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直面死亡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件最为恐惧的事,没有之一。当我们可以坦然面对死亡的时候,也是我们勇气爆表的时候。
当我们能够像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鲜活的肉体走向灭亡的时候,无动于衷,那么,或许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决绝死亡。
等张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环境里,被不知名的液体浸泡着,不知身处何地,但是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和动静。
就这样,张峰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五识尽有,却不能随意动作。
直到有一天,随着一阵阵女人的痛苦喊叫声,张峰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可以呼吸空气,可以感受不同的温度了,他惊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此时的他正被一个强壮的妇人抱在怀里,他听到抱他的女人对着别人说话。
“孟大人,您看这个孩子,只是在出生的时候哭了一嗓子,现在一点都不胆怯,眼神也很是明亮,将来一定是个有大出息的人。”
被称作‘孟大人’的男人说道:“是否有出息倒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能健康的成长,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孩子就好,我只希望将来他能够成为一个谦谦君子,一个于民于家有用的人。”
听到这里,张峰已是困得难以自持,索性闭上眼睛呼呼地睡了起来。
当张峰再次醒来的时候,反复确认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确确实实变成了一个婴儿。一个哭喊或者说话都只是咿咿呀呀的婴孩。他只好放弃了原本一探究竟的想法,接受了这个无奈的现实。
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发现周围的人们都穿着古代长长的袍子,而女人们都梳着各式各样的发髻,男人们都留着长发,颌下蓄着胡须,屋子里的家具也都是古香古色的。
只是张峰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已经投胎做人了,还是穿越到了古代。这个问题的答案啊,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张峰一直在心里默默的纠结着。
既然已经重新活了过来,那就好好地活着。
经历过死亡的阴影,才会更加珍惜现如今的生活,更加珍惜存在的意义。
忘记过去的那些人,斩断那些记忆纷扰,让往昔都随风消散。
余生还很长,不必太慌张,只要做自己,便好。
就这样,曾经的那些似乎不该存在于世的记忆随着这个念头部被尘封了起来,或许,有生之年都不会浮现。
春去秋来,春又至。
时间一晃,便是一年过去了。
今天,杭州府临安县的孟府,给他们家的大少爷办周岁抓周宴。孟府的主人孟浩,而今是临安县的府尊,所以前来道喜、送贺礼的人有很多。
孟浩,也就是张峰今生的父亲。
孟然,也就是张峰这一世的姓名。
喜宴开始不久后,孟浩就命人摆好抓周所用的物件儿,随后便让人去后堂把孟然抱了过来。
等孟然来到了宴会厅,发现为抓周所布置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东西,有戒尺、毛笔、书籍、印章、短剑、小锤、短刀等等。
孟然也就一直在考虑自己等会儿应该抓个什么东西,才能博得父母的欢心,以及让来客感到惊奇。想了很久之后,孟然还是一无所获,因为他不了解这个世界,即便是在这个世界呆了一年有余。他依旧不懂这个世界对于一个年轻人的要求是什么,也不懂自己的家庭对一个孩子的期望是什么。不过,他明白的是,他父亲想让他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但是他父亲从没有告诉过他要做一个怎样的正直的人,比如说当官、比如说经商或者其他等等。
所以当他父亲把他抱上桌子之后,他迟疑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最后,在众人催促的眼光中他终是做了决定,他一手抓了短剑,一手抓了一本书。
直到这时候,周围的人群中便响起了一阵阵的道喜声。众人都说,恭喜孟大人喜得良子,而今这孩子抓了书籍及短剑,将来一定是个有大成就的人。
众人的奉承声声声入耳,在孟浩的耳朵里回响。孟浩不自禁得捋了一下自己的颌下短须,满心欢喜。不过,孟浩得意之下也不忘收敛自己的神情,连忙抱拳对周围的人说:“感谢各位捧场,感谢各位捧场,今天薄酒薄菜,请大家尽兴。”
说罢,也就命人把孟然抱回了后堂,自己坐在前厅里继续招待来客。
宴会过后的第二天,孟浩便吩咐自己的老仆清点礼单,将那些昂贵的、超出一般贺喜范畴的贺礼一一返还给那些前来贺喜的人们,并附上自己的口信。
“各位能来孟府,给犬子贺喜,已经是孟某的荣幸,岂敢再收取各位的礼物,让大家破费。孟某身为一府之尊,又岂能设喜宴收取私利;孟某恬为一府之尊,自当廉洁奉公,岂能损害百姓的利益。故此,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当然,也再次感谢各位。”
事后有心人知道了这件事,都在盛传,说孟大人真是持身有方,只收取一些简单的廉价的贺礼,昂贵的那些礼品部被退回。
一时间,孟府的好评如潮而至,凡是被孟府收取礼物的人家都感到荣幸;凡是被退回的礼物的,人家也不感到羞恼。就这样,孟府的风评一下子传遍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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