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了几句古训,连你亲生哥哥的性命都不顾了吗?本宫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在你邀请之前协儿还好好的,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你要害他!”
“贵妃!”皇上淡淡地说,“朕知道你的心情,但不可随意攀诬他人。”
“陛下,您怎可如此?臣妾陪伴了您二十多年,协儿他也是您的儿子!”
惠贵妃满面都是泪水,冲着皇上跪下,哀声说道:“您不能不管他呀!臣妾就这么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不想活了。淮王分明是故意阻止国师救治协儿,请您体谅臣妾的一片爱子之心,为我们母子主持公道啊陛下!”
韩先生是被惠贵妃一手引荐的,这种时候当然要帮着她说话,见状趁机道:“易王殿下乃是龙子皇孙,身份何等尊贵,即使以百人之命献祭,换他一命,也不算有违天理,刚才淮王的说辞确实是多虑了。”
面前这些人吵吵闹闹,陆屿站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有些想笑。午后的阳光平和而温暖,顺着窗上的镂花映入殿内,又慢慢爬上每个人的脸,将他们或哀或怒的神情映出了一种诡异的喜感。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欣赏一出有点无聊的戏目,因此偶尔需要客串上场的时候,也是懒洋洋的,打不起劲头。
这个时候,却见一直在哭闹的易王忽然挣脱了身边两名侍卫的手,向着旁边滚了出去,侍卫们一惊,连忙将他拉回来,就站在附近的闫洋却差点被撞到,连忙躲闪开来。
陆屿看着这一幕,神情微动,忽然上去,扶了闫洋一把,说道:“闫领卫,小心了。”
“其实易王府有两个诅咒娃娃,一个写着陆协,一个写着妖道。”
细如蚊鸣的声音传进耳中,陆屿和闫洋的脸色都没有半点变化,陆屿松开手,闫洋行礼道谢,最前面的惠贵妃还在哭求皇上找来合适的宫女献祭,试一试韩先生的办法。
而在听到闫洋那句话的时候,陆屿也一下子明白了白亦陵想干什么——虽然这一点可能连闫洋都没有明白过来。
搜出的娃娃是两个,说明幕后之人想对付的是韩先生和陆协两个人,但白亦陵模糊了这一点,只送了一个娃娃过来,是想把这口“诅咒四皇子”的锅扣在韩先生的脑袋上面。
这样一来,一旦陆协发疯,韩先生失去皇上的信任,那个背后的人一定会觉得时机已到,从而再次开始行动。
陆屿道:“惠贵妃无凭无据,口口声声说是我想加害四哥,简直荒谬至极。父皇,儿臣行事不敢说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但讲一句真心话……”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淡淡的讽笑,接着道:“我要对付陆协,根本用不着这套,他,太不堪一击了。”
惠贵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你竟敢在圣驾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陆屿微笑:“这岂非正说明我心向天子,任何心思都不敢有半点隐瞒啊。”
他说话的时候直视对方,脸上带笑,眸光却如霜雪冰寒,惠贵妃被他一压,一时失声。
皇上听出了儿子的话音:“屿儿,你要说什么,直言吧。”
陆屿道:“儿臣要对付四哥,不需要用这种法子,因为这不能给我带来丝毫的好处。那么,四哥中邪,对于谁最有利呢?”
韩先生突然哆嗦了一下,因为他分明看见淮王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陆屿轻笑一声:“当然是韩国师呀。”
“设计擘画,自导自演,先用邪术使得四哥中邪,一来将他治好,能够显示你本领神通,二来你所说医治他需要的那些异法,焉知不是你自己想要修炼邪术所用的呢?”
他神情漫不经心,生死信口道来,韩先生只觉得每句话都是那么的荒谬,但不知为何,陆屿明明没有说对,他就是觉得心里发慌。
他忍不住说道:“淮王殿下,你也只是空口无凭啊!”
陆屿施施然说道:“本王自然有证据。”
韩先生一愣:“在哪里?”
这句话刚刚问出口,殿外已经传来内侍的通报声:“陛下,北巡检司指挥使白亦陵在殿外求见!”
陆屿眼睛一亮,笑了起来:“这不是来了吗。”
皇上看了他一眼,声音无喜无怒,道:“宣。”
白亦陵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拿着东西的手下,三人行动间有武官的干脆果决,向着皇上行礼叩拜之后,他沉声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白亦陵的相貌是公认的出色,无论是他的气质长相都偏于精致秀雅,此刻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官服,也是眉目如画,形容风流,可是他这样一进殿,一开口,就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气,仿佛气氛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连皇上都不由微微倾身向前,道:“你说。”
白亦陵严厉地说道:“启禀圣上,国师韩宪祸国殃民,作恶多端,不但蒙骗无辜百姓,甚至还欺君犯上,加害皇子,罪无可恕!”
他说着一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将一个白色布包放在地面上:“今证据俱,无可辩驳,如此恶行,纵使千刀万剐,诛灭九族,都不足以安人心,平民愤!”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可谓是声色俱厉,气势凌人,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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