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习惯性的挪个枕头抱进怀里,顿了顿,感觉不对,枕头的味道不对。
猛然睁开眼睛,果然,房间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可恶怕家伙,吃完了,就擦擦嘴走人,连再见都不说一声。
水灵灵的眸子瞥见桌上的一张小字条,粉红的色彩很亮眼,一种喜悦的预感由然而生,只是身跟散架似的疼的难受,手伸了好半天才将字条拿到手中。
这丫该不会是良心发现,说一夜还一夜,一笔勾屑了吧!当然,也用不着还,因为那一夜她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对她做过一个牛郎该对客人所要做的服务,所以也没有理由找她索要二十万。
只是,当她看到小纸条上面的字时,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了,水果有一些烂掉了,所以我都帮你给扔了。厨房的水龙头有点漏水,我已经替你修好。浴室内淋浴用的洗具我在专卖店给你订了新的,那边会有人给你过来安装。不要感激我,这些从你的工资里扣,虽然昨晚可以不收费,但是以前欠我的二十万以物为证,你也休想着抵懒。另外,少吃点方便面,那种垃圾食品吃了影响身体的健康和发育。家里那一箱“统一”,我也顺便帮你扔了。
感情这越变态把这当成了他的地盘不成?
还有她健不健康,发育不发育关他什么事?
一手拽过纸条,揉成团,程安安气了差点摔家伙。只是奈何身上太痛,浑身也使不出几两力气,除了往床一倒,顶多让曲扭的手指将被单缠了一圈再一圈……
身份证,靠,她居然忘了问他要身份。
丫的越变态,我要画个圈圈咀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不过也就咀咒了那么几句,她就傻眼了,因为接下来帘入她眼中的是与惊天地泣鬼神类似的“惊喜”啊啊啊!
放眼望去,只见家里那寒酸的节能灯泡已经变成了美观大方的光彩照人的吸顶灯,厨房那个用了接滴水的水盆被人连锅端了,整个厨房换然一新,清一色的欧派整体橱柜稳稳当当的立在那儿。
锈迹斑斑的旧煤气坛早已被搬走了,换成了安省电的电磁炉,冲凉房多了一个自动调温的电热淋浴器,就连洗衣机,冰箱,都跟着改朝换代。
整个屋子整洁一新,干净的一尘不染。
程安安第一个反应就是:报警,呃……不对,报警顶屁用,越变态杀人都没事,难不成人家助人为乐做好事还反倒犯法不成?
况且,这警察来了她能告人家什么?
要她告人家替她收拾房间,买新的电器,修理旧的家具吗?
这跟神经病,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至于换锁,这要是一把锁有用,人家昨儿个晚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走进她的房,再上了她的床。
她现在心疼的是钱啦,这房子马上不要逝迁了,这丫还弄这么多新的东西了,这不明摆着是跟钱过不去嘛。
当然,这钱如果算他头上倒也无所谓,可问题是那纸条上清清楚楚的从工资里扣。
靠,二十万都没还清,敢感又要她再掏个二万三万?
正想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