敢诊断出来。

能叫太医守口如瓶的,这宫里只有永宣帝和许太后能够做到了。

但娴修媛是永宣帝的表妹,只看着孝安太后的份上,永宣帝就会对娴修媛做些身体上的手脚的。

那就只能是许太后了……那许太后,对着娴修媛做了什么呢?

梧桐立在一边,不出声打扰蒋乔思索,过了好一阵才出声道:“另外主子,除了上面说的那件事情,最近含章殿的人似乎和千雪居的人有所接触。”

千雪居?沈选侍?

“哦?看来娴修媛又把眼睛放到沈选侍身上了——是嫌后宫的水还不算浑,要将沈选侍再放到这里头来么?”蒋乔轻轻哼了一声:“看来手眼通天的娴修媛还不知道,沈选侍早就怀疑她才是怜嫔之死的真正凶手了。对了,那沈选侍那边是怎样的反应?”

“回娘娘,沈选侍那边似乎反应平平,但也没有完拒绝和娴修媛的人接触。”梧桐回答道。

“唔,沈选侍是准备吊着娴修媛,但露出可以配合娴修媛的意思,随后找机会报复了?”蒋乔猜测道。

若是如此,可见沈选侍在千雪居住的这些日子可是长进了不少。

先是反应平平,叫娴修媛以为沈选侍还像从前一样,摆着清高的架子,自以为是地瞧不起人;但又没有完拒绝,让娴修媛觉得可以利用沈选侍的复宠之心。

如此一来,娴修媛就完不可能想到沈选侍对她早有报复之心,转而放心地送沈选侍去复宠。

但是沈选侍复宠,对娴修媛有什么好处呢?

蒋乔皱起眉头,细细地想着,却像在迷雾中寻人一样,总是找不到其中的关键点。

“娘娘,如今到了该睡午觉的时辰,也该歇息了。”茗夏朝着蒋乔笑道:“娘娘不用去细想这些事情,只要有奴婢几个在,绝对不会再叫沉春阁出现木芝这种事情了。如今娘娘是主位妃嫔,娴修媛的手,也不会这么容易再伸进来了。”

蒋乔微微摇了摇头:“本宫井非担心娴修媛联系沈选侍,是要再做一次怜嫔之事。”她这样关注娴修媛,是准备找机会,回谢当初娴修媛在怜嫔之死的时候,对她的陷害。

不过……蒋乔的思绪又回到了最开始: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只要将娴修媛的目光牢牢拖在沈选侍的身上,那在这后宫之中,就几乎无人能盯着她的腹中了。

这样想着,蒋乔低头,抚上了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

这个孩子于她而言,算是一个惊喜和礼物。蒋乔一向喜欢孩子,如今有了这个孩子,就感觉在后宫之中,更多了几分力量。

哪怕用尽所有的宫斗细胞,蒋乔也会保证这个孩子平安生下、健康长大的。

蒋乔垂眸轻笑,羽扇一般的睫毛掩住眼中的坚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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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向孙太医所说的那样,因着疠风的缘故,在太医院所有太医为所有妃嫔诊完脉之后,林院正就收集了太医们看病的案策,一个个地检查,以确保没有妃嫔有染上疠风的可能性。

就为这件事情,林院正还特意加班到晚上。

“皇上分明知道疠风之事不会蔓延,还叫我来仔细检查一遍。”原本就忙了一天的林院正在心中悄悄腹诽,看着只剩下一本的案策,不由叹了一口气:主子要演戏演套,底下人自然要做得比主子更好。不过还好,只剩下最后一本了。

林院正为自己打了打气,翻开了署名“孙太医”的案策。刚翻开看了几行,林院正的面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今日下午去明贵嫔的脉案,孙太医只是简略写了“身体无恙、无疠风感染痕迹”这几句,但底下给明贵嫔开的药,却分明是安胎药。

事关皇嗣,林院正顿时也不困不累了,精神抖擞地前往建章宫请求面见永宣帝。

如今已经是接近睡觉的时辰,建章宫仍旧是火烛通明,在皇宫的正中央巍然矗立,象征着皇权的无上威严。

今日施贵太妃、顺王双双上书,说是在京城之中呆得时间够久了,也是回到封地的时候了,还顺便感念了永宣帝的皇恩,假模假样地说要永远效忠于永宣帝。在最后,施贵太妃母子还提出:来的时候颇为招摇,劳民伤财,此次回去就不必臣工妃嫔们相送,他们静悄悄地走就是了。

永宣帝看到这两封上书的时候,就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最近施家有几个官位颇高的族人惹了麻烦。施大将军正焦头烂额地为族人擦屁股呢。看来施贵太妃是准备利用这个时候,偷偷出去,提前谋反,逼得施大将军只好随着他们一块儿谋反了。

正所谓,谋反者,诛九族。

就算施大将军选择前去捉拿顺王和施贵太妃,也只能凭借此保下一命,却无法保住施家的荣华富贵了——这是施大将军完无法接受的。所以施大将军到最后,大概率会选择冒险一点,但能让施家免除血光之灾、甚至更上一层的谋反。

永宣帝举起笔,在上头写了同意二字,随后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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