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留下的啊,你们怎么啦?”我诧异的看着他们。

“这是一枚五帝钱,属于至阳的法器,并且在铜钱之上,作了个法阵,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阳气,我是降头师,跟鬼灵打交道的,我和阿静身上都戴有阴牌,这东西对她们有巨大的伤害。”阿赞杨盯着这枚铜钱说道:“当然,就钱的价值来说,它的保命价值,更胜过于经济价值,你真的想把他卖了吗?”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阿赞杨说的跟师傅告诉我的一模一样,师傅说可以替我挡下致命一击,救我一命,他们两人说的都一样,那这东西肯定假不了,按理说保命的东西,谁都不会卖的,可我需要学费。

“你还是回去考虑一下吧,这东西来之不易,至于学费,咱们再想想办法,阿静的那份我能凑齐,这些年来,我也没让她缺衣少食过。”阿赞杨自信的笑笑,定睛看着阿静。

“杨叔叔,您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一直不知道阿赞杨是做什么的,好像他也没干农活,也没出去做工,钱从哪里来?

“阿赞,也叫巫师,也叫降头师,如果我要以谋利为目的,我们家会很富裕,可我并不这么干,我的想法是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选择了平淡却不富裕的日子。”阿赞杨微微笑说道。

“我爹的意思是他这个职业也能赚钱的,就是做阴牌来卖,这种牌子很值钱的,现在很多人都在追捧,如果像其他的阿赞,一年做个几十张,那就有很多钱,可我爹一年却只做一张出去卖,所得的钱就是我们一年的生活费和我的学费。”阿静在我边上小声的说道。

“有这么值钱?”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其实都是那些牌商炒起来的,就跟炒房地产是一样的,现在很多人一碰到不顺利的事,总想着转运,改运,有的怕被人下黑手,遭小人,所以就会想着请牌防身,而且国内的经济好了,牌价自然也水涨船高,但我跟那些牌商捧起来的阿赞不一样,他们会吹嘘他们捧的阿赞多好多厉害,然后到处去宣传,到处开见面会,他们就配合着牌商的宣传,大肆做牌,做出来的牌子没多少法力,只不过图个心理安慰罢了,正应了老祖宗那句话,信则灵,不信则不灵。”阿赞杨笑笑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阿赞杨还是潜力股,都不用做事,只要做牌子来卖,就能赚钱。

“我师父告诫我们,我们做牌子的初衷是让这些入牌子的阴灵能有一个家,他们生前遭遇不幸而亡故,死后难洗掉怨气,所以不能轮回,只能在世间游荡,我们跟他们商量,做牌子给他们当家,然后将牌子寄养在善心人的身边,主人要将牌子里的阴灵当做亲人来对待,用爱和善意来感化他们,他们自然也会把你当做亲人,如果有什么人对你不利,他自然会感应你,给你预警,如果有人要给你下降头,你是看不到的,但是他能看到,他会帮助你抵挡,还会给你警示,因为他也把你当家人了。”阿赞杨解释完,我才明白了原理。

怪不得阿静一直喊她两张牌子里的阴灵为姐姐,我还以为她们真是阿静的姐姐,而且阿赞杨的牌子被陆团长用煞器割坏了,阿赞杨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去修复牌子,去给阴灵缝补伤口,原来他也把她们当成了亲人,怪不得那个女灵受伤之后,阿赞杨像疯了似的,拿着枪要冲下去跟他们拼命。

“我师傅也曾经告诫我们,牌子不能卖,把牌子卖了,就等于把亲人卖了,这样里面的阴灵会对你不信任,我也一直铭记师傅的话,才没跟那些牌商混在一起,但是为了生计,我每年都会为人做一次牌子,而且牌子里的灵体,必须是主人的真正亲人,比如有人的长辈过世了,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转世投胎,却又在家里闹腾的,便会请我过去,再比如有人舍不得过世的亲人,而那个亲人也不能转世的,就将其做成阴牌留在主人的身边。”阿赞杨说完,我点了点头,他做的事还真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