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叶书秋的眼神扫过下面的任意一人的时候,那人总是做贼心虚般,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即使是平日中,再如何自诩自己身上一点污渍都没有的人,不知为何,都有些惧怕他的眼神。
叶书秋缓缓地走回台阶之上,重新拾起那竹简,颇有节奏的念道:“荣德,前北都西山人士。不过在这里,本相就不念他的生平了,以免耽误诸位的时间。直接说重点。荣德!”
所有人被他这大声的一吼,吓得打了个哆嗦。就连那手中的进谏,都差些摔落在地。
那昏昏欲睡的荣德也被这一声给吓醒。他抬头看向叶书秋,冷声道:“叶大人,胜者为王败者寇。荣德输了,任凭您处置。”
“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叶书秋呵呵一笑。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想激起众人的同情心。
“请说。我荣德承认,我是靠关系获得的京官。但那又如何?我为这大梁付出了多少,明眼人都知道。”荣德似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也许,这就是我的归宿吧!哈哈哈哈!”
果然,此话一出,很多大臣看向叶书秋的眼神都不对了。
“呼...荣德。如果你能归的正途,本相自然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赞赏你的口才,封你为使国外交!可惜!可惜!”叶书秋一边说,一边摇头。
“可惜...什么?”荣德的双眼微微眯缝起。他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
啪!
叶书秋怒从心生,手腕一抖,直接将竹简砸到了荣德的脸上。“你还不知你自己错了什么吗!那你自己说!你身为建材总管!那为什么才修好的船会频频下水便沉!时常有马车的轱辘在路边脱落!造成死伤!?”
“我...”荣德的目光有些躲闪,“这又不是我的错...说不定,只是那些工匠偷工减料...才...”
“呼...”叶书秋深吸一口气,使劲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你说工匠偷工减料?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敢吗!你动动脑子!这是一旦查出来就掉脑袋的事情!他们只是一介平民!会砸了自己的饭碗?!而且...我派人去查了。你的府上...莫明的多出了许多上好的木材,有的被你做成了木雕,有的做成了桌椅,还有的,只是一些半成品!你自己解释解释!那么多的上好木材,你从哪里来的!”
“我自己派人去山上砍的不行啊...”荣德虽是这么说着,但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你还不说实话!”叶书秋怒极。一想到那个刘权德的身后,竟然有这样的蛀虫
在撑腰,还害死了慕汐瑶,他心中的怒火,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荣德有些吞吞吐吐的。该死,那些木材怎么就被人给发现了?再说了,很多又不是我从国库中偷工减料的,是那个姓刘的送给我的!你要找!找他去啊!玛德,拿我出气你几个意思!
不过,他并未得到,刘权德及他家中上下七十八口人死的消息。叶书秋将这个消息捂得很紧。若只是凭每个人的口口相传,怕不是要一年时日才能到北都这些人的耳中。
自然,荣德也就不知道刘权德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
他现在还觉得很冤枉。
看着周围那些大臣对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鄙视蔑视的眼神,荣德终于是没有忍住那一丝的委屈,大吼一声:“那些材料又不是我偷的!是那个叫刘权德的家伙!知道我喜欢上好的木材!才每次截留一部分下来!送与我!让我保他们一家老小平安!我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呜呜...凭什么他的错,要让我来受罪...”
众人的目光,终于打破了他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做错了什么...”
“你错就错在,你保错了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受了贿。”叶书秋的语气,现在才渐渐的平淡下来。“荣德,你还记得大梁律法吗?”
“记...记得...”荣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道:“大梁律法第十条,任何京官,不论俸禄高低,一律不得接受他人贿赂,违者...当斩...叶大人!下官没接受他的贿赂!他只是凭我的喜好送了些许木材给我啊!”
“你以为,受贿指的只是黄金白银?”叶书秋那面具下的眉头挑了挑。不过,没有人看到。
“难道...不是?”荣德傻住了。
“不论什么东西!只要你接受了!并且在接受的时候答应了那人某一件事情!那么,你,就是在受贿!”叶书秋的眼神,猛的变得冷漠。“京官荣德罪名成立!削为庶民!永不再用!因以作弊蒙混大梁重臣获得大官之位,两罪并罚!妻儿流放!荣德本人!抄家处斩!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他的官服给本相脱了!七日后狗头铡伺候!”
“遵命!”一直押着荣德的黑衣人,直接将他身上的官服撕下,当着众人的面,就那么拖了出去。
众人还听得到他的惨叫。
“大人!大人!大人请饶了下官这一次!大人——!”
哦豁,这就没了一个,真惨。很多老臣都在唏嘘不已。
这荣德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竟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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