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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次庄没来,萧永夜和顾雁歌也只当这孩子躲婚躲得太彻底了,连人都不敢出现了。跟诸位官员道别后,就踏上了去渭东的行程。
恪亲王领着侍卫在后头马车上坐着,萧永夜和顾雁歌领着两个孩子,后头还坠着不舍得他们离开的顾承忆。更远的地方,还有特地赶过来的阿乌子,现在已经是阔科旗汗王了。
舍不得的人很多,可没一个像顾次庄这么舍不得的,等到五十里开外,萧永夜就掀开帘子,冲外头说了声:“你还真跟着我们跑,不怕到时候被瑞王爷逮着?”
前头的车夫一回头,嘿嘿地笑出声,把帽子一掀开,却不是顾次庄是谁,只听他说:“我也不是没办法了,我不肯屈就,他们偏要面前我,这婚姻的事哪里是勉强能勉强得来的。他们要这样,我就只好赶紧跑了。”
……顾雁歌被这两人瞒过去了,她还真以为不敢露面了,没想到这顾次庄大摇大摆地就跟着他们一块促成了。瑞王爷再是严防死守,还是被他逃出来了:“哥哥,你可真是折腾。”
“不是我折腾,是他们折腾,他们不折腾,我能成这样吗?”顾次庄理所当然地一扔马鞭,让旁边的侍卫来驾车,自己坐了进来。
忽然间,顾雁歌觉得自己挺同情瑞王爷的,摊上顾次庄这样一个大龄不婚,又成天折腾的儿,任谁也会心脏不好,血压升高:“跟我们一块儿走,你不觉得目标太明显了?“
“我让阿初帮我弄了个人,易了容留在郡王府里,父王现在估计正派人盯着呐。短时间里,他是不会来找我的。至于以后,他想找我,那就真是时过境迁,我这鸟儿早飞没影儿了。”顾次庄对于自己的逃跑计划非常之满意,还颇为自得其乐,甚至想象着瑞王爷如果现了那个是假的,肯定会气得疯,那景象肯定非常赏心悦目,只可惜他是看不到了。
萧永夜忽然叫了停车,下了车跟侍卫要了把软件往土里一插,剑出声波一样的微微震动,他也不说话,只是冲顾次庄看了一眼,然后和摇头上马车。
这剑的震动代表什么,顾次庄当然清楚,苦着脸问;“我说妹夫,你得帮我,不能把我扔了,过了门就扔媒人过墙这种事是最不道德的。”
“我倒是不想任扔你过墙,不过瑞王爷来找人,肯定是有了信儿了,我说没有,他也肯定还是得查看一番。”萧永夜袖手在车上坐着,心想不愧是父子,一个做得出,一个查得出,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那你说我怎么办,躲是躲不过去了,就我还跑不出父王的手掌心去。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爹呢,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唉……家门不幸啊!”顾次庄恨不得哭两声,难道他的自由以及他对人生的理想与追求,就要这么跟他永别了么?
“哥哥,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就是险了点。”顾雁歌笑着说道。
“哎呀,再险也要试,父王对我的主意,那真是熟到了几点,对你的说不定反而不能察觉,我的好妹妹,你就赶紧说吧。”顾次庄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不过谁又敢说菜刀劈不死江湖客呢,他这妹子还说过“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呢!
“待会儿王叔来了,你就乖巧得不得了,顺从得不得了的说回去,说你愿意娶他们指的人。表现出打算老老实实待在京城,乖乖顺顺听话的表现,努力让王叔觉得你就是顾次庄。”这也算没招的招,武侠里说得好,无招胜有招。
顾次庄看了萧永夜一眼,似乎在问这招行不行,萧永夜点了点头说:“眼下你也就这么个办法了。”
这时候恪亲王可探出头来了,顾次庄一看连忙贴着笑脸上去:“恪伯父,您不会拆我台吧。要知道我最敬爱您了,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着您鞍前马后,决不离开半步。”
“少整这些虚的,你自己要跑,别往我身上推。你父王不问我便罢,一问我我就得说。”恪亲王装着一脸严肃。
这话让顾次庄苦了脸,几乎就快要认命的时候,恪亲王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可以说,这孩子早跑了。”
闻言,顾次庄大喜过望:“恪伯父,有您这话,我父王一准得信以为真,他最信您了。”
“别,我这是真话。”恪亲王继续严肃。
顾雁歌却乐了,靠在马车上说:“父王,您可真是高手。”
这实诚的人要是憋起心思来,十个狡猾的人都不是对手,形容的应该就是恪亲王这样才的人,平日里多是实诚,掷字如金,可以理憋着心思跟你对着来,那就等着被坑吧。
一行人说着话等着人来,做出一副正在用点心和水的情景来,没过多会儿瑞王爷就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一看就上来拎着在一边蹲在地上吃东西的顾次庄,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二庄,你个混小子,以为在府里弄个假的我就不知道了,没问几句话儿呢,就叫我看出来了,你还真以为我笨到那程度。就你小子的伎俩,我要是再看不透,就白当你爹了。”
顾次庄睁大眼睛,有点小小地抖,但很强悍地装镇定,再然后说:“父……父……王,儿子跟您回去,以后儿子再也不闹事了,听您的还不成嘛。”
“你有这老实,一天不闹点事,就憋着上房揭瓦的,还以后再也不闹事了,你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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