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什么?”某元紧张地直结巴,耳朵通红。

赵谌挑眉,抬起一只手捏他的耳垂:“没说什么?没有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对那小丫头乱说?”

他是不大情愿承认自己也有马失前蹄受伤昏迷的事实,不过自从他醒来,那个小丫头每次进来送药,总要偷偷看他,打量他没有发现吗?

赵元没吭声,郁闷地翻白眼。

为什么,为什么又被拆穿了?从小到大,他做的坏事没有一件能瞒过他爹的,为神马!!!

一想到每次都以屁股挨揍结尾的幼年往事,他不禁恶从胆边生,开始瞎掰:“多兰问阿父跟我什么关系啊,我就说,说你喜欢我,对我死缠烂打为我受伤神马的……”掰完就后悔了。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我死缠烂打,你是勉为其难。”耳边传来刻意拖长的意义不明的嗓音,赵小元那个悔啊!听听!这似笑非笑的语气!这嘲笑反讽的内容!这下好了,他爹一整年的笑料终于有了!昂――!!!

赵谌看着儿子来去飘忽的惊慌小眼神,简直要气乐了。他还不知道自家这东西的德行吗?典型的外强中干窝里横的性子,若说在他跟前胡扯瞎掰也就算了,真要多兰站在跟前,阿奴恐怕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面露哂笑,又低头仔仔细细地把怀里的少年人看了一遍,心里头的火不但没下去,反而愈烧愈旺。大抵世人都爱美少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实在这个年纪的少年有种纤细弱质的美,又糅合了某种英气勃勃的生命力,让人不能不爱。

譬如眼下他怀里的阿奴,一身宽肩窄腰的骨架子已经搭好了,偏覆盖的不是粗皮糙肉,而是光滑紧绷,滑不腻手的薄薄肌肉,身前能看到优美深凹的锁骨,背后能摸到肩胛,再往下一路滑下去,就是个小小的可爱的窝。

赵元微微喘着气,直到感觉有只手戳着紧挨着臀缝那小窝,反复抠弄,不由把紧绷窄瘦的腰身重重往上一挺,嘴里漏出一句呻吟,下头也起了反应来。

赵谌见状,不由轻笑一声,唇挨着唇道:“到底说了甚?”

你不都听见了嘛老流氓!赵元气急败坏,非常不要脸地狠狠抓了他的手,直接往自己翘起来的小小元上一按:“我都难受死啦臭阿父!”

赵谌的笑声便朗朗的从帐篷里传了出去。

帐篷不远处,正在给马喂夜食的阿隆坷抬起头,一脸纳闷地盯了赵谌父子居住的帐篷,这大晚上的笑什么?酒喝多了?他侧着耳朵又听了一会儿,笑声没了,但顺着风似乎又传来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打了个哆嗦,低着头继续倒草料,这么冷的天,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赵元浑身汗津津地趴在毡毯上,身后贴着成年男子厚实健壮的身躯,脑子满是欢愉之后的空白。虽然他和赵谌确定了情侣关系,但因为一直以来都在军营生活,人多口杂,再加上他爹顾忌他年纪小,两人真正的身体接触十个手指都能数的出来。

这一回劫后余生,又在这样一个只有两人的空间,方才放纵数回。

赵谌平复片刻,侧头在怀里少年汗湿的后颈上亲了一口,伸手进对方腹下摸了一把,满手淋漓,不由闷声低笑:“尿床了吗?”

“……”赵元一时无语。他这个年纪在当世正是知事贪欢的时候,身体敏感,赵谌一次能顶他两次,本就心里羞愤了,赵谌偏还明里暗里地嘲笑他!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赵谌察觉怀里人正蠢蠢欲动地开始撅屁股招惹自己,赶紧见好就收地半哄半吓道,“别瞎动,小心明日起不来床!”

赵元又不是真傻,发现他爹的东西都顶到小菊花了,忙乖乖把屁股缩回去。开玩笑,他还没做好贡献菊花的准备呢!

两人起身拿先前的凉水随意擦了擦,换了衣服重新躺下。

赵元懒洋洋地用脚丫子去夹赵谌的腿毛,左手无意识地在他爹的身上摸来摸去。

“瞎摸什么!”赵谌无奈地把衣襟带子塞进他的爪子里,两腿把人一夹,准备睡觉。什么臭毛病,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改掉!

赵元挣扎两下,就心满意足地捏着手里的衣襟带子闭眼培养睡意。如果不是考虑到他们失踪后一系列的麻烦事,其实他心底,挺喜欢目前这种生活。

“阿父?”

“恩。”

“咱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因为在黑暗里,四周又很安静,所以赵元声音里的不安显得格外清晰。赵谌睁开眼睛,仅有的一丝倦意也没了。

他想了想,道:“你还记得我那支竹管鸟吗?”

赵元含糊的应了一声。他当然记得啦,前几年吕伯伯来西北大营的时候带给阿父的,是一种生活在竹林里、以空竹节筑巢、体型娇小的鸟。那鸟只有拇指长短,飞行时疾如闪电,最特别是如同鸽子一样归巢性强,经过训练可以用于传递信息……

他啊的叫出声,吃惊地抬头看着某爹:“那一只不是死了吗?”

赵谌笑道:“后来又孵化了几只,特地在将军府做了巢来训练,只有我和甲逊知晓。”

赵元于是想起早些时候后院前院里在角落突然移种的一小片车筒竹,恍然大悟,原来那时候他爹就在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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