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走了啊?”

仇徒回头看看屋里站着的越宁,对泉君说:“过两天我再来找你们。”

泉君一听,笑道:“好啊!一言为定。我把这猪肉给你留点。”

“好,我也带好酒来。”

送走仇徒,泉君兴奋地跑回院子里,“分猪咯!阿姐!快来啊。”

“猪蹄得留我一个啊。”越宁一转眼就忘了刚才沉重的气氛,提着刀跑出来。

泉君笑笑,“咱家一人一个嘛!给子虚哥留个耳朵,回头下酒。”

“嗯?”

泉君神秘兮兮地贴在越宁耳边,说:“他说过两天就来看咱们。嘿嘿。”

“真的?”越宁高兴道。

泉君得意地晃着脑袋:“那当然。他可想我了呢。”

“那两只耳朵都给他留着吧。一只不够吃。”

仇徒回家后,第一时间给太白山上的仇愆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的婚期,然后飞鸽传书送去。

心头大事已了,仇徒放松地躺在椅子上,回想起今天在山里遇见越宁的场景。

“越、宁。”仇徒念叨着,然后起身画起像来,便是越宁男装的模样。

五月初八,大婚日,三更天。

“阿姐,阿姐,你这回可真下山了。”泉君哭着。

越宁也哭,“你哭什么啊,搞得我也难过了。”

“我见娘哭啊。”泉君擦着泪,张着嘴继续哭。

越宁见戚氏给她梳头,满眼泪水,哭道:“娘,你哭什么啊,女儿不能回来了吗?”

“你当然能回来了。傻丫头,娘是看你长大成人了,心里高兴。”戚氏替她挽起发髻。

“高兴还哭。”越宁擦着眼泪,“泉君,你听见没!娘是高兴,你是干什么!快把眼泪擦干净。”

“阿姐,我不想让你走啊,没人陪泉君玩了。”

这一说,母子三人又哭了起来。

越正义瞧见花轿来了,便进来催促,只见三个泪人,心中不免感怀,但吸了口气,平复道:“素罗,快些,轿子来了。”

话音未落,外头唢呐声就吹了起来。

“这高兴的日子,宁儿,泉君,都不要哭了。”戚氏先擦干眼泪,然后露出一抹微笑。

泉君看戚氏笑了,又听见外面那么热闹,便也擦了泪,对越宁说:“那阿姐,你去了那边,我去找你玩好不好?”

“好啊。我听说他们家房子可多了,到时候给叫他们分出一两间给你和爹娘,你们都来,这样我们就又在一起了。”越宁提议道。

泉君拍手叫好,然后出去热闹去了。

戚氏见女儿心思单纯,也不想破坏她的兴致,便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给她装扮着。

“娘,我叫泉君去过何宸哥那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他都生我好久的气了。”

戚氏温柔道:“娘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成了亲,就只能选一个人。除了家人以外,你就只能对他一个人好,再不能对别人亲近了。”

“那何宸哥也是我的家人啊。”

“傻孩子,你这么想,何宸他不这么想啊。”

“嗯?”

“罢了,今天一过门,什么你都明白了。”戚氏顿了顿,叹息道:“是爹娘对不起你。”她终究还是爱丈夫多一点。

“怎么又这么说啊,娘。女儿不是说了吗,嫁给仇徒是女儿自己的选择。一来他能陪女儿练剑,二来他能帮爹爹还钱,三来嘛……”

越宁故意拖着长音,戚氏好奇地看着她。

她嘿嘿一笑,道:“女儿日后想跟他一起打仗。”

“打仗?”戚氏一惊,虽然知道女儿尚武,却也不想,她竟还有参军的念头。

“是啊,听说他是大将军,我怎么也得比他厉害吧。”

戚氏眨眨眼,“宁儿,这打仗是男人家的事,太危险,你嫁过去之后可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这件事。”

“为什么啊?那女儿还嫁他作甚。”

“这孩子…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以后再教你吧。轿子还在外面等,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