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大泽的龙宫,载歌载舞,一片太平景象。
洪荒广大,水域无数,水神无量,北荒大泽的面积虽然不亚于一方小千世界,但也只是水部管辖之下无数江河湖海中渺不可见的一员。
北荒大泽之上的黄河,长江,淮水,云梦大泽……才是金仙,乃至于大罗天尊的追逐的战场。
大能看不上北荒大泽,反倒便宜了有龙族作为背景的阳鳞君,以天仙道业占据北荒大泽,下面无人反抗,上面只要熬过了天庭一元会一次的水神大考即是逍遥自在。
说上一句土皇帝都是侮辱阳鳞君,真正的皇帝要受到限制,而阳鳞君在北荒大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龙宫的蚌女都是万里挑一的水族美人,并且每百年阳鳞君都要换上一批。此外北荒大泽各族进贡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在无人敢违逆的环境中,阳鳞君得意洋洋,醉生梦死。
忽然间,水域上空传来一阵叫声“北荒大泽龙王接旨。”
阳鳞君猛然间打了一个寒颤如梦初醒,心中隐约有几分不祥的预感,抬头望去,来者服饰庄严,身配玄玉,手捧天旨。
正是北荒大泽龙王的顶头上司水部雨师亲自前来降旨,阳鳞君顿时大惊,自从昊天登基以来,天庭的政策从来都是无为而治,鲜有干预人间的举动。
一方水气循环,行云布雨都是天地自我循环,偶尔出现异常,本地龙王也有自我裁量权,最多事后递一个折子上去说明情况。
这种天庭天曹,水部雨师亲自降旨的情况,在阳鳞君数百万载的龙神生涯中只经历过一次,乃是天庭下诏,让四方水神,山神,土地,一应大小神灵合力捉拿一尊金仙级数的魔头。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阳鳞君心中满是疑惑,命人摆案焚香,整衣端肃,准备接旨。
雨师宣旨道“敕命阳鳞君,驱雷掣电行;明朝施雨泽,普济大荒泽。”
“明日子时布云,丑时发雷,寅时下雨,亥时雨足,大泽涨水三百丈。不得有误,钦此!”
水部天旨上时辰数目,与那城北洛先生判断一般无二,简直是一模一样。
阳鳞君差点认为这天旨就是那算命先生写的。
浑浑噩噩地接了天旨,阳鳞君双瞳失神,低声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世间竟然有如此神人,连水部天旨都能推算得一清二楚?!”
“本君真要向他低头认小不成?!”
此刻歌舞散去,大殿一片寂静,唯有青龟宰相壮着胆子向龙君劝说道“龙君,既然世有如此神人,赔礼道歉一番,也未尝不可啊。”
阳鳞君摇摇头,苦笑一声道“若只是我自个的事情,赔礼道歉也是无妨。”
“可是陈塘关算计关系我龙族命脉,我那三弟未来是否能证得大罗。”
“我若是赔礼道歉,那就是名声扫地,颜面无存,陈塘关的凡人再也不信魔童之言,无法打压那哪吒。”
“我岂能去赔礼道歉啊!”
青龟宰相沉吟许久,再次进言道“我倒是有一计,可让龙君取胜。”
阳鳞君眼前一亮,追问道“说来听听。”
青龟宰相抚须道“龙君行雨差了时辰,少些点数,就是那算命先生断卦不准,怕不赢他。”
阳鳞君听闻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这可是水部天旨,我若是违背,少不了斩龙台上走一遭啊。”
青龟宰相轻笑一声“往日降水都是龙君所为,难道天庭还会为了几点雨水亲自来查不成。”
阳鳞君越听越有道理,心中火热异常,劫气再此入体,此次再无龙族玉佩救命。
然忘记了,若是此次降雨不重要,怎么会用雨师亲自降旨。
青龟宰相有几分聪慧,奈何眼界太窄,分不清天庭降旨行云布雨与龙王平日行云布雨的区别。
于是乎一个敢劝,一个敢做,迷迷糊糊之下,酿造了一场大祸。
原本是子时布云,丑时发雷,寅时下雨,亥时雨足,大泽涨水三百丈,阳鳞君行云布雨间将时辰拖延了一会儿,又将涨水改为二百五丈。
行云布雨刚刚结束,阳鳞君就真身驾云,急匆匆朝陈糖关而去,然而迎接他并不是算命先生的卑微神情,而是水部雨师与雷部雷公的联手缉拿!
来的雷部雷神手持雷公锤,腰间悬挂天雷鼓,大喝一声“阳鳞君你的事发了,随我去天庭一趟!”
阳鳞君神色惊恐,此刻恍然大悟,脑子异常清醒,明白了自己造下何等滔天大祸。
神道有忌讳,不打馋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今日自己就是那不长眼的!
心道去天庭只是死路一条,阳鳞君呼啸一声,准备化作云雾逃走。
水部雨师冷笑一声“畏罪潜逃,罪加一等。阳鳞君哪里走!”
水无形,云无相,水云之间龙族最易逃窜,这正是水部与雷部联动的关键原因。
只见雨师双手一张,形成太元之相,空中原本为阳鳞君借力的绵绵细雨,瞬间化作铜墙铁壁,宛若一张大网将阳鳞君网罗起来。
“混账,混蛋!”
阳鳞君疯狂咆哮,欲要撕开雨水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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