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如今的位置荒谬得很。

她本来跟他就不熟,为什么现在却要缠着她?一旦他恢复了正常,那么她的处境会相当尴尬。

洗澡水从身上不断留下,踢去了烦恼冰冷。沐浴露在身上流连多个角落,洗干净了污渍,却没有洗去她内心的纠结。

冲完了澡,她扯下旁边的浴袍穿上。白色的材质,很是柔和。将换下来的衣服抱去洗衣机里,她又去把他刚才换下来的一同洗了。

只是,看着那个……三角裤,她的内心极为的复杂。在洗衣机旁站了四五分钟,她终于还是带上手套,厚着脸皮把它洗了晾起来。

徐流从门外路过的时候,忽然看到这一幕,惊奇地瞪大眼,冲了进来,难以置信地说:

“江小姐,您把……这个东西,先生从来只穿一次的。您这样洗了,也没有作用,他不穿的。”

“什么,不穿?”江左用衣架把东西晾上,扯着嘴皮道:“有钱人的钱是纸钱吗?

我现在洗都洗了,能怎么办?肯定要晒着的。反正就挂这里,他爱穿就穿,不穿拉倒。”

徐流挑了眉头,叉腰站着。看着江左穿着浴袍的样子,不禁夸道:

“江小姐果然是漂亮,特别适合这身。先生前不久刚叫我购进一批衣服,都在衣帽间里。

我看那尺码,也刚好是为您买的。

他就带了您一个女人回家过,也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好过,您是第一个。

还有,里面的其他布置,也都在您第一次来就准备了。

先生就是打算好了,这辈子只和您在一起,所以才那么费心费力地对你好。”

“是吗?”挂好了衣服,江左摘下了手套,带着几分讽笑说着:

“可是,我怎么听说,有人从小风流成性,女伴成群,无女不欢的?

这样的人,会真的对一个人好吗?上次,我可是听某人说过,某人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家。

你们两个就是一条贼船上的,说辞部套到了一起,让我这个外人完摸不着北。

就比如这次这事情,什么奇怪的病等等的,我一无所知。

你们只要能够编出花儿来,我保准儿完寻不到真相,这就是你们的聪明之处。”

徐流的心脏受挫,赶紧解释:“不,不……不是这样的,您不要这样想。

您看,我和先生都不是说谎的人,满脸的正经,哪会去做那种事情啊!我们说的都是真话。

但是您自己也清楚是不是……处在这样的社会里,您应该很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那些外表看见的东西,要么是因为一叶障目,要么就是事情使然,还有一种就是故意为之。”

他的脸上染上悲怆,淡淡地说着:“有的时候,人只能通过伪装自己,才能活得更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