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贵为大商第一剑客,一手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的本事,让他闻名天下,执掌陈塘关总兵的位置,并且赢得了殷商王族之一殷十娘的青睐。

人生富贵,高官厚禄,家庭圆满,座下又有两个孝顺,聪慧的儿子金吒与木吒。

在陈塘关百姓眼中,李靖无疑是人生赢家。

只是这几年,李府出了一件怪事,李家娘子殷夫人怀胎三年,迟迟未生。

殷商之世,神人虽然不再混居,但是仙佛显圣,神魔祭祀的事宜时常发生。乡野间亦有少年偶然觉醒上古血脉,其力量不弱于黄巾力士;有少女执掌阴阳,上达天听,事无形,通天听,期以岁月!

怀胎三年尚且在陈塘关百姓的接受范围之内,只是偶尔担忧,殷夫人怀得是神仙转世,还是妖魔夺舍。

大部分时间,陈塘关百姓都在打理自己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日常,掉了五千文钱悲痛欲绝才是心态,至于神仙事离他们太远,太远了。

高高在上的天神,远不如门神土地灶王爷来得亲切。

岁月悠悠而过,只有两件小事,恰如石子落入湖水荡起涟漪道道。

一件事是城南来了一个说书人,两袖清风一醒木,卖相极好,讲得更是东海仙人趣事,水中龙王隐秘,引来无数百姓旁观。

另一件事是城北多出了一位算命先生,上拜辐射天尊,下朝核爆老祖,一手量子云计算易法可谓是百试百灵。

陈塘关百姓但凡有个出门,求学,结婚,生子之类的大事,必定要找算命先生算上一卦。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算命先生以泄露天机作为理由,并且神神叨叨说些神学是人道的启蒙法,可是人道终究要成长,不能一直依靠启蒙老师。

每月初九才算九卦,一人一卦,九人九卦,不多不少。

算命是工作,听书是生活,城南的茶楼每日都是门庭若市,甚至有不少人租了一个摊位,就等着说书人更新呢。

两袖青袍的说书人一出来,就引来了一片喝彩,诸多客人齐声喝道:“阳鳞君,你昨天又断更了,倒是什么时候更新啊?”

“对对对,今天我们要听三仙求药蓬莱岛,上次你可是断在关键地方了。”

“去去去,看什么蓬莱岛,我要听龙女拜神,上回的龙女的容貌都还没有讲清楚呢!”

茶楼一片喧闹,红尘众生之相,阳鳞先生眼中浮现一丝不屑,凡人就是凡人,情绪如此好鼓动,当真是愚不可及。

但,正是凡人愚不可及,才有我的施展之地。

“咳咳……”收敛眼瞳中不屑,阳鳞先生一方惊堂木拍下,喝道:“自古玄黄神仙事,凡人岂可登天知。”

“今日咱们不说那龙王水君,也不讲仙子妙女,就说一说那魔童降世。”

“话说上古之时,有一颗混元珠分善恶,一日被大神降服,分别转世投胎至凡间。恶魂转世至一方濒临大海的小城。”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混元珠恶魂转世之后,欲为恶人间,灭绝人性,足足在母胎中积攒了三年力量,一旦出世……”

一个故事改头换面的说了出来,虽然没有先前故事有趣,但是胜在真实,仿佛是围绕陈塘关发生的事情。

忽然间,有一个看客喃喃一声:“殷夫人好像也怀孕三年!”

刹那间,场寂静,有老者站出来呵斥道:“李大人斩妖除魔,护卫陈塘关多年,保护一方平安。他的孩子是仙童,自然生有异象,你在胡想什么东西!”

李府在陈塘关颇有威望,一个故事自然引起不了什么。

阳鳞君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故事而已,道听途说,何必当真呢。”

说着瞪了出言看客一眼。

出言的看客身体一颤,连连赔笑道:“我错了,我错了,错把故事当事故了。”

终究只是说错话而已,陈塘关百姓淳朴,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出言看客见状趁机溜出了茶楼。

阳鳞君趁机讲了几个有趣的故事,方才把一段风波遮掩过去。

夜黑风高之下,月光倒影中,阳鳞君屹立于水上,脚侧有一只青色大乌龟。

阳鳞君冷脸呵斥道:“混账东西,今日险些让你坏了事情。”

青色乌龟连忙磕头,口吐人言道:“二君恕罪,若不是那个该死人族老头阻拦……”

“够了,错就是错,今天不行,那就明天。”阳鳞君冷冷道:“过几日,你在去换一副面孔来茶楼,配合我演戏。”

青色乌龟错愕道:“二君,明天就是回龙宫的期限了。”

“这个我比你清楚。”阳鳞君幽幽道:“父王母后会理解的,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龙族!”

“三弟秉承灵珠出世,有望大罗果位,是我龙族的希望,他必定是善魂,才能牵引气运,借助封神之力,证得大道!”

“陈塘关中的小儿,注定是我三弟的垫脚石!”

青色乌龟欲要再言,可是看见阳鳞君眼瞳深处隐藏的杀意,老老实实的缩了回去。

还是做缩头乌龟的好!

接下来的数天,茶楼的阳鳞先生妙语横生,说了不少故事,虽然没有像魔童降世那么赤裸裸,但是少不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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