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不会回来了?是以为我死在外面了吧?”秦倾犀利的戳穿秦欢的话,语气不无嘲弄,“现在呢,是不是看到我觉得特别震惊,觉得大白天见到鬼了?”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会话?”秦欢生气的瞪着秦倾,在看到秦倾脸上的冷笑的时候,又心虚的撇撇嘴,“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的,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秦倾来了兴趣,追问道。
虽然她知道当年有些人巴不得她死,可是还是想弄清楚这些人到底都有谁,以免报仇的时候误伤。
“你走了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些传言来,说你一下飞机就被人杀了,还有传言说你根本没上飞机,而是被人抓走了,带到别的地方秘密处决了,过了一阵子又有人说在国外看到你的新闻了,是尸体招领的。”秦欢将听来的传闻说给秦倾听。
“看来想我死的人还真不少,传闻都这么五花八样的。”秦倾听了秦欢的话,靠在椅子上自恋的说:“可惜了,秦爷我又回来了!照样活的风光无限。”
秦欢在听到那声秦爷的时候,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而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秦倾一眼,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秦倾的穿戴,觉得她的确是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风光无限的时候,表情有所释然,而后又忍不住感慨道:“我至今也不相信那件事是真的。”
秦倾不解的看着秦欢,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我不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来。”秦欢像是陷入了某个回忆里,喃喃的说道:“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秦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说的是秦怀,她冷笑一声,“那么他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才结婚就背着我妈在外面养女人,我妈才死了几天就把那个狐狸精带回家来,明知道我妈是那个女人逼死的,却仍然当那个女人是心肝一样的护着,到死了竟然想着要跟我妈合葬!装的一脸情深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三叔不是那样的人!”秦欢替秦怀辩解,可是听了秦倾的话,她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是那么的无力。
“知道什么是报应吗?他死了不到三个月,胡晓静就改嫁了,秦霜也成了梁霜了,这就叫报应!他当年做的那些薄情寡义的事,最终都报应在了他自己身上!谁都该为自己犯过的错买单!早晚而已!”秦倾越说越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在秦欢面前,她有了要发泄的冲动,忍不住。
秦欢看着激愤的秦倾,想说当年的事秦怀或许有什么苦衷,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忽然觉得,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真相究竟如何,秦倾才是唯一那个自始至终都受到伤害的人。在她的面前,她无法为任何人辩解。
秦倾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顺手捞起桌上的一杯水灌了一口,喝到嘴里才发觉是酒,呛得咳嗽起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眼睛里是泪。
“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一点,我就经常这样,不会笑话你的!”秦欢被秦倾的样子吓到了,记忆中秦倾一直是那种张扬不可一世的性子,对谁都不肯低头,就是当年小小年纪的她被保镖打的鼻青脸肿的也从来没看到她流过一滴眼泪。
不过想起这个,秦欢倒是越发觉得秦怀当年对秦倾真的是有些过分了。也难怪秦倾会养成这种叛逆的性子。
“我会哭?笑话!我不会为那种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流一滴眼泪!”秦倾说完,摔了酒杯,然后抽了一张纸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恨恨的骂道:“妈的,这什么破酒,辣死人了!”
秦欢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不敢说话,老实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秦倾看她那副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故意虎着脸说:“你吃完没有?吃完赶紧滚蛋!”
“你真是,你真是越来越粗鲁了!”秦欢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骂,气的眼圈都红了,但是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看着秦倾弱弱的说:“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有话快说,有……快说!”秦倾烦躁的看着秦欢,后面那一句粗语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不要跟左家的人走的太近了。”
“你是说左思远?你对他有意思?”秦倾皱着眉毛问,打量着秦欢。
“谁对他有意思了?”秦欢被秦倾看的不好意思,红着脸大声反驳,“总之你别跟左家的人走的太近就是了,对你对左家都好,这是我爸让我跟你说的。”
“秦殊?”秦倾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秦殊在秦家是个算得上特别的存在了,他那一家子当年都没有人在秦氏任职,自立门户,他是大学教授,人也比较清高,秦欢当年多半都是随了他的性子,不注重物质,不同于梁霜的假清高,这也是秦倾为什么到今天还对秦欢有几多忍让的原因,不过很难相信秦殊那样的性子竟然会让秦欢带话给自己。
“你说你叫一声伯伯就这么难吗?”秦欢对秦倾的态度又开始不满起来,这个女人对长辈真是无礼至极,怪不得当年一直不讨喜。
“好了,我知道了,我自有分寸!”秦倾虽然嘴上不悦,但是心里还是领情的,不管她会不会按照秦殊期望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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