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将近两炷香的时间,赵清宇将他劳心费神、花了整整七天方才制定好的十几条新规矩一一告诉众弟子,完后,见他们一个个似懂非懂的表情,只好挥手让他们先行解散,他自己则独自回住处休息。.

凡事都有一个接受的过程,赵清宇心知这事急不来,只要他们不排斥新规矩,那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刚倒了杯茶解渴,就见刘一山进来,冲自己恭敬地喊了一声“师傅”后,自觉地站到一旁,不过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清宇皱了皱眉,于是问他:“一山,你有何事要对为师说?”

刘一山心头一惊,不知这事该不该告诉赵清宇,犹豫了一会,便回道:“弟子没、没有……什么要说的。”

“胡说八道!”赵清宇气极而笑,指着刘一山的脸,喝道:“你去镜子前照照你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你有心事,还敢骗为师!”

慌得刘一山赶紧下跪,向赵清宇告罪道:“师傅恕罪,弟子绝非有意隐瞒,实在此事有小题大做之嫌,但要是不说,弟子心里甚是不安,故而犹豫不决。”

“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赵清宇一听,便来了兴趣,放下茶杯,见刘一山还跪在地上,连忙让他起来。

“是这样的,弟子刚才尊师命将王严赶出三清观,可无意中瞧见他离去时,眼中饱含怨毒憎恨之色,我怕他会对师傅不利,故有此担心。”

谢过赵清宇后,刘一山有条不紊的说道。对于赵清宇的本事,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但正所谓明枪易夺,暗箭难防,凡事小心谨慎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哈哈,就王严这种小角色,为师只要动下手指头顷刻间就能送他去地府投胎转世,除非他活够了,否则岂敢对我不利。”

这话绝非赵清宇自信过头,实在是王严这种懂点小法术的凡人在他面前如同一只蝼蚁,想对他造成伤害简直不可能。

“师傅说的甚是,弟子先告退了。Www.”

刘一山一走,赵清宇便静下心来,思考着未来的发展方向,今天虽通过立威的方式给众弟子当头一棒,让他们懒散的性子有所收敛,但想要将他们培养成战斗精英,仍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好在有鹿力和羊力支持自己,并且帮忙分担一部份事务,否则靠自己一人还真忙不过来,毕竟人的精力有限。

想到鹿力,赵清宇觉得自己该去见他一面,跟他当面道个歉,毕竟今天处理王严一事事先没跟他商量,而且立威的对象又是他的心腹。虽说事后鹿力没说什么,但难保他不会因此事而心存芥蒂。

一个好领导不一定每件事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但在大事上一定跟下属通个气,否则会导致彼此之间有裂痕诞生的可能。

对于赵清宇的到来,聪明的鹿力已经猜到了来意,还没等赵清宇开口,他就大肆赞扬今天这事干得如何好,并对王严一事深深的感到自责,以后要更加严厉的管教弟子,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鹿力这良好的态度让赵清宇有些不好意思,随便和他闲聊了几句,就借有事先撤了。

在回来的路上,赵清宇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又说不上来。不过,他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因为心里想着事,以至于走路有些恍惚,悠忽之间撞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才知被撞的人是张翠山,只见他双手拿着好多行礼。好奇之下,赵清宇便问:“张翠山,你这动静是要搬家么?”

张翠山一见是大师尊,慌得将手中的行礼丢到一旁,拱手道:“弟子见过大师尊。回师尊的话,因王师……王严他犯规被逐出门墙,一山师伯安排我去他房间住。”

话完,小心翼翼的低头去打量赵清宇的表情,生怕赵清宇责怪他。

“王严?”

赵清宇心中徒然一惊,刚刚没想明白的事突然间就明白了,暗叫一声“不好”,便驾云就要往城东赶,在半空中忽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宋香兰她家的地址,连忙按下云头,提起张翠山便走。

“大……师尊,我们这是去、去…哪啊?”第一次腾云飞行,张翠山一颗心紧张的都提到嗓子眼上,他双手紧紧拽着赵清宇的胳膊,生怕自己会从半空中跌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城东宋掌柜家,你知道具体位置吧。”由于事情紧急,赵清宇徒然加快了速度,抄进路而行。

“知道。”

此时,夕阳西坠,集市上仍有不少人在行走,见半空中飞过两人,都以为是神仙下凡,慌得众人连忙下跪膜拜,少女们则闭上双眼祈愿她们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而进城的一队商客看到这幕,激动得狠狠抽打马屁股,结果惹怒了前面的骏马,骏马嘶叫了一声,不顾主人在后面大喊大叫,拉着车横冲直撞,一时间,弄得是鸡飞狗跳,骂声四起,整个场面完乱成了一锅粥。

而这一切,始作俑者的赵清宇完不知,就算他知道也没功夫下去维持秩序。刚刚,和鹿力闲聊时提到王严,鹿力说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比较偏激,接受不了挫折。鹿力这话虽是无意,但赵清宇听者却有心,只不过当时没往深处想,直到撞上张翠山听他提到王严。

赵清宇这才想起刘一山提醒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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