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的婚礼是在一家小酒店举行,上午迎亲结束后就去了酒店,她和李平山站在酒店门口迎接陆陆续续到来的客人。

秦桑画了新娘妆,因为气温不高,婚纱外面罩了一件大衣。她今天一早就明显心不在焉,不时的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秦淮来问了她好几次,说怎么一直联系不上楚安离。

“应该什么事儿耽搁了,爸你别急。”

之前祁墨给她打电话之后,她就告诉秦淮,楚安离去找她以前的朋友玩了,不用担心,婚礼那天自然会赶过来。可是此时她也不敢确定了,该不会祁墨真的对她做什么了吧,毕竟当年……

秦桑正略感不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酒店大门口,年轻的司机迅速下车,开后门的车门。

男人对车有一种天然的热爱,李平山一眼瞥到那车的标志,神色一亮,不无艳羡道:“我靠,豪车啊!你那边的亲戚?”今天的婚宴是一起办了,两家亲戚都来。

秦桑嘴角抽动,她家那边都是乡镇里的穷亲戚,别说豪车了,开得起车的都没几个。昨天晚上她跟她妈都还在担心收到的礼金钱到时候抵不过酒席的钱呢。

秦桑心不在焉,“今天又不止我跟你在这儿结婚,或许是别人家……”她的话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楚安离从那辆车上下来了。

跟她一起下车的,还有一个人年轻男人,定制西装勾勒出修长完美的身形,眉眼英俊逼人,鼻梁高挺,举手投足间贵公子范儿,十分惹眼。他跟楚安离走在一起,侧眸跟她说什么,她却一直很冷淡。

看到他之后,一个名字在喉咙里不住的打转,秦桑却都没办法喊出口。

因为她太震惊了。

这个男人容貌出色,让人见之难忘。更何况,五年前,秦桑见过他不止一次。

这个是楚安离的前男友,祁墨!她绝对不会认错!

可是……可是祁墨明明跟楚安离一样,是一个寄人篱下的穷小子,她当年心里还暗暗吐槽过他是“徒长了一张有钱人的脸,却是没钱的命”。怎么会摇身一变,真的成了有钱人的样子?

难不成,是为了撑脸面,故意去租车买的衣服?

可是完不像啊,他从那辆车下来,浑然天成,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而出的,毫无违和感,她立马觉得自己刚才的怀疑实属滑稽。

难道,当年她是被楚安离给骗了?

楚安离跟祁墨走过来了,李平山也看到他们,讶然的用胳膊肘捅了捅秦桑,“那不是你姐吗?旁边那谁?他男朋友?”

秦桑还在满脑子的混乱之中,没搭理他。

那辆豪车被司机开走之后,紧随其后,又有一辆车开过来停下。

李平山啧啧两声:“又一辆,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啊。”

这回,车上下来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穿着风衣,气宇轩昂,就像T台上的男模,面上带着微笑。

他目光一扫,就看到了已经走在前方的祁墨跟楚安离,目光微动,张口唤道:“阿离!”

楚安离跟祁墨同时回头,顾廷均大步朝着他们两人走近。

秦桑不近不远的看着这一幕,倒抽一口气,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李平山却根本没注意她,还在兴致勃勃,“嚯,看来又是跟你姐有关系的,没看出来啊,你这个姐手腕挺厉害。”

顾廷均漆黑的眸深深看一眼祁墨,对楚安离温柔笑道:“阿离,过得还好吗?”

祁墨微微上前侧一步,挡住他看楚安离的视线,冰冷的眼神,嘲讽的语气,满满针锋相对的意味,“阿离是你叫的吗?也不怕闪了舌头。”

顾廷均笑里藏刀:“我怎么叫,阿离应了就行,好像不需要经过你同意吧。”

楚安离无语地转身先走了。

祁墨道:“几年不见,脸皮厚度见涨啊,阿离说你们早就分了,能不能别上赶着纠缠不休了?”

顾廷均笑容有一丝不明显的凝滞,他缓慢低声道:“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祁墨诈他成功,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愉快,果然他猜的没错,这两人早没在一起了。

顾廷均不甘示弱的回敬:“别说我了,你不也是在纠缠不休?将她一直囚在身边真的好么?这样根本不尊重她,而且,感情本来就是无法勉强的。她要是真那么喜欢你,六年前,就不可能跟我……”

“住嘴!”

顾廷均呵呵笑了两声,看了眼早把他们两人丢下,走到秦桑身边的楚安离,对他道:“祁墨,成熟一点吧,面对现实。”

祁墨心中顾着楚安离,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只是森寒道:“这句话,一字不漏还给你。”

楚安离跟秦桑道完恭喜,察觉她神色有异,额头还有隐隐有汗珠,不由几分不解,今天大喜的日子,她连个笑容都没有,不会跟是李平山吵架了吧?

可李平山笑呵呵的,不像是有什么矛盾的样子。

楚安离碰了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秦桑,你是不是觉得冷?还是有哪里很不舒服?”

秦桑像是被她吓一跳,把握着捧花的手往回缩了缩,连连道:“没有没有啦。我只是昨天夜里有点失眠,今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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