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过去。”

虞信拿过来打开一看,诧异道:“这不是司医给配的耐火膏吗?哦~你怕夫人和越公子晒伤啊。我还真以为你要由着左济胡闹呢。”

“他这是自作聪明。不过,我倒也想看看他们学技的决心。你去吧。”仇徒一挥衣袖,又回案前坐下。

虞信拿着耐火膏,想了想,笑道:“那,将军没什么话要我捎给将军夫人吗?”

“有什么话,她夜里回来,我自然会说。你快去,少些聒噪。”仇徒看起折子,不欲理他。

虞信摇摇头,“唉,好吧,那我就这样去咯。”

仇徒见他磨磨唧唧地迈着步子,道:“顺便再告诉左济,夜里更能考验人。”

虞信一笑,“就知道将军心软,不舍得夫人受苦。虞信这就去叫那左济放人。”

仇徒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虞信笑着跑出去,“解救”越宁了。

左济看着太阳,又看看越宁姐弟,他们竟宛如没有察觉到着日光的毒辣一般,兀自驾着马在场子上比谁骑得快。

其实二人也都没跑起来,马一加快速度他们就拉住,然后喘口气,假装自己没被吓到。

“左闾长!”虞信跑来。

“虞卫,您怎么来了。”左济看见他手上的瓶子,一愣,“将军给你的?”

“是啊,耐火膏,给夫人他们用的。唉,我说你也真是的,将军都让你教了,你便好好教就是了,自做什么聪明。”虞信看看越宁他们,奇怪道:“诶,这俩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所以,将军是真的不介意我占了他的位置?”左济问。

“怎么说话的,你占什么位置了?将军之位?还是夫君之位啊?你可真笨啊,难怪你这么多年还是个闾长。”虞信白他一眼,他无趣地看向一旁,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这么跟你说吧,咱们将军是试夫人的心呢。你只管大胆教,教好了还有赏呢。”虞信笑笑,“将军让我告诉你晚上训练更磨练人的意志,你自己想吧。我去送药了。”说罢,虞信就冲朝越宁他们去了。

左济叹口气,这拉弓射箭自己一点问题没有,偏生少根情筋,不明白别人话中之意。将军这是打算让自己连夜晚休息的时间也不要给将军夫人他们留着吗?

下午各个兵种的人进行专长操练,越宁和泉君就跟每队里的弓箭手们一起练习臂力、眼力和射击。

夜里,左济又叫越宁和泉君留下,继续训练他们骑马。一整天没怎么休息的二人骑了一会儿,伏在马上聊起天。

“阿姐,这个左济师父比郭奇师父还要狠啊。”泉君叹了口气,想起在山上时郭奇师父逼自己练剑时的模样。

越宁惆怅道:“我想师父,想娘,想爹,想泰威山了。我想回家。”

“阿姐你别说了,我也想回家…”泉君眼中泛起水雾。

“你别哭啊,你弄得我眼睛都酸了。”越宁拉着缰绳,她现在驾马慢走已经不是问题。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我真的好想娘啊。以前师父练咱们,天一晚,娘就会来求情。呜呜~”泉君摸着眼泪,别过头去,不叫人看见。

越宁扬着眼睛,“我不能哭,我还要参军呢。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怎么上阵杀敌。”

“阿姐,你说得对。我一定要当大将军。”泉君目视前方,要试试让马跑起来,“驾!”

“危险!”左济吓得大呼,马倌们也紧忙上去要控制马,唯恐泉君坠马。

谁知道那马只是抬起前蹄,根本没动,左济忙叫人上去把马牵起来,然后呵斥泉君下马。

“基本的走、停还没学会,你就想学跑?”左济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刚才如果马跑起来,把你甩下去,你可能这辈子就不用骑马了。”

“师父,他不是故意的……”越宁来到泉君身边,低声对左济认错。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们就不用学了。”左济拂袖离开。

越宁和泉君对视一眼,偷偷一笑。

“下次不许这样了,把我也吓一跳。”越宁锤他一拳,和他一道往住处去了。