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慕汐瑶渐渐的从梦境中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那第一次醒来时就看到的那个床上。我之前...好像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你醒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转头看向那人,两眼迷茫的问了一句:“你是...?”他是谁?为什么用这么温柔的目光看着我?我又是谁?我现在在哪里?我应该做什么?
叶书秋看着慕汐瑶双目中那迷惑无神的眼光,只觉心中似乎被什么揪住了一般。
明明只是两天没有见过,为什么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什么时辰了?”慕汐瑶勉强用双臂将自己从床上撑起,支撑到一半又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她似乎放弃了挣扎,两眼呆呆的看着那床边支撑起的蚊帐顶部。好无力...好陌生...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粥。”叶书秋将她额下的锦被向上扯了扯,用手背量了量她额间的温度。没有发烧,似乎也没有感冒。不知道,当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只知我急急忙忙放下那还未批阅完的奏折,赶到这边的时候,她就已经昏迷在了地上。
再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慕汐瑶迷惑的又看了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一眼。
夜已是深了。在烛光的映射下,只能看到一身白衣,被那昏暗的光,映得昏黄。
他是谁?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是谁?我又凭什么让他对我这么好?
她面对这记忆中寻找不出的答案,静静的面对沉默。
我从何而来?又要到哪里去?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是否经历过什么?陌生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有所图谋,还是真心实意?
慕汐瑶不知道答案,她也找不到答案。
两炷香的时辰后...
“大夫,待会儿麻烦你,为贱内查一查,她到底怎么了。”
“不麻烦,不麻烦。”
门外,传来了两道陌生的声音。
慕汐瑶一惊,将锦被与自己的身子裹做一团,缩在了床边的一处角落,轻轻发抖。
叶书秋走进来后,见到她的样子愣了愣。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声道:“汐瑶,我叫来大夫给你看病了。”
“是啊,夫人。还请将手腕伸出来,老朽用银线给您探探脉。”那老大夫看了看慕汐瑶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叶书秋。这...这应该不叫夫人,应该叫姑娘吧?她的双眼中清澈无暇,并未带有一
丝丝成熟后的妩媚。可是...这公子,怎么称她为贱内呢?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叶书秋并没有注意到大夫的眼神,只是一直安慰着那对一切事物都有些惧怕的慕汐瑶。
终于,慕汐瑶才勉强的点了点头,紧紧的咬住了下唇,颤颤巍巍的将那白皙的右手臂递向了那老大夫。
“得罪了。”大夫道一声歉。他从医药箱中取出了一根银线,心无杂念,一丝不苟的将那线系上了她的皓腕,轻轻拉直,三指捏住银线的另一端,闭目探脉。
是的,没错了。这公子在撒谎。
通过望,闻,切,无论哪一点,都说明眼前的这位女子还未破身。那如何这公子会擅自做主的...莫不是...
奇怪,这姑娘没什么问题啊?
大夫睁开了双眼,那浑浊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迷惘,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那个...大夫,我娘子她...”叶书秋有些着急的搓了搓双手。
你在叫谁娘子呢?慕汐瑶猛地睁大了双眼。别莫明的污人清白啊!喂...不是...我...唉,算了。若是我不默认,会第一时间被他赶出去吧?自己现在,什么记忆都没有了,被赶出去只能一个“死”字吧?
她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渐渐的低垂了下来,似乎已经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那个...”大夫见慕汐瑶似乎要反驳叶书秋的话的样子,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不过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势力大啊!说不定是达官贵人什么的。自己也惹不起。
试想一下,一个人在那即将打烊的医馆中休息,忽然一群官兵闯了进来,架起人就走,然后送到了这个地方。肯定是会被吓一跳的。
再说了,能在大梁最重要的都城中让官差来喊人的,这人的背景一定很大!
“那什么...夫人没事。只需要好生休养就行了。”大夫是真的看不出来眼前的女子到底犯了什么病,而且也不敢去报官。自己就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可能惹得起当官的?
叶书秋听了这话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那辛苦大夫了,慢走。啊不,我亲自送您出去...”说着,他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那垂眸歇息的慕汐瑶一眼。
“老朽就不用送了,照顾夫人要紧。”那老大夫做了一稽,收拾了一下,提起药箱就出了门。
“那个...谢谢。”叶书秋有些尴尬。他将大夫送出了门,才缓缓叹了一口气。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没有问题?难道现在的大夫都看不出来吗?还是说,需要多找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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